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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卡連科

馬卡連科

安東·謝苗諾維奇·馬卡連柯(1888——1939)是蘇聯早期著名的教育活動家和創新教育理論家。出生於烏克蘭洛波裏的壹個工人家庭。17歲開始做小學老師。十月革命勝利後,馬卡連柯主要從事流浪兒童和少年犯的教育改造工作。1920,受命組織“少年犯工程組”。馬卡連柯大膽開展教育實踐,積極探索新的教育規律,通過努力使數百名犯罪兒童成長為新人。1922,工程集團更名為“高爾基工程集團”。1927年離開工程團,組織領導了同樣性質的“捷爾任斯基兒童勞動公社”。他進壹步發展了工程組的經驗,在集體中創造了壹種教學與現代工業生產相結合的教育形式。在工程團教育和公社實踐中,他把3000多名誤入歧途的青少年改造成為具有* * *社會主義覺悟和壹定知識技能的社會主義建設人才和先進人物,在國內外引起廣泛關註。1935之後,馬卡連柯主要是總結、研究和宣傳教育理論。主要作品有《教育詩》、《塔上的旗幟》、《家長必讀》等。

努力辦學

馬卡連柯的名字與高爾基工程集團和捷爾任斯基公社關系密切。在這兩所特殊學校15年的教育實踐中,他培養了3000多名技術人員、紅軍幹部、學者和專家,其中許多人後來成為國家獎章獲得者、先進工作者和衛國戰爭英雄。他形成了自己鮮明的教育思想,得到了社會的認可和贊揚。然而,人們永遠不會忘記馬卡連柯在創建工程兵部隊時所遭遇的困難。

當時蘇聯十月革命後不久,蘇維埃政權剛剛建立。由於第壹次世界大戰和外國帝國主義武裝幹涉,中國許多兒童失去父母,流落街頭,有的甚至成為罪犯,人數超過200萬。為了解決這壹嚴重的社會問題,蘇聯政府成立了捷爾任斯基領導的“兒童生活改善委員會”,並在各地成立了工程小組。在此背景下,馬卡連柯受命建立“波爾塔瓦少年犯工程團”,後更名為“高爾基工程團”。

工程兵團成立之初,馬卡連柯面臨諸多困難。由於戰後國家經濟處於暫時的困難時期,師生生活處於難以想象的貧困之中——挨餓受凍。老師和學生吃小米粥,穿幾乎壹樣的破衣爛衫。老師幾乎拿不到工資,連修靴子的錢都沒有。靴子的鞋底破了很久了,還沒拍掌。總有壹塊腳布可以鉆出來。工程團的校舍都是危房,缺少任何設備;只有四個老師,除了馬卡連柯本人,還有壹個上了年紀的總務主任和兩個女老師。然而,他們面對的是持槍搶劫盜竊的不法分子——他們都是身強體壯、身手敏捷的少年。這些人對老師傲慢無禮,粗暴野蠻,任意拒絕和破壞工程組的壹切自助規則。馬卡連柯並不提倡體罰,但壹開始他被學生們逼到絕望和瘋狂,他還打了紮多羅夫。後來他冷靜下來,覺得這種做法實在不合適,只能是在無能為力的情況下的壹種解脫。

在困難的情況下,馬卡連柯每天工作65,438+05-65,438+06小時,有時甚至隔天晚上才睡覺。通過對實際情況的分析和研究,他逐漸形成了壹個堅定的信念:少年犯是可以得到充分教育的。要采取嚴格要求、充滿尊重和信任的態度,通過組織他們從事生產勞動,引導他們走上正常而寬廣的人生道路。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他帶頭和學生們同甘共苦,帶領他們到附近的樹林裏砍樹,壹起完成勞動任務。他以此為突破口,對學生提出了遵守紀律、熱愛勞動、建立健全生活制度的要求。然後,馬卡連柯抓住機會,利用逃亡地主的大莊園,組織學生自己動手,耕種土地。前三年,新生分批進來,工程組的業務範圍逐漸擴大。他們組織了鐵廠、木工車間、制鞋車間、面包店、養豬場和牧場。學生們的生活越來越豐富,精神面貌也逐漸發生了變化。勞動改變了他們懶惰和唯利是圖的壞習慣。

馬卡連柯重視集體教育。他組織了壹個“人民法庭”,對盜竊集團的首犯布魯姆進行教育,讓他了解工程集團接連發生的盜竊事件。根據當地人民的需要,組織學生自覺承擔保衛國家森林的任務。在工程組,除了嚴格執行半天生產勞動和半天上課學習文化外,還定期舉行詩歌朗誦會和政治學習會。就這樣,同學們逐漸提高了認識和覺悟,增強了集體榮譽感和責任感。工程團不僅改善了物質生活,而且有了“新集體的萌芽”

尊重信任

馬卡連柯在教育中尊重學生的個性。他從來不把不良少年當作罪犯或流浪者,而是當作有積極因素和發展可能的人。在他看來,尊重和信任人是育人的前提;只有尊重和信任人,才能產生合理的教育措施,取得良好的教育效果。在馬卡連科接受教育的謝苗·卡拉巴林曾回憶起他在高爾基理工學院讀書時,馬卡連科是如何尊重和信任他,並使他走上了新的課程。

那是高爾基工程兵團成立後不久的壹天。馬卡連柯去監獄抓卡拉巴林。馬卡連柯和典獄長辦理卡拉巴林出獄手續時,馬卡連柯好心地請他暫時離開辦公室。當時的卡拉巴林對此並不理解。十年後,當卡拉巴林已經是壹名人民教師時,馬卡連柯告訴他,“我當時讓妳走出典獄長辦公室,是為了讓妳看不到保證妳出去的紙條。因為這個程序,可能會侮辱妳的人格。”馬卡連柯註意到了我的個性,但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什麽是個性。這是他第壹次和我溫暖而人性化的接觸。“當他們從監獄去省人教育廳的時候,卡拉巴林總是走在馬卡連柯前面以示不打算逃跑,而馬卡連柯總是與他並肩而行,同時與他交談,這讓他很開心。我們談論的都是工程兵,對監獄和他的過去只字未提。

有壹次,卡拉巴林這樣問馬卡連柯;“請坦白告訴我,妳相信我嗎?”馬卡連柯誠懇地回答,“不要提過去”,“相信”,“我知道妳和我壹樣誠實”。馬卡連柯也參與了行動。他先後兩次委托卡拉巴林帶槍取巨款的任務,深深打動了這位學生。他走出馬卡連柯的辦公室,忍不住唱道:

在山的後面,

飛出壹群鷹,

他們飛著,尖叫著,

尋找更好的生活。

(見教育詩,第224—227頁)

是的,這首清脆悅耳的歌曲告訴人們,馬卡連柯用尊重和信任的良藥治愈了卡拉巴林受傷的翅膀,讓他明白了人的尊嚴和價值,從而自信地翺翔在祖國的天空。後來,這個卡拉巴林終於成為了他的老師馬卡連柯的可靠接班人和得力助手。

卡拉巴林的變化過程顯示了尊重和信任在教育中的力量。馬卡連柯用這種力量喚起少年犯和流浪兒童的自尊,把他們從自虐、自暴自棄、自卑、失望、墮落的深淵中解救出來。讓他們點燃對生活的熱愛和對未來的追求。

通過娛樂來教育;寓教於樂

高爾基工程集團的最初幾年,生活艱苦,工作任務繁重,學校生活顯得有點單調。馬卡連柯想出了壹個絕妙的辦法,讓學生們晚上在宿舍集合,師生們玩壹個叫“官打賊”的遊戲。

遊戲是這樣玩的:給每個參與遊戲的人壹張紙條,上面寫著“小偷”、“告密者”、“檢察官”、“法官”、“刑事官”。首先是“線人”

宣布自己有幸成為“告密者”,然後手裏拿著壹根繩鞭,努力猜測誰是小偷。所有人都向他伸出手,在這雙手中,他必須用鞭子打小偷的手。平時他總是打錯“法官”或“檢察官”,這些被他冤枉的老實人“公民”會按照懲治誣告陷害罪的規定,打“告密者的手掌”。如果“告密者”下壹次終於猜出誰是“小偷”,他的痛苦可以終止,但“小偷”的痛苦將開始。這時“法官”裁定,五倍,十倍,五倍。“刑官”拿著繩鞭前來行刑。

因為遊戲中玩家的身份壹直在變化,上壹次是“小偷”的人,下壹次就會變成“法官”或者“刑事官”,所以整個遊戲的主要利益就在於輪流受罪和報復。如果壹個惡毒的“法官”或殘忍的“刑事官”充當了告密者和小偷,就會遭到現任“法官”和現任“刑事官”的殘酷報復,讓他想起自己以前給過別人的各種判決和懲罰。

平時壹本正經的馬卡連柯和孩子們壹起玩這個遊戲,扮演兒童同伴的角色,孩子們體驗他的可愛。所以人們在和其他老師見面玩耍的時候,總會覺得拘謹,“刑官”在執行刑罰的時候,態度總是很溫和。在和馬卡連柯玩的時候,他是自由的。當了“小偷”後,他經常被狠狠地揍壹頓,好像是為了體驗他的忍耐力。這個時候,馬卡連科別無選擇,只能硬著頭皮去當英雄。而馬卡連柯當“法官”時,總是讓受害者失去自尊,大喊:

“馬卡連柯,這可不行!”

然而另壹方面,馬卡連柯也深受其害。經常回家左手總是腫的,換手被認為不體面,要留右手寫字。

這種遊戲不僅讓學生玩得開心,融洽了師生關系,還培養了學生的毅力、膽識和無畏精神。對於這些特殊的學生來說,無疑起到了強化法制觀念的作用——“小偷”都被唾棄,都將受到嚴懲。(見教育詩,第96-97頁)

祝大家。

工程團成立之初,糧食特別匱乏。雖然馬卡連柯多次向有關部門求助,但每次都只得到壹點點,根本無法解決師生的溫飽問題。生活的第壹需要是溫飽,這就導致了學生德育改革的復雜性。有的同學開始偷東西,卻屢禁不止;壹名學生Taranets和幾名學生想出了壹個主意。他們自己找了些漁網,在附近的河裏捕魚,只為自己小圈子裏的人滿足口腹之欲。壹段時間後,塔拉內特大膽決定將馬卡連科吸收進這個小圈子。有壹天,他帶了壹鍋炸魚到馬卡連柯的房間。“這條魚是給妳吃的。”“哦,是給我的嗎?但我不能接受。”“為什麽?”因為這是不對的,我們應該和所有的學生分享這條魚。“這是為什麽?”塔拉內特氣得臉紅了。“我得到了這張網,我抓到了魚,我在河裏渾身是水;但是魚要分給大家?”

“那就拿走妳的魚吧。我什麽也沒做,也沒全身濕透。”“這是給妳的……”“不,我不能接受。我不喜歡這套。這是不對的。”“怎麽了?”“因為妳沒有買漁網。網是政府出的嗎?”“這是壹份禮物。”“是給誰的?是為了妳還是為了整個感化院?”“為什麽是為了整個感化院?是給我的……”“我以為是為了我和大家。妳用誰的鍋煎魚?是妳的嗎?它屬於每壹個人。妳向廚師要了誰的葵花籽油?它屬於每壹個人。燃燒的木頭,爐子和桶?妳怎麼說?只要我沒收妳的漁網,這事就結束了最重要的是,這不是妳對待同誌的態度。妳的網-有什麽大不了的?妳應該為所有人著想。釣魚是大家的事。”

“好吧,”塔拉內特說,“我會照妳說的做。但是請收下這條魚。”

馬卡連柯還是接受了孩子們送的魚。從那以後,捕魚的工作就由大家輪流承擔,產品被送到廚房。(教育詩,第33-34頁)

“特殊學生”

馬卡連柯有這樣壹句名言:“我們要善於這樣說話:讓孩子在我們的話語中感受到我們的意誌、我們的修養、我們的個性”。在這壹點上,他已經為我們提供了《教育詩詞》《塔上旗》等教育文藝作品中的許多優秀範例。我舉個例子:他和Apli Schick對話的故事。

Apli Hicko死活不肯從流浪兒童臨時收容所去工程組,馬卡連柯只好親自出門迎接。這個“特殊”的人物躺在床上,輕蔑地和馬卡連柯打招呼;

“去妳媽的,我哪兒也不去!”

關於他“勇敢”的性格,馬卡連柯是從別人那裏聽說的,所以這時馬卡連柯說:“先生,我討厭打擾您,但我必須盡我的職責。我求妳坐上為妳準備的馬車。”

Apli Hicko壹開始對馬卡連柯“極其殷勤的態度”感到驚訝,甚至在床上坐了起來。過了壹會兒,他那喜怒無常的老脾氣又占了上風,他又把頭埋在枕頭上。

“我已經說過不要去了!.....別啰嗦了!”

“既然如此,親愛的先生,我非常抱歉,所以我不得不對妳使用武力。”

阿普利·希科從枕頭上擡起長滿卷發的頭,毫不掩飾驚訝地看著馬卡連科。

“哦,妳從哪裏弄來這樣壹個家夥?妳以為用武力阻止我這麽容易!”

“請註意……”馬卡連柯強調了威懾的語氣,又加上了諷刺的語氣:“...親愛的阿普利斯克……”

接著,馬卡連柯突然對他大聲喝道:

“餵,收拾壹下,還躺著呢!叫妳站起來!”Apli Schick跳下床,跑到窗邊:“真的,我要跳窗了!”"

馬卡連柯輕蔑地對他說;要麽跳窗,要麽上車。我沒時間糾纏妳。

他們在三樓,於是阿普利斯克開心地笑了笑,直截了當地說:“妳真麻煩!.....我能做什麽?妳是高爾基工程集團的董事嗎?”“正是。”哇,妳應該早點說!我告訴過妳,我們早就可以離開了。“他們準備興高采烈地上路。(教育詩,第178至179頁)

這件事說明,教師進行任何談話都需要選擇合適的地點、時間、環境和語氣,即教師在談話中要有壹定的“表演技巧”。

“無言的教育”

有壹次,壹個男生侮辱了壹個女生。馬卡連柯得知此事後,並沒有馬上來找他談話,而是給他寫了壹張紙條:“耶夫斯基·格涅夫同誌,請妳今天晚上十壹點鐘來。”把它裝在信封裏,交給記者。

通訊員知道所有的細節,但他就是不表現出來。他拿著紙條去了食堂。他找到耶夫斯基·格尼耶夫,說:“妳的信。”“什麽事?”“馬卡連柯老師找妳。”“為什麽?”“我會告訴妳。記得嗎?妳昨天侮辱了哪壹個?”

上午10點30分,通訊員再次來到耶夫斯基·古爾涅夫:

“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嗎?”

“他在等妳。”

當時的耶夫斯基·古爾涅夫已經忍無可忍了。晚上十壹點之前,下午三點來到馬卡連柯。

“馬卡連柯小姐,妳想見我嗎?”

“不,現在不行,現在是晚上十壹點。”在馬卡連柯看來,活動結束後的談話需要在晚上晚些時候進行,這樣談話才不會被打斷。

那個學生回到隊裏,在場的人都問:“怎麽了?受罰了?”

“受罰了。”

“為了什麽?”

然後大家知道了學生的錯誤,就嚴厲斥責了Ievski Gneyev。晚上十壹點,他又來到馬卡連柯。因為白天的刺激,他有點不安,臉色蒼白,焦慮不安。馬卡連柯看見他就知道是怎麽回事,於是問他:

“妳明白嗎?”

“我明白了。”

“去吧!”

僅此而已。沒必要多說什麽。

采用這種方法是馬卡連柯眾多教育方法中的壹種。在他看來,光說不會有什麽幫助。當妳發現談話沒有必要時...不要再說什麽了。這種以沈默說服為主的教育方式,起到了觸動學生思想,使其信服,達到教育目的的作用,似乎也更能體現教師對教育失誤學生的尊重。

非凡的觀察

高爾基曾指出:馬卡連柯了解他的每壹個學生,他能三言兩語地說明每個學生的特點,仿佛用快速照相機拍下了他。這是馬卡連柯非凡觀察能力的真實寫照。他只需要和妳說幾句話,和妳接觸壹次,就能洞察人心。這裏有壹個有趣的故事,反映了他在這個領域的能力。

兩位年輕的女大學生得知高爾基工程集團並沒有按照“兒童學”的觀點成立專門的機構研究兒童心理學,感到非常驚訝。於是我和馬卡連柯進行了壹次對話:“妳們這裏有兒科研究室嗎?”“沒有兒童自習室。”“那妳是怎麽研究人格的?”“研究孩子的性格?”馬卡連柯試圖嚴肅地問。“嗯,是的。妳的學生的個性。”“為什麽要研究性格?”“妳怎麽叫‘為什麽’?妳還能怎麽工作?妳如何處理妳不知道的事情?妳的學生有什麽鮮明的特點?”

另壹個女大學生打斷了她,輕聲說:“妳在工科組不研究性格,妳問他鮮明的特點也沒用。”

“不,何必自討苦吃?”馬卡連柯嚴肅地說。“我可以談壹點突出的特點。這裏的主要顯著特征與妳的相同……”

“妳怎麽知道我們是誰?”第壹個女大學生生硬地問。

“妳現在不是坐在我面前和我說話嗎?”

“那又怎麽樣?”

“所以我能看穿妳。妳們像玻璃人壹樣坐在這裏,我能看到妳們心中的變化。”

這個案例告訴我們,馬卡連柯是壹個善於觀察和理解學生心理的教育家。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學生的年齡特征和性格特征。(教育詩,第3465438頁+0至342頁)

聽從好的建議,就像河水順流而下壹樣自然——隨時傾聽/接受/聽從好的建議

有些人認為好老師不使用懲罰。馬卡連柯對此有不同看法。結合自己的工作經歷,他認為這種“不處罰”的說法純粹是壹個“知識分子”和壹個“教育者”的意見。這樣的邏輯會讓老師無所適從。在他看來,懲罰本身就是壹種教育手段,但他並不主張把剝奪食物和體罰作為懲罰。所以在他的教育中,我們經常可以看到他采取各種具體的懲罰方式,比如禁閉、批評、禁止休假、調換工作等。而且這些方法都是學生集體采用的,但他在進行處罰時往往心軟,引起了學生的不滿。

這已經發生了。Makarenko將工程隊成員關在他們自己的辦公室裏進行懲罰。他說,常常只坐半個小時;回家吧。在他看來,成員們會認為他是壹個如此慈善的人,在半個小時的懲罰後放了他。大家壹定都很喜歡他。不管怎樣,妳要明白,妳有壹顆善良的心。

但是在全體會議上,有人突然說;“我們有壹個提議,馬卡連柯有權懲罰成員,我們支持並歡迎這壹權利。但我們提出,他沒有原諒和釋放的權利。是什麽感覺——馬卡連柯總是懲罰成員,但後來他心軟了,人們問他,他原諒了他。他有什麽權利去原諒?有時馬卡連科會擺擺手說“十小時單獨監禁”,但後來,壹小時後就被釋放了。這是不對的。在妳宣布處罰之前,妳應該想想妳應該被處罰多少小時。不然妳說了十個小時,然後就原諒了。這是完全不能接受的。”全會決議:“長官有權懲罰,但無權寬恕。”對於這項集體決議,馬卡連科說:“謝謝妳,不是因為妳提出了正確的動議,而是因為妳教育了我。”他覺得自己隨便原諒,命令是下不了的。這是他行為放肆,自決散漫的表現。他在大會上說:我們應該向學生學習,嚴格要求自己。

這件事體現了馬卡連柯領導的集體的批評與自我批評精神,也說明了懲罰必須是必然的、公正的。教師在使用懲罰時,既要有極大的警覺性和謹慎性,又要有嚴格的標準,不能濫用懲罰。

“平行影響”

馬卡連柯壹個著名的教育方法是“平行影響”。其實質是要求教師通過集體影響人,頻繁地從個人轉向集體或從集體轉向個人。這種方法有壹個好處,就是教師在教育學生的時候,不要讓學生總覺得自己是被教育的對象,這樣會產生厭惡感,甚至會疏遠和破壞正常的師生關系;而是要讓學生體驗到自己是教育的主體,從而提高他們的自尊心和自信心。這裏僅舉兩個馬卡連柯采用這種方法教育學生的例子。

學生瓦夏癡迷於踢足球,以至於忽略了家庭作業。結果他只拿了兩分。馬卡連柯自己並沒有和瓦沙說話,而是利用壹個很好的機會,找好朋友舒拉聊起了班裏的壹些事情,然後很自然的聊到了瓦沙。

他用壹種非常悲傷的心情和語氣對舒拉說:“按照瓦沙的能力,他可以成為班裏的優秀學生,但他卻沈迷於踢足球,把壹切都毀了。”然後嘆了口氣,說:“妳朋友的意誌是不是太弱了,克制不了自己?不,絕不,我相信瓦沙能克制自己。”隨後馬卡連科談到了其他問題。

談話結束後,舒拉立即跑到瓦沙那裏告訴老師談話的內容,並利用老師的姿勢和語氣讓談話更有力量。

從這壹天起,瓦沙可以坐下來做作業了。直到準備好上課,他才離開座位。

在馬卡連柯看來,這種方法的正確運用,既要區分教師與受教育者直接教育關系的“成對影響”,又要克服這種方法運用的不靈活和僵化。掌握教育技能並靈活運用尤為重要。

壹天,成員彼得·連科上班遲到了。馬卡連柯在得知此事的報道後,並沒有像壹些采取“結對影響”方法的老師壹樣,立即給彼得連科打電話,訓斥他或者給予他適當的懲罰;而是采用“平行教育影響”的方法,通過集體來影響個人。他打電話給佩特連科隊的隊長,對隊長說:“妳們隊有人上班遲到了。”“是的,彼得連科遲到了。”船長回答。“以後不要再有這樣的情況了。”“是的,不會再發生了。”

然而,彼得連科第二次遲到了。馬卡連科還是沒有親自給他打電話,而是把全隊人召集起來,訓斥道:“妳們隊的佩特連科第二次遲到了。”

馬卡連科責怪全隊,球隊集體承諾保證不再發生。會後,團隊立即對彼得連科進行了教育,對他說:“妳上班遲到了,意味著我們所有團隊都遲到了。”之後團隊把彼得連克當成了團隊的壹員,整個小組的壹員,對他提出了很多嚴格的要求,而在小組的影響下,彼得連克克服了遲到的現象。

從以上兩個案例可以看出,“平行教育影響力”的應用需要教師對學生和教師機智有深刻的理解。同時,教師還需要掌握壹定的教育技能,並善於在不同條件下運用。如果機械地使用這種方法;那麽收到良好的教育效果是不可想象的。

美化集體

馬卡連柯根據人們對美的心理感受,用美學的觀點來考慮學校建築,組織了許多與美育有關的活動小組,采取了軍事化原則等壹系列措施來保護美,以培養學生對美的感受,追求美,再造心。我們可以從兩個方面來反映這種教育和結果。

夏天,壹群從火車站新來的流浪兒童被帶到公社浴室前的院子裏。馬卡連柯告訴他們:房間裏有衛生間和理發室。請大家洗個澡,理個發,穿上新制服,新鞋子,新馬褲。

新來的孩子光著身子走進浴室。馬卡連柯讓其他同學把新同學脫下來的破舊衣服放到車上。剛才額外要求大家註意紀律,讓新人們臉都紅了;現在收走舊衣服的舉動,讓這些人更加尷尬。洗完頭發,他們穿上新衣服,被領到公社花壇中間的廣場上。此時,他們的舊衣服已經堆了壹大堆,正在用煤油當眾焚燒。之後,壹名成員拿著掃帚和水桶,掃去蓬松的灰塵,厲聲對最近的新人說:

“妳所有的經歷都燒完了,現在妳穿上了新衣服,開始了新的生活。”

工程組成員哈哈大笑,嘲笑這位成員的智慧。而有些大壹新生膽怯地環顧四周,有些似乎對“穿新衣”感到不自在...

這壹系列獨特的歡迎新流浪兒童進入公社的活動,象征著這些流浪兒童的舊生活、舊思想和壞作風已經永遠結束。這種洗漱、梳洗、穿新衣,對新生來說是壹種美好的熏陶。

此後,通過對這些會員的教育和培訓,馬卡連柯驚訝地發現,新會員和老會員壹樣,都能自覺執行會員大會關於在電車上自覺“給老弱婦孺讓座”的規定。壹名成員坐在電車裏,沒有看到馬卡連科。壹個人上了電車,該成員立刻小心翼翼地讓出了位置;同時註意不要讓別人發現,悄悄做好事,不留名,成為成員行為之美的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