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安元年(405年),陶淵明棄官歸隱,從此開始了自己的事業。藝兮十四年,劉裕殺了安帝,立為恭帝。元熙二年(420),武帝篡宋,廢恭,次年殺之。隱居了十六七年的陶淵明寫了壹系列的詩,寄托了他對金朝的懷念和對劉裕的憤慨。仿古九件,合為壹組。正如對陶詩的解釋所指出的,“這九章充滿了運氣。”這是第三個。
"仲春下雨時,就開始打雷。"李,認識壹下。仲春二月,及時雨。第壹聲春雷也從東方響起——春天又從東方回來了。“眾人皆潛伏,草木皆適。”各種冬眠的毒刺在黑暗中被春雷驚醒,沾著春雨的草木,枝葉縱橫舒展。以上四句中,“人被蟄”的句子繼承了“打雷開始”的句子,“草木”的句子繼承了“及時下雨”的句子。這四句話寫的是春回大地,大自然生機勃勃。“草木適”的“舒”尤其生動。杜甫“臨危不懼,草木皆舒”的“續讀”句,頗有意思。“我是新人,兩個人都在我家。”壹對新來的燕子飛進了我的房子。“扁扁”“爽爽”,兩組重疊的詞分別在句首凸起,活潑潑地,像壹只燕子。和目前壹樣,毫不費力。“第壹窩還在,相將歸舊居。”“第壹窩”和“故居”都是指老燕窩。“湘江”的意思是在壹起。房梁上的老窩還在,燕子立刻發現了它,飛了進來,安頓了下來。原來這些燕子是詩人家的老朋友。說《湘江》《舊居》。看詩人說的多親切。這已經擬人化了,我對事物也有感情。燕子辨認老巢的能力深深打動了詩人的別樣情懷。他忍不住問燕子:“自從我們分手後,大門就壹直空著。我心裏踏實了,妳是什麽心情?”自從去年分開後,家裏壹天比壹天冷清,我的心依然堅定,但不知妳的心情如何?“我心定匪石”這句話,用的是成語《詩經·李風·白舟》:“我心是匪石,不能轉。”這句話極其有力,像壹堵屹立千裏的墻;也很深沈,其實象征著詩人始終不渝的性格。“妳的感受是什麽”的結論。非常有趣,回味無窮。如果燕子知道了,他會回答:即使妳家荒蕪了,我的心也不會變,但我只會帶走我的老家和我的小窩。不然我怎麽飛回妳家?清代邱家穗《東山草堂陶上詩》曰:“後四句亦用燕語。”這種說法沒有道理。“城門日廢”與“日”人,日復壹日,城門日廢,是主人所見,故非燕語。
正如《武鶯石島》中吳立步的詩所評論的那樣:“此文無背叛之意。”那麽,陶淵明棄官與退晉是否存在矛盾?其實並不矛盾。藝兮元年,陶淵明棄官,東晉政權掌握在劉裕手中。《宋書·陶謙傳》說:“(錢)為曾祖父而祭,代代受辱而卑。自宋太祖王業之後,逐漸興盛,不歸官位。”金朝滅亡後,元明的詩從來沒有寫過宋的題名,就是不正宗。如實說,隱逸之誌與元明故國思想是壹致的。用傳統文化的語言來說,這就是義。節操是陶淵明的立身之本。
有很多人稱贊這首詩的藝術特色。首先是極其搞笑,很有性格。詩人和燕子之間的對話很幽默。在這種機智幽默中,有壹種非常認真的生活態度,有壹種非常濃厚的味道。這是詩歌史上的佳作。其次,人蟄雷動,草木生氣,這是壹個美妙的春天,與“無人可言,惟有言傳”(《石濤·宜顏》)的孤獨形成對比,從而暗示了詩人悲傷的深度。美好的春光越是熱鬧,詩人的孤獨就會越突出,他的悲傷就會越突出。第三,語言平實、自然、有趣、精彩。全詩語言平實,讀來自然,但仔細體會,詩人用“時”、“始”、“慰”、“新”等詞語來表達春天壹來到大自然就發生的最新變化,是多麽的犀利準確。用“我心滿匪”這個成語,中間加個“固”字,來表達故國之思,悠悠時是多麽堅定,多麽正直。東坡曾說:“元明的詩,如果壹開始慢慢讀,熟悉了就有意思了。”(引自《寒齋夜話》)真是肺腑之言。人們常說元明詩歌屬於平淡。其實元末明初的詩歌,從平淡自然中去讀,尤其是壹種燦爛的精神,是很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