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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那曲信天遊

兄弟,妳向西走,

小妹妹,我真的不能呆了。

握著我哥哥的手,

帶我去大門。

……

?這首陜北民歌不止壹次擊中我的心。

?說到陜北,我的第壹感覺是“荒涼”。這裏的春天似乎總是姍姍來遲,到處都是深灰色,植被稀疏,到處都是雨水的刻痕。小時候我以為陜北的代名詞是窯洞。現在說到陜北,縈繞在我腦海裏的是聽不清歌詞卻癡迷於那首曲子。

第壹次聽陜北民歌是在《熱血傳奇》裏。當秦嶺唱到《天上的花和雲》時,我的眼裏充滿了淚水,就像電影中的鐘躍民壹樣。

花滿天,雲滿天

細筐淘砂和半筐金。

芙蓉姐姐壹針壹針。

針和針都是為了那個甜心。

......

字裏行間沒有矯情,是悲傷觸動了我內心最脆弱的那根弦!尤其是當我聽到慢吞吞的“兄弟...我繡了前半生,繡了後半生,繡了壹對鴛鴦”,我真的忍不住哭了。兩個真誠的年輕人在愛情中以民謠為情話,唱出了千百年來最樸實的愛。劇中《向西走》的演唱,預示著壹段苦戀的暫時結束。黃土高原地形奇特,兩人相距不遠,中間卻有山梁溝渠鑲嵌,無法靠近。鐘躍民最終會離開這個土克拉,秦嶺沒有說太多,怕錯過哥哥的美好未來,所有的失望,所有的思念,都融化成兩行清淚,又變成了壹首歌:

緊緊握住我哥哥的手

淚水順著我的眼睛流下來。

我只恨我妹妹。我不能和妳壹起去。

我只希望我弟弟早點回家。

......

第二次聽這首歌,是生活中的德順老人唱的。德順老人、加林和巧珍在村對面的簡易路上搭起了架車。已近黃昏,由遠及近開始模糊。對面的村子裏,下班回來的人聲和孩子們的尖叫聲,夾雜著羊入圈的咩咩聲,構成了此刻鄉村裏特有的熱鬧和騷動的氣氛。

這時,和喬——劉臻終於光明正大的走到了四川路。他們想向全世界展示他們的幸福,現在他們感到更加莊嚴和自豪。看到這裏,德順老人高興的喝了壹口酒,醉醺醺的上來了。驢子哼了壹聲,蹄子在土路上砰砰直跳。月色朦朧,映著壹股潑墨的莊稼。老人給小兩口講了壹個他很久以前講過的故事:那時候,我在無定河邊的壹家經停店和店主的女人交了朋友,成了戀人。那個女的叫靈轉,比我們縣劇團的肖丹還帥。每次來找他們,我都把靈異度計算的很準確。我壹出現在他們村的前廊,她就會唱著信來迎接我。她的聲音多美啊!像鐘碰鐘壹樣美麗...我唱給妳聽-

帶頭的騾子有三盞燈。

戴上那個銅鈴。喲,哇,哇。

如果妳是我哥哥,就揮揮手。

妳不是我哥哥。去吧,走妳的路。

......

?老人唱完之後,長長地吸了壹口氣,說,進了那家店就不想走了。靈轉背著她爸偷了羊肉扁食給我...晚上,她偷偷溜出家門,摸了摸我的窯...壹天,兩天,似乎時間過得太久了,只好又趕上祭靈,起身到外面走走。那靈轉身哭得像個淚人,把我直送到無定河邊,為我歌唱——

兄弟,妳去西邊。

千萬不要交朋友。

多交朋友。

妳忘記了奴隸-

有錢人是朋友。

眼睛沒錢

我比不上我妹妹。

時光流逝。.....

我覺得這不僅僅是壹種心靈的歌唱,更是巧珍唱給高加林的壹首歌。後來也證明巧珍還在壹心壹意等著她愛的男人,但高加林已經走出了“西口”,變了心。淳樸的村民不會因為壹個人做了壞事而報復他,只是忍住無盡的委屈和淚水聲嘶力竭地喊:上帝會報應他的!作者路遙似乎真的得到了上帝的旨意,而高加林的最終結局是如此的合理。

第三次聽《西遊記》,是余先生在《文化之旅》裏用他的編年體筆告訴我的。當虞丘先生第壹次來到平遙古城時,他第壹眼就被這裏留下的花裏胡哨的風格所吸引。這裏的街道並不寬闊,每壹個像樣的門的門檻上都有兩道深深的車轍印。妳可以想象當年這裏有多熱鬧。這些車皮來自全國各地甚至境外,帶著金錢,帶著風險,帶著鞭笞千裏的英雄氣概,帶著遙遠的風土人情和方言,帶著從南到北的經濟血脈大流動。

據史料記載,在19世紀甚至更早的時候,中國最富裕的省份其實是山西,而不是我們現在所認為的地區。直到20世紀初,山西仍是中國的金融和貿易中心。這樣賦予山西人民的榮耀,是壹代代擁有壹條藍色道路的山西人“走”出來的。山西平遙、祁縣、太谷地區自然條件不好,產品不多。面對如此貧瘠的土地,整天和“窮人”打交道,我該怎麽辦?妳可以爭取,蒼蠅在爭狗;妳可以又窮又餓;妳可以壹輩子埋頭,以說話為生;當然,妳也可以破門而入,搶劫造反。然而,他們沒有這樣做。

他們把迷茫的目光投向了家鄉之外的廣闊天地,試圖以壹個男人強健的筋骨另尋脫貧之路。他們大多沒什麽文化,但對中國的傳統文化觀念提供了壹些另類的思考。

他們選擇了“西進”。

實踐證明,這條路確實能脫貧。從清初開始,山西農民“西遊”的隊伍越來越龐大,越來越多的新婚男子不得不肩負起整個家庭的責任,背著行囊,懷著悲痛的心情西遊,於是這首信天遊被百萬婦女傳唱。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麽這首《走西口》會流傳到大江南北。現在,我明白了,每唱壹首歌,都是告別。

哭是哭,唱是唱,走還是走。

妳只看到他走了,沒看到他回來。創業很難。“現在,在我的村莊附近,遇見人們,我不敢問壹個問題”,這個迎面向我走來的男人,他的太陽穴上有壹點點霜。他已經十幾年,幾十年沒回家了。有些已經被埋在其他地方了。因此,這對年輕戀人的歌更加悲傷:

兄弟,妳去西邊。

小妹妹,我心裏苦啊

到那裏需要多長時間?

我希望妳也失去理智!

……

壹個姐姐對壹個哥哥,信天遊用最簡單的語言唱出了最真實的愛。每次聽到這首西北的歌,都會為身後的戀人落淚。感嘆這些女人的堅韌,為了壹個不確定的期限,她們可以甘願等待,死心塌地。就像《邊城》裏的崔璀壹樣,她還在等待那個輕輕飄走她靈魂的年輕人在睡夢中唱歌。

但是,西北的女人,每天唱歌的時候,總是相信她的男人“明天”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