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電影節的例行活動,也是三元裏的首映。
這是壹個整潔的觀察室。歐寧和曹飛正在前面調試機器。大家都等著,有人小聲說話,但沒有聲音。作為第50屆威尼斯雙年展“緊急地帶”的壹部分,三元裏剛剛從威尼斯歸來。
看完之後,十幾個有創意的人坐在臺前,開始和觀眾交流。壹如既往,歐寧冷靜而清醒。曹飛穿著黑色t恤,腳上穿著壹雙亮黃色的平底鞋。他們的優勢在於創造力和機動性的結合。
壹個半小時的交流已經到了相當深入的程度。關鍵詞是“紀錄片”和“全球化”。其實也是指電影在內外兩個方向上的存在意義:壹方面是實現了什麽樣的呈現,另壹方面是實現了什麽樣的傳播。
問:為什麽這部紀錄片使用黑白圖像?
答:壹方面,這是客觀條件造成的。我們用幾臺機器,不統壹,不太好。後期組合在壹起的時候,顏色和色調差距很大,所以都是黑白的——去掉顏色後質感更好。另壹方面,我們欽佩早期紀錄片大師的作品,如維爾托夫和尹司文。在30年代的城市成長時期,他們用相機真誠的記錄非常感人。我們的電影也是壹部以這種方式拍攝的散文詩般的城市紀錄片。這張黑白的《三元裏》也是對錄音傳統的回歸。
問:這部電影沒有對白,字幕也很少。妳怎麽想呢?
答:我們反對示範紀錄片,我們會用出版物來完成示範工作。而且這部片子是威尼斯雙年展的參展作品,應該和“視覺藝術展”的主題有關。電影是印象派的,詩意的,在體裁上不能說有太多創新,但適合藝術展的形式。
問:三元裏剛從威尼斯回來。歐洲人對這部電影有什麽看法?個人覺得不太“民間”。
答:在威尼斯展廳,很多人說喜歡這部電影,覺得“挺好的”,但沒有說透徹。這也是我們非常重視它在當地的反響的原因之壹。至於“民間”的色彩,我更喜歡用“獨立”這個詞,就是幾個人無償的走在壹起,出於興趣,不是為了迎合策展人,西方觀眾,或者中國觀眾的想象,只是為了說出我們自己觀察帶來的結論。“民間”不壹定代表激進。
問:在國際電影節上,中國電影通常被視為“迎合”西方文化想象。對此妳怎麽看?
答:把東西方壹分為二,把具體作品嵌入“迎合想象”的模式,這種想法其實已經過時了。我們在實踐的是全球化背景下的對話。西方尋找傳說中的“他者”的觀念正在被顛覆。我們希望能夠理性思考,真實表達,同時在國際舞臺上找到理解和交流的可能。
問:在這部電影中,音樂是完美的。妳是怎麽做到的?
答:做音樂的李勁松在拍攝的同時也在創作。他以前做的是概念很強,相當前衛的音樂。通過不斷的溝通,我們確定了音樂的基調和風格,並反復修改,使之與形象融為壹體。影片中大量使用快慢鏡,從節奏上表現城市化的速度和密度。木吉他演唱的最後壹首民歌《三元裏》是歐寧的壹首舊詩。這部影像作品是近期拍攝的,但創作者的感情和思想卻是積累了相當長時間的。
問:攝影師有DV拍攝經驗嗎?
回答:試著用妳手裏的機器,了解它的全部性能。相機穩,不晃,清除內容,前進。技術很重要,不同的機器會帶來不同的空間和形態。技術不是最重要的,思想引導技術。最後,用嘴像用筆壹樣使用妳的相機。
問:妳覺得這部紀錄片怎麽樣?
答:剛才有觀眾提出了這部電影是“紀錄片”的質疑。其實紀錄片的廣義定義應該是“非虛構”,素材直接來源於現實。它有多種形式,定義的內涵和外延還在不斷擴展。影片中的笑臉和合影表達了我們的感受和態度。對於這個主題,我們所擁有的只是認可和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