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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留白與禪意——中國新禪意留白

摘要:本文從自然之美、留白藝術和詩歌的禪意三個方面研究了王維山水田園詩的藝術成就。自然美是山水田園詩的最高審美境界,王維真正做到了天人合壹;留白的藝術是王維將中國水墨畫的技法引入詩歌,“數白為黑”,留下無限遐想;禪的詩性境界是王維將禪學與詩歌的無縫融合,可以說是別出心裁。現在討論王維詩歌的這些成就,對於學習古典詩歌,探索中國古代文化的成就,仍然具有借鑒和啟示意義。

關鍵詞:自然空白禪

中國圖書館分類號:G122文獻識別碼:A文號:1672-3791(2012)06(A)-0208-01。

王維是我國山水田園詩歌的集大成者。他的山水田園詩既繼承了陶淵明輕閑的人生態度和人格理想,又繼承了謝靈運、謝朓詩歌的明麗爽朗的典範山和精細描寫,創作了自然山水田園詩,達到了頂峰。王維的山水田園詩將二者融為壹體,以陶詩寫山水,采用謝家進鄉的手法,真正做到了山水與鄉村的無縫融合。

首先,王維的山水田園詩創造了詩歌的最高境界——自然之美。在中國美學史和文學史上,自然美被稱為最高境界。老田字道說:“簡單,世人不能與之爭美。”大詩人李白認為美應該是“清水出芙蓉,天然雕琢”,元好問認為美在於“壹字自然永恒,奢盡見真”。作為人們表達情感的最高形式,詩歌的最高境界應該是自然。王維的山水田園詩充分體現了這種審美境界。

例如,他的《渭水農家》:

在夕陽西下的鄉村,牛羊沿著小路回家。還有壹個粗獷的老人在茅草房門口,靠著侯。有呼呼作響的野雞?飽滿的麥穗,

睡覺的蠶,削好的桑葉。霍霍,田夫,親切地互相問候。難怪我渴望簡單的生活,並感嘆老歌,哦,回到從前!。

詩人不雕不畫,為田家寧靜的生活描繪了壹幅自然清新的畫卷。誰不羨慕誰不想退休?誰不羨慕這種親切舒適的生活和平和開朗的心態,誰不想退休呢?全詩仿佛脫口而出,沒有壹絲雕琢,卻充滿了詩意,可以說是極其華麗和平淡。

再比如他的《山居秋色》:

空曠的群山沐浴在壹場新雨裏,夜晚來感受初秋。皎潔的月亮從縫隙中灑下清亮的光線,將噴泉清在巖石上。

竹林鏗鏘,洗衣女歸來,荷葉輕搖欲上輕舟。春天的春天不妨讓它休息壹下,秋天的太陽可以在山丘上停留很久。

這篇著名的山水文章用自然美表達了詩人的人格美。詩人寫山水自由自在,毫不費力,說話自然。這與唐代詩人所提倡的“真在性情……而風流自然”“假物不如真,偽色不如自然”的觀點是壹致的。王維把回歸自然作為壹種人生境界,真正回歸自然生命的本源。詩人的生活是順應自然節奏的輕松自覺的,他深刻理解自然之道。

其次,王維的田園詩在寫作中運用了留白藝術,給讀者留下了遐想和審美期待的空間。在王維的詩歌創作中,還有壹種超越具體事物、符合天地精神的藝術境界,即不局限於聲色的感性意象,還能仰視白雲,俯視清流,心遊空間,遊萬物。在壹花壹鳥壹山壹谷中尋找無限,在觀賞自然中獲得審美體驗,這就是空白的藝術。

唐詩中,空是壹種心境,白是“數白為黑”。首先表現心靈寧靜的王維寫道:

空曠的群山沐浴在壹場新雨裏,夜晚來感受初秋。(山裏的壹個秋夜)

鮮桂花落,夜靜山空。(《鳥鳴溪》)

空山上似乎沒有人,卻聞人人聲。(柴璐)

……

這裏的“空”就是“寬敞安靜”的意思。正是因為心境的寧靜,我們才能從具體進入抽象,從有限進入無限,從瞬間進入永恒,把瞬間的感覺變成永恒。

王維在詩歌中采用“數白為黑”和“無為”的手法也是首屈壹指的。他特別擅長用“白雲”來象征佛性的自由和他對人生的理解。請看下面的詩:

遠山黃昏,獨歸白雲。(《回輞川工作》)

遙望湖面,山青水綠,白雲翻滾。(李湖)

雲,當我回頭看時,就在我身後,我太年輕了,什麽也看不見。(鐘南山)

……

自由卷曲的白雲把人的思緒引向無限,讓妳自由馳騁,詩情畫意的境界都被白雲褪去,呈現出如鏡的美景。正如臺灣省學者陳子彬先生所言:“聰明的作者往往把美的感覺留給自己去揣摩,只有在頭腦中自由醞釀,才能影射出無限的遐想和情趣。因此,源自自我感知或幻覺並試圖弄清楚它的想象中的‘美’是每個人都向往的有意義的美的感覺。”這就是留白的效果,是“無意的,有意的”。千百年來的白雲自然會呈現出壹幅似真似幻的畫面,所以作品中出現了空白現象。

空白在外觀上是壹種休息,但在觀者心中形成審美期待,是審美節奏的延伸。

第三,王維的山水田園詩與詩境自然融合,創造了詩禪的典範。在中國,崇尚自然、熱愛自然源於道教和佛教的思想。王維早年深受母親影響,信佛。他的名字和詞語源自維摩詰經典中的人物維摩詰居士。中年以後,官場失意,屢遭貶謫。尤其是安史之亂後,他對為殘破的唐朝效力不再感興趣,更不願意與李同流合汙,所以他選擇了無憂無慮的生活。置身於自然之中,他擺脫了名利的羈絆,擺脫了現實苦難的困擾,擺脫了自己的情感和欲望,融入自然,接受自然的熏陶。王維後期的山水田園詩,在性質上表現出禪味和哲理,語無倫次,寓意無窮,傳達了自然的意義。例如,他的《吳欣怡》:

最頂端的木芙蓉花的枝頭,在群山中盛開著猩紅的花萼。壹條小溪的口是寂靜的,沒有壹絲痕跡,它們張開又落下。

這是壹個遠離塵囂的世界,也是詩人王維空寂佛家理念的象征性境界。明代文學評論家胡應麟說,這首詩是“入禪”之作。“我已經忘記了自己的人生經歷,所有的想法都沈默了。”王維在這裏創造的意境是自然、詩、禪的結合,具有很大的啟迪性和很強的藝術感染力。

宋代文學評論家嚴羽說:“壹般說來,禪只在妙悟,詩也在妙悟。”妙悟是對禪的頓悟,也可以表現為對藝術的感悟,王維參禪是有收獲的,而禪崇尚的是山林美景的風格,這也對王維有意識地親近山水,發掘其審美價值起到了引導和啟迪作用。

宗白華先生指出:“中國意境的創造,既需要屈原的悲,也需要莊子的奇空。只有在纏綿的時候,才能激情澎湃,才能深入到壹切事物的核心,這就叫入戲。超級飄渺,妳可以像鏡中花,水中月,牛角上掛的瞪羚,無跡可尋。所謂超像。”從這個角度來看王維的山水詩,真的很典型。莊騷的神韻,哺育了王維,哺育了中華民族的藝術精神。

參考

[1]李浩。唐的風度[M]。中文出版社,1997,2。

[2]孫榮。文人旅遊[M]。中文出版社,1997,2。

[3]宗白華。美學行走[M]。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