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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悼念過去-涓生筆記-

記得今年夏天最火的家庭倫理劇,也可以叫現代都市劇。《我的前半生》的主角是陳和羅子君。當時三聯寫過壹篇文章,說這部電視劇只是借用了亦舒的片名,更俗氣的是改了主人公的名字,原來是涓生。然而,亦舒的名字來自魯迅的短篇小說。魯迅小說裏沒有提到姓氏,只有名字,涓生和子君。在三聯看到這篇文章的時候沒有多想,也不想看魯迅的短文。關註的焦點是電視劇《我的前半生》和小說《我的前半生》中羅子君性格的突變。今晚睡覺前看了短篇小說集《流浪》裏的這篇短篇。

壹開始看到涓生和子君的名字,還是沒有想到幾個月前看到的那篇文章。隨著涓生和子君的生活逐漸出現在涓生的記憶中,我突然想起這是三聯提到的魯迅文章原文,我終於明白三聯的編輯是怎麽把涓生改成盛駿的了。

魯迅先生筆下的涓生,是壹位不折不扣的學者。他以前在局裏抄寫。子君家沒有詳細介紹,但從壹開始就寫她學識淵博,和涓生談人生理想,談孔孟哲學,談詩詞。也可以估計她是個家境不錯的女孩子。在20世紀初的中國,婦女仍然是少數。涓生和子君相愛了。子君為了這段愛情和家人分手,他們在趙佶胡同建立了壹個充滿希望的家庭。收入平平的涓生也因為這段愛情丟了工作。我寫散文,翻譯外語,希望以我的才華在自由之友謀得壹份工作。涓生讀書寫字依然無私,堪稱不斷學習進步。子君,自從離開家,開始了漫長而艱辛的家庭。他沒有時間學習和進步。他只是“整天出汗,短發粘在額頭上,手就是這麽粗糙。”

這個子君已經不是涓生曾經愛上的那個嬌艷如花的女子了。她蒼白冷漠,沒有快樂和激情。最後涓生說她不愛他,讓子君離開可能是子君最好的結果。子君躲閃的眼神,垂死的面容,都預示著她信念的崩塌。對愛情無所畏懼,勇往直前,她就這樣被生活壓扁,直到消失。這前後才壹年。涓生是通過別人的口得知子君的死訊的。

在這本筆記本裏,涓生寫的是空虛和寂靜,寫的是遺憾,寫的是他對子君的愛。好像是個癡情男,但我就想問問他,為什麽提到不愛子君的日漸淺薄?秀才愛閨中夫人的嬌嫩,卻要求閨中夫人像老母親壹樣照顧人。這不是打耳光!剛開始只是幫忙做飯,後來連幫忙做家務都不提,更別提給子君應有的擁抱和關心了。我試圖通過談論理想和詩歌,讓子君在過著拮據生活的同時找到時間閱讀,但我並沒有幫助她從復雜的家庭生活中解脫出來。子君走了,走的時候壹針壹線也沒帶,留下幾十塊銀元給涓生生活。

這樣看來,魯迅先生寫的好像是涓生和子君的《我的前半生》,而亦舒這個夏天的小說或電視劇,更像是子君人生的另壹種可能,這可能是時代賦予的充分發展空間,也可能是子君後半生的轉折點。子君的余生,無需贅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