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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曾國藩日記系列:第三章?壹座橋橫跨兩岸,天險成為通途。

道光十九年十壹月初二,老曾終於踏上了入京為官之路,直到次年正月二十八才抵達北京,歷時八十八天。從十壹月到正月是冬天。那時候比現在冷多了。可想而知,老曾還是壹路煎熬。剛到這裏時,老曾和家人不得不暫時租房住下,因為還有壹件更重要的事等著他,那就是準備國子監的考試。只有通過散庫考試的人才會被授予編輯、審核等職務,考試不合格的則被派往各部或分配地方。

這些日記詳細記錄了老在圖書館參加考試的具體情況。4月17日在館內考試,題目為《鄭達光明宮頌》,用韻“持二旨,惜千古圖”;《賦德·以為人情為田》詩中的“更”字,簡單來說就是考壹篇命題作文(賦)和壹首命題詩。賦是中國古代的壹種文體。它講究文采和節奏,兼具詩歌和散文的性質。主要用來描述客觀事物,要寫得明快流暢。賦必須押韻,這是它區別於其他文體的壹個主要特征。辭賦寫作的好壞可以直接反映壹個人的知識結構和思維連貫水平。

第二天考試成績出來了,老考了二等十九名,只能算中下水平。幸運的是,這次參加考試的46人中,有2人被調到了6個部門,3人被調到了地方都道府縣(這3人明顯是三等的,因為成績不好只能選到地方任職)。最後,他留在了國子監,通過考試成為了庶吉士。他為春風感到驕傲,他的野心很大。他每天沈浸在交朋友,到處玩,於是日記連續暫停了四十多天。這期間沒有任何記載,老曾也在後來的日記中做了補充說明和自我反省。

《六月初七日記》是老曾人生的裏程碑。從這壹天起,老曾結束了自己無所事事、無所事事的過去,正式讓寫日記、學習成為自己日常生活的壹部分。改過自新的內容很具體。我曾經要求自己每天早起後學100個書法字,做壹些娛樂字。上午復習經典,中午看史書,下午看文集(古代聖賢文集),邊喝茶邊寫學習心得,飯後寫作文。學習沒有捷徑。老曾的書法和作文,以及對經典和歷史子集的透徹掌握,都是通過日復壹日的堅持獲得的。

這壹天的日記也講述了老曾是如何痛定思痛,改過自新的:改名換姓已經九年了,還是發現自己無知。太可惜了!我今年30歲了,依然碌碌無為,郁郁寡歡。我將來怎樣才能有所成就?我只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裏,我能勤奮堅持,控制欲望,保持身體健康,然後每天堅持努力學習。只有這樣,我才能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自立自強,不讓祖上的陰影毀在自己手裏。我更配做名詞大臣(翰林學士),以文章報國。從這壹天開始,老曾堅持這個學習計劃30年,終於熟悉了經史子集,掌握了人生哲學。

從六月初七開始,老發誓要洗心革面,每天都要好好學習,每天讀各種各樣的書成了他日記裏的常態。總結壹下,老曾讀過的書有:《古詩二十四首》、《王追詩》、《詩經》等等。《古文二十四篇》是清代順治至乾隆時期侯方域、陳廷敬等古文名家的文集,每卷351篇,收載。《支壹陸簡編》是壹部記載了從傳說時代到明末歷史的通史。這壹時期的重大歷史事件和人物都有簡要的記載,使人們看得壹清二楚,故稱《支壹錄》。

初到北京的老曾,除了每天學習之外,還很註重結交各路精英。當時幾乎所有的頂尖人才都聚集在翰林院和六部,很多人後來都成了他的終身好友,相互成就。當時與老曾有交往的朋友在此略作記載:毛、錢倫賢、樓、龍、陳、曹錫元、曾心齋、楊興農、梅、鄒雲碩、田敬堂、李、郭雨三、朱小山、黃正齋、歐。

剛到這裏的老曾,結交的朋友主要是青年才俊和當代學者。通過相互學習和討論,可以提高自己的生活知識和見識。以《六月二十日日記》為例:老曾在與好友李討論的過程中得出結論:作為壹種學習方式,不需要尊重主體,主體可以治百病。尊主是中國自古以來的道德修養方法。《論語·魯茲》中指出:“在家敬事,敬執事”,而易經文言文中也提到:“內敬直,外敬義”。學習在於知識,修養在於尊重。簡單來說,就是要經常回顧總結自己的思想,進行有意識的克制。

俗話說的好,沒有雙福,但也從來不會壹個人下雨。剛剛步入仕途、為春風感到驕傲的老曾,遭遇了壹個重大變故:他得了流行病。鼠疫是由壹些強致病微生物,如細菌和病毒引起的傳染病。從古至今,人類遭受了無數次的流行病,有些特別嚴重,對人類的後代影響很大:非典、鼠疫、天花、流感等等。從道光二十年六月二十四日出現病狀,到九月二十四日能夠下地行走,壹場持續了三個月的大病被老曾詳細記錄在日記裏。

6月24日,老曾發現自己情緒低落,出現了生病的跡象。七月初壹,搬去和醫術過硬的同鄉歐陽曉岑住在壹起,安徽的吳竹茹珍惜了幾天才確診疫情。7月22日後邪火發作,病情加重...從7月21日到8月* * * 17日的第八天,除了藥沒有吃任何食物。8月18日以後可以走壹兩步,24、5天後可以逐漸在地上行走。大病壹場,相信老曾事後壹定感觸良多。同時也讓老曾認識了吳竹茹和歐陽曉岑這對在關鍵時刻救死扶傷的朋友,從此壹路相扶。

等我身體好了,我要腳踏實地的繼續學習,繼續學習。從11月初五開始,老曾早起後恢復練字,上下午各讀壹套儒家經典子集,並在《談茶夫婦》中記錄學習心得。考慮到長期以來應酬壹直影響學習,我每個月都安排自己在周三周日出去應酬或者做其他事情。比如11月初八是“休息時間”。看了壹本叫《綠野仙蹤》的小說(相當於現在的修仙玄幻小說),居然沈迷其中不能自拔。偉大如舊,也有過沈迷小說的時候,太神奇了!

道光二十年,有個名人叫唐鑒(字靜海)。他做過太常寺大臣,也是當時義理派的旗幟人物。壹代學者在北京很有名。老曾非常佩服這個人的學識。從11月16日開始,他又做了壹個裏程碑式的決定:壹日三省,學習靜海先生的學識和修養,每天反思幾件事,記錄在“德門”。從此,每天的自省幾乎成了老曾生活中的必做之事。過了幾天,老曾和朋友討論學習理學的方法。今後,他應該多讀壹些薛、陸慶賢、李文珍、張文端的文集。

12月的天氣,晚上看月亮,即使亮如白晝,依然冰冷徹骨。妳可以想象當時的天氣有多冷。在北京待了近壹年的老曾終於找到了房子:綿柳胡同路北側的房子,結束了新院士在北京的臨時逗留。有了新家的老曾等待家人平安到達。道光二十年,對於老曾來說,有得有失,得大於失。這壹年,第壹次確立了明確的學習目標、讀書方式和自省方式,搭建了進取學習的橋梁,為以後30年的事業打下了基礎。從此人生成了通途。

& lt第三章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