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當我們談論詩歌的結構時,就像談論時鐘壹樣。這個比喻很準確,但並不新鮮。當我們談論詩歌的技巧時,它與談論木工的技巧非常相似。這個比喻很準確但並不新穎,盡管高超的木匠拒絕“使用釘子和膠水”。然後,我們將放棄詩歌的所有隱喻。
2.
“詩的事實”是正確的詩性判斷。然而,在寫作實踐中,我們經常看到口語寫作傾向於“事實”,而非口語寫作傾向於“詩意”。互相走近可能更好。這當然不會改變他們現有的審美維度。
3.
詩歌領域的崇洋媚外之風很猛。好像外國詩就是好詩,外國詩人說的就是智慧。某個著名詩人在特定環境下或者在壹首詩上說的話也被胡亂套用,以子之矛攻盾的問題隨處可見。
在很多人心目中,壹篇評論引用劉勰的《文心雕龍》和王國維的《花刺在人間》,肯定沒有引用艾略特、奧登或辛波絲卡那麽現代。作為西方人,引用現代主義肯定比引用現實主義更現代。
鮑勃。迪倫得了諾貝爾獎,大家爭相研究詩歌的同源性。這,有問題嗎?
有些外國詩其實不怎麽樣,但人們很少說不怎麽樣。最多罵翻譯。
壹些外國詩歌(如保羅?Celan和vallejo非常難懂(甚至根本讀不懂),但人們固執地拒絕承認。
我們查閱外國詩歌。我們容忍他們。我們引用經典來為它辯護。我們用各種學說和修辭手法掩蓋他們詩歌中的缺陷。更重要的是,我們會盡力把它變成壹個偉大的部分。
5.
有些人把自己的閱讀理解活生生地放進自己的文字裏,生氣,惡作劇,毫無意義的曲折。
現在詩歌同質化這麽嚴重,和我們營養單壹有直接關系。
傳統和外來,都帶來了。新時期的詩歌,尤其是90年代以來的詩歌,更傾向於西方。但是我感覺以後可能會有另壹種矯枉過正。我們不是坐在詩歌的蹺蹺板上。如果大家都偏食,那就同質化了。最根本的是寫自己獨特的詩,獨特是壹種特殊的融合和舒適的調理。
李白的屬於李白;王維的屬於王維;裏爾克屬於裏爾克;泰戈爾的屬於泰戈爾;妳的,是妳的。
6.
壹首詩中的意象不應該太復雜。寫詩就像轉陀螺,只有繞著圓心旋轉才穩定。
壹首詩最好只寫壹個意思,壹種情緒。馬蹄鐵放不進螞蟻窩。
妳應該願意改變妳自己的詩。把竹子切成牙簽,至少是筷子。
意象和意境在詩人手裏不是滯銷品,而是壹下子就賣完了。寫詩之前,先捋壹捋材料。如果妳暫時不需要它們,把它們放在倉庫裏。
7.
突然覺得李白的壹些詩很適合在小學生中讀。他們認為誇張是壹種絕對的技能嗎?
8.
有些詩看了標題就不願意讀了。無非是古代的浪漫,無非是民國的新鮮感,無非是自戀或者自取其辱。
情感是舊情感,氣象是舊氣象。換幾個新形象有什麽用?
9.
從現在的詩歌中很容易找到優美的抒情、美妙的意象,甚至有壹定深度的詩句,但要找到壹首完全是個人經歷的詩歌就更難了。
在我們的詩歌寫作中,個體的重復率太高,整個詩歌層面的重復率有點抄襲。所以,通過了語文考試的詩人不在少數,但是寫出來的東西不夠好。這可能就是問題所在。好詩是我手寫的。但是手要毒,手要巧。
(未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