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首先是政治家、軍事家,然後才是詩人。曹操的詩大多表達了他的政治理想,反映了他在軍事生涯中的所見所聞。曹操的政治野心很大。無論他是“因漢而征討西的將軍”,還是統壹天下的君王,這種氣魄都是非常不可比擬的。所以他的詩中自然彌漫著壹種蒼勁沈重的生命氣息,以天下為己任的英雄氣概,顯示出帝王之氣象。毛澤東是古今唯壹能有這種神韻的詩人。比如他的《看海》、《短歌》,眼界非常開闊,日月星辰仿佛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以說曹操是用帝王之氣寫作的,曹丕的“文以氣為主”最適合曹操。作為壹個政治領袖,曹操的詩歌達到了非凡的境界,而作為壹個詩人,他有壹種悲憫他人的情懷。面對戰爭給人民帶來的毀滅性災難,他同情地寫道,“白骨露於野,千裏無烏鴉。”留下遺產的人有幾百個,思想都斷了。“這樣壹首詩;對於人生苦短,歲月飛逝,他還發出了《對酒歌,人生是什麽?“比如朝露,去日本就難多了。”如此焦急的呼喊。這些為他的詩定下了暗淡的基調。所以曹操的詩慷慨悲壯,開放蒼涼,成為典型的“建安體”風格特征。
與曹操相反,曹植首先是詩人,然後才是政治人物。我這裏不稱曹為政治家,因為他的政治才華不能與他的文學才華相比。從歷史的角度來看,曹植在政治上並沒有太大的建樹。從他接連的失敗可以看出,在政治上,他不僅不如曹操,甚至不如他的哥哥,相對平庸的曹丕。但曹植自視甚高,壹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帶兵打仗,在政治上建立不朽功勛。然而這個願望壹直被排擠和打擊,直到最後曹植在挫敗中死去。曹植可以說是壹個悲劇人物,因為他的人生道路是從顯到狹的。早年在父親的庇護下過著無憂無慮的奢華生活,這從他的公宴酒席詩中可以看出,充滿了青春的朝氣和奔放的才華。晚年不斷受到曹丕父子的懷疑和迫害,不斷遷居京城,居無定所。他建功立業的野心不斷受到打擊,直到最後徹底破滅。這讓曹植充滿了悲憤,體現在詩歌的風格由絢爛轉為沈郁蒼涼,詩歌的基調也由青春期的昂揚轉為中年的低靡婉約。從他的《贈丁儀》到《贈白馬王彪》,我們都可以感覺到曹植對當時的政治有很多不滿,對自己的人生經歷也有所抱怨。所以鐘嶸在《詩品》中評價曹植“情為雅怨,體為文”是非常中肯的。作為詩人,曹植無疑是壹流的。但是,作為壹個在政治漩渦中有性的政治人物,他無疑是失敗的。他把慷慨激昂的詩人習氣帶入僵化嚴肅的政治生活,無疑是不符合政治遊戲規則的,所以他的失敗是必然的。其實,縱觀中國五千年的歷史,曹植並不是唯壹壹個“人才匱乏”的作家。在他之前的屈原、楊雄,在他之後的李白、辛棄疾,都是文才出眾,仕途坎坷。如何在詩歌與政治之間找到平衡,大概是無數詩人或政治家壹直苦苦思索的問題。這個問題至今沒有犯過。也許詩歌和政治本身就是壹對永恒的矛盾。詩意的氣質只能在政治鬥爭中被打破,但無數偉大的詩人都是因為政治的挫敗而產生的,這也是歷史的饋贈,所以就讓詩歌與政治的糾葛永遠進行下去吧。
相對於曹操的政治手腕和曹植的文采,曹丕的光芒要暗淡很多。相比曹操的蒼涼大氣,曹丕更深情,比曹植的思維敏捷更有思想。曹丕在文學史上的形象似乎是典型的“文人詩人”,風度優雅,思想中庸。與曹操慷慨悲歌、曹植任性不同,曹丕的詩要溫和得多。因為他沒有行軍打仗之苦,接觸社會現實少,沒有曹操那麽慷慨悲壯,又因為他在政治上壹向圓滑,思想平和正直得多,而不像曹植那麽義憤填膺。曹丕的詩歌主要包括壹些宴飲詩(如《荷塘上》、《玄武坑上》)等。)、描寫遊子與思鄉女子共同記憶的愛情詩(如《葛炎行》、《目送船夫出嫁妻離》等。),以及表達“吃喝玩樂”觀念的神仙詩。這些詩大多格調高雅,代表了當時文人的品味。劉勰在《文心雕龍·才略》中對他的評價是:“魏文才才橫溢,總講克制,意為植千裏。”但子健聰明有才,詩歌優美典雅;歡子小心而緩慢,所以他不怕先唱。而樂府清晰明了,《典論》中的論點有短有長,沒有歧義。而俗情被抑,雷同響,以至於文帝以其位降其才,自以為王,處境尷尬,得益代價。”在這裏,劉勰力勸人們拋開子承父業、建長江的偏見,給予曹丕很高的評價,頗為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