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在詞上有哪些創新?
首先,蘇軾的詞拓展了詞的境界。蘇軾的性情、胸襟、學識在詩詞中盡人皆知,也融入到了詞中。劉辰翁《辛家軒序》說:“言達東坡,光明磊落,似詩文,似天地奇觀。”外出打獵時,他自豪地說:“我能像滿月壹樣弓著身子,望著西北,射小天狼星。”(《江城子》)他望月思念弟弟,由此悟出人生哲理:“人有悲歡,月有沈浮,古難全。”登上古跡時,他感嘆:“壹去不復返的河,壹個失去了所有浪花的人,壹個千古風流人物。”(《念奴嬌》)色彩斑斕,令人目不暇接。劉熙載《藝概》卷四總結:“東坡詞頗似老杜詩,因無心入,無所可說。”其次,蘇軾的詞提高了詞的質量。蘇軾的“詩入詞”將詞人的“宿命”與詞人的“言誌”結合在壹起。文章的道德性和兒女私情與詞有異曲同工之妙,在詞中樹起了壹面正氣凜然的旗幟。即使寫愛情,妳的人品也極高。《何心郎》中“等盡花浪,獨留君”的美,可與杜甫《美人》中“且,忘其薄絲袖,忘其寒她倚夕陽紅”的風格相媲美。故胡寅《酒邊詞序》自詡蘇詞“洗去風雅幽香之態,脫去轉危為安之度,使人登高遠眺,聲高唱絕,而傲氣超塵。”字到東坡,其身始敬。第三,蘇軾改革了詞風。蘇軾詞中出現的往往是浩瀚的景色,詩人博大的胸懷在其中慢慢展露。宋詞傳統上有“婉約”和“豪放”之分,蘇軾是“豪放”詞風的開創者。所有這些“詩化”的創新,迅速改變了詞的本質,於是況周頤肯定:“在西鳳,詞極盛,蘇長恭倡雅,爭壹代。”(《惠風·花刺》卷二)劉熙載從另壹個角度評價:“太白《憶秦娥》悲壯,但晚唐五代趨於唯美,直到東坡才得以還原古人。”(《藝概》卷四)東坡的回眸,正是詞與詩的密切關系,凸顯了“誌之所至”,回歸了唐詩的崇高典雅。在這壹點上,詞的雅化也有了本質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