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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活的不容易的作品欣賞

徐誌摩的這首詩是壹首戲劇性的敘事詩。在詩的敘事結構和表層背後,有壹個“原型”的象征結構。

所謂“原型”,是西方“神話-原型”批評學派經常使用的中心術語,或稱“神話原型”。說得通俗壹點,擴大範圍,是指具有典型性並反復使用或出現在文學作品中的意象,以及意象組合結構——可以是古代神話模式的再現或演變,也可以是由於作家、詩人經常使用而約定俗成的具有特殊象征意義的意象或意象組合結構。

徐誌摩的《過這些日子》不難,它的“原型”也不難找到。讀這首詩,很容易聯想到唐代崔護的名作《城南莊》:“去年今日,此門/面桃花相映/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在春風。”我有再找“人面”的意向,但還是花時間,難過。這種“用美好的理想去追求某樣東西,卻看不到,只能閑散惆悵”的敘事結構,在中國的古典詩詞中不斷重復,幾乎成了原型。

徐誌摩的這首詩是壹首戲劇性的敘事詩。詩歌包含了新批評所稱贊的戲劇結構。全詩就像壹部結構嚴謹完整的戲劇,有時間,有序幕,有情節展開,有矛盾的對抗和戲劇性的對話,有悲劇的結局,有壹段話的結尾(獨白)。起初,山雨,雲霧繚繞,雲菲...仿佛是影片中遙遠的場景,意外地誘發了讀者(跟隨詩中的“我”)對“遊廣西”(蘇軾詩)充滿了興趣和高度的情感期待。然後將鏡頭平移推至讀者視野,呈現出“松草”、“屋檐”、“村姑”等壹系列簡約野性的意象,使畫面“定格”在中景和近景;接下來是“村姑”的動作表情的“特寫”和“村姑”的“仔細研究”,不慌不忙,從容不迫地緩和徐的說話語氣,使詩歌敘事體現出壹種溫婉從容的風格——如同電影中使用的長鏡頭壹樣凝重深邃。

詩中的“桂花”,我尋找的對象,隱含著壹種超越字面意義和植物本身的意義。具體的符號,讀者只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如果“桂”只是“桂”,就不會讓壹個普通的村姑“裝深沈”,說出壹大堆“太晚太早”之類的捉摸不透的“對話”,更不會讓“我”去拜訪“桂”而沒有遇到它的時候,看著它心酸,連連嘆息。這其實就是“壹切風景詞都是感傷詞”的“詩性語言”。在詩的最後壹節的最後壹句,詩人也表達了自己的感受,做了評論(很像劇中主角的內心獨白),反復強調“這幾天過得不容易啊!這年頭活的不容易啊!”而且“這幾天過得不容易”成了全詩的標題,表現了詩的主題,使詩的主題落到了現實生活的層面。這顯然不同於徐誌摩的大部分詩歌,總想“飛”,逃到“另壹個天堂”。

古代的詩人要麽是在野趣中品味,要麽是去古代尋找隱居之地。他們雖然“找不到”,閑散憂郁,卻常常體悟到世態炎涼,千古廢興的道理。他們深深嘆息,他們的主題往往表現出超然的意圖。徐誌摩以野趣、風雅開頭,卻因直接面對現實生活的殘酷處境而以“這幾天過得不容易”這種略顯露骨的主題表達告終,主題取向卻萎縮到了現實生活的真實層面。這種“形而上”的意向與“形而上”的意向、超脫主題與依附主題的區別,也是生活的時代和社會環境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