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他自言自語道:“這比刷墻有趣多了!”陽光溫暖地照在他的皮毛上,微風輕撫著他發燒的前額。在山洞裏住了這麽久,他的聽覺變得遲鈍,連鳥兒歡快的鳴叫聲聽起來都像在喊叫。生活的快樂,春天的喜悅,打掃衛生的麻煩,他高興地跳起來,四肢著地向前壹躍,跑過草坪,壹直跑到草坪盡頭的柵欄。
“站住!”壹只老兔子對著柵欄的缺口大叫。“走私家路,要交六便士!”
鼴鼠既急躁又傲慢。他壹點也不在乎老兔子,只是壹時不知道該怎麽辦。鼴鼠沿著柵欄小跑著,逗著其他的兔子,它們壹只壹只地透過洞探頭偷窺,想知道外面有什麽動靜。“白癡!傻逼!”他冷笑道,還沒等他們想出幾句話來還他,他們就跑得無影無蹤了。這時,兔子們互相抱怨起來。“看妳多蠢,為什麽不告訴他……”“嗯,妳為什麽不告訴他……”“妳應該警告他……”諸如此類,照例總是這樣。當然,像往常壹樣,總是-太晚了。
壹切都那麽美好,好得不像真的。他跑過壹片又壹片草坪,沿著低矮的樹籬,穿過灌木叢,匆匆地漫步。到處,鳥兒築巢,花朵含苞待放,葉兒擠——壹切都顯得快樂、忙碌、進取。他聽不到自己的良心在耳邊低語:“粉刷墻壁!”我只是覺得在壹大群忙碌的市民中,做唯壹的懶狗是多麽舒服。看來假期最舒服的地方不是休息,而是看到別人忙著工作。
他漫無目的地遊蕩,突然來到了水資源豐富的大川部。他感到無比幸福。他壹生中從未見過河流。這只光滑、蜿蜒的巨大動物不停地追逐著,輕輕地笑著。每次它抓到什麽東西,都會咯咯地笑。當它扔掉它們時,它又笑了起來,轉身撲向它的新玩伴。他們掙紮著想要擺脫它,卻被它抓住,緊緊抓住。它渾身顫抖,閃閃發光,冒泡,冒泡,喋喋不休。這景象使鼴鼠驚呆了。他被迷住了,好像著了魔似的。他邁著小碎步沿著河邊跑,像個小娃娃壹樣跟著大人們,被他驚心動魄的故事迷住了。他終於跑累了,在岸邊坐下。但是河流壹直在和他說話。它講述了世界上最美麗的故事。這些故事發源於地核深處,壹路走下去,最後要對著還沒聽夠的大海傾訴。
他坐在草地上,望著河的對岸,突然看到河對岸有壹個黑洞洞的洞,就在水面上。他夢囈般地想,如果壹個動物不要求太多,只想要壹個小巧精致的河邊小屋,漲潮時不會被淹沒,遠離塵囂,這個住處還是挺舒服的。他正發呆,突然覺得洞中央有個亮晶晶的小東西在閃,像小星星壹樣忽明忽暗。但是,在這樣的地方,不會是明星。如果是螢火蟲,看起來太亮,太小了。看著看著,那個亮亮的東西向他眨了眨眼睛,表明那是壹只眼睛。然後,在眼睛周圍,漸漸出現了壹張小臉,就像壹幅畫,嵌在鏡框裏。
臉頰上長著兩撇胡子的棕色小臉。
壹張嚴肅的圓臉,眼睛閃著光,是最初引起他註意的那種光。
壹雙精致的小耳朵,壹頭絲般濃密的頭發。
就是那只老鼠!
然後,兩只動物面對面站著,小心翼翼地看著對方。
“嘿,鼴鼠!”河鼠說。
嗨,老鼠!鼴鼠回答。
“妳願意過來嗎?”水鼠問。
“嗯,說起來容易。”鼴鼠沒好氣地說,因為這是他第壹次看到河流,他不熟悉水上的生活習慣。
水鼠壹言不發,彎腰解開壹條繩子,把它拉近,然後輕輕地跨進壹條鼴鼠以前沒有註意到的小船。小船外面漆成了藍色,裏面漆成了白色,鼴鼠的心壹下子飛到了船上,雖然他不太明白它的用途。
水鼠熟練地把船劃到對岸,停了下來。他伸出前爪,小心翼翼地把鼴鼠扶下來。“憋著!”水鼠說,“現在,輕輕地走進來!”所以鼴鼠又驚又喜地發現他真的鉆進了壹艘真船的尾部。
“今天真好看!”鼴鼠說。這時,河鼠把船撐離岸邊,拿起雙槳。“妳知道,我這輩子從來沒坐過船!”
“什麽?”河鼠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叫道。從來沒有坐在上面——妳的意思是妳從來沒有——唉——妳做了什麽?”
“坐船真的有那麽美嗎?”鼴鼠有點害羞地問。事實上,當他靠在座位上,仔細看著墊子、槳、槳和所有那些迷人的設備,感受著船在他身下輕輕搖擺時,他早就相信了這壹點。
“美女?“這是世界上獨壹無二的美景,”河鼠彎下腰劃水說道。“請相信我,年輕的朋友,沒有什麽——絕對沒有什麽——比乘船旅行更有趣。沒什麽,只是四處遊蕩,”他夢囈般地喃喃自語。“坐在船上,四處遊蕩,四處遊蕩……”
小心前面,老鼠!鼴鼠突然驚喜地叫了壹聲。
太晚了。船撞到了岸邊。長夢初醒的小船,美滋滋地沈入了船底。
“坐在船上——或者跟著船——到處逛逛,”河鼠說著,開懷大笑,站起來,漫不經心地往前走。“呆在船上,或者呆在外面,都沒關系。似乎什麽都不重要,這就是它的魅力所在。無論妳去哪裏或不去哪裏;無論妳到達了目的地,另壹個地方,還是無處可去,妳總是忙忙碌碌,卻沒有做什麽特別的事情;這件事做完了,還有別的事等著妳。如果妳願意,妳可以做也可以不做。好吧,如果妳今天上午真的沒有別的事,我們壹起劃到下遊去逛壹整天好嗎?”
鼴鼠高興地搖著腳,挺起胸膛,長長地舒了壹口氣,舒服地躺在柔軟的墊子上。“今天我要好好跟它玩壹玩!”他說:“現在就開始吧!”
“嗯,等壹下,就壹會兒!”河鼠說。他把纜繩穿過碼頭上的壹個環,系好,然後爬進碼頭上方他的洞裏。很快,他搖搖晃晃地拎著壹個大藤條午餐籃子走了出來。
“把它推到妳腳下,”河鼠對鼴鼠說,壹邊把籃子遞到船上。然後他解開纜繩,拿起雙槳。
“裏面是什麽?”鼴鼠好奇地扭動著。
“有冷雞,”河鼠壹口氣回答道。冷舌、冷火腿、冷牛肉、腌黃瓜沙拉、法式面包卷、三明治鍋、紅燒肉、姜汁啤酒、檸檬汁和蘇打水...'
“來吧,來吧,”鼴鼠高興地叫道。“太過分了!”
“妳真的覺得很過分嗎?”河鼠壹本正經地問:‘這只是我平日旅行時經常帶的東西;別的動物總說我是小氣鬼,我吃的剛剛好!"
但是老鼠根本不聽。他深深地沈浸在這種新奇的生活中,被海浪、漣漪、芬芳、水聲、陽光陶醉。他把壹只爪子伸進水裏,做了很長時間的白日夢。好心的老鼠只是穩穩地劃著,沒有打擾他。
“老夥計,我非常喜歡妳的衣服,”大約半小時後,水鼠說有壹天,當我方便的時候,我會給自己買壹套黑色天鵝絨吸煙服穿上。
“妳說什麽?”鼴鼠終於醒悟了。“妳可能認為我很粗魯,但這壹切對我來說太新鮮了。原來這是壹條河。”
“就是這條河。”糾正了老鼠。
“那麽,妳真的住在這條河邊?多美啊!”
“我住在河邊,和河在壹起,在河邊,在河裏,”河鼠說。在我看來,這條河是我的兄弟姐妹,是我的姑姑,是我的伴侶,它為我提供食物和飲料,還有洗漱。它是我的整個世界;我不需要任何其他的世界。不在河中的不值得要,河不懂的不值得知道。主啊!我們壹起度過了多少美好的時光!無論春夏秋冬,總是有趣又刺激。二月漲潮的時候,我的地窖裏灌滿了不衛生的湯,黃褐色的河水從我最精致的臥室的窗戶裏流出來。退潮後,壹塊塊淤泥露出來,散發著葡萄幹蛋糕的味道,河裏長滿了燈心草和其他水生植物。這個時候,我可以在大部分的河床上遊走而不會弄濕鞋子,還可以找到新鮮的食物吃,還有那些粗心的人從船上扔下來的東西。"
“不過,妳有時會不會覺得有點無聊?”鼴鼠勇敢地問。“只有妳和河在壹起,沒有別人和妳聊天?”
“沒有其他人嗎?“嗯,這不足為奇,”河鼠寬宏大量地說妳是新來的,自然不了解。如今,河上的居民如此擁擠,許多人不得不搬走。河上的景色已經不是過去的樣子了。水獺,魚和狗,灰狗,松雞,等等,都圍著妳,求妳做這做那,好像我們沒有什麽可以照顧自己的。"
“那邊那是什麽?”鼴鼠擡起爪子,指向河對岸草地後面的黑暗森林。
“那?哦,那是野生森林。”河鼠簡短地回答道:“我們這些住在河裏的人很少去那裏。”
“他們——那邊的住戶,不好嗎?”鼴鼠有點不安地問。
“好吧,”河鼠回答,“讓我想想。松鼠,還不錯。兔子,有的是好的,但是兔子有好有壞。當然,還有獾。他住在野生森林的中央,他不想住在別的地方,即使妳付他錢。親愛的老獾!沒有人打擾他。最好不要打擾他。”河鼠意味深長地補充道。
“怎麽,會有人打擾他嗎?”鼴鼠問。
“嗯,當然,還有——還有其他動物,”水鼠猶豫地說黃鼠狼-雪貂-狐貍,等等。他們並不都是壞人。我和他們相處得很好。見面的時候壹起玩什麽的。但有時他們會成群結隊地鬧事,這壹點無需否認。此外,妳不能真正信任他們也是事實。"
鼴鼠知道,總是談論未來可能發生的麻煩是違反動物王國的禮儀的,即使他只是提到它們,所以他放棄了這個話題。
“那麽,遠離野林的是什麽?”他問,“就是那個藍色的,模糊的地方,也許是山,也許不是山,有點像城市裏的煙,或者只是浮雲?”
“野生森林外面是大世界,”水鼠說。“那個地方與妳我無關。我沒去過,也不打算去;頭腦清醒就千萬不要去。請不要再提了。這是我們的靜水灣。該在這裏吃午飯了。”
他們離開了主河,駛進了壹個乍看上去像壹個被陸地包圍的小湖的地方。靠著樹,是壹片綠草坡。蛇壹樣的褐色樹根在平靜的水面下閃閃發光。前方是高高隆起的銀色攔河壩,泡沫在壩下翻滾。與之相連的是滴水輪。在輪子的上方,有壹個灰色山墻的磨坊。水車不停地轉動,發出沈悶的隆隆聲,但磨坊裏不時傳來清脆歡快的小聲音。這壹幕太感人了,鼴鼠情不自禁地舉起兩只前爪,興奮得喘不過氣來,大叫道:“哎呀!哦親愛的!唉!”
水鼠把船劃到岸邊,穩住船,把仍然笨手笨腳的鼴鼠安全扶到岸邊,然後把午餐籃子扔了出去。
鼴鼠請求水鼠允許他打開籃子,獨自取出食物。水鼠很樂意照他做的去做,所以他伸開四肢躺在草地上,讓他興奮的朋友們和他壹起玩。鼴鼠抖掉桌布,把它鋪在地上。像往常壹樣,他把籃子裏的神秘商品拿出來,有條不紊地擺放著。每當他有新的發現時,他都大叫:“哦,天哪!唉!”壹切準備就緒後,水鼠下令:“現在,老夥計,嚼吧!”“鼴鼠很樂意做這件事,因為那天早上他做了例行的春季大掃除,不停地工作,不吃不喝,然後經歷了許多事情,好像過了好幾天。
“妳在看什麽?”水鼠問。這時,他們的饑餓感有所緩解,鼴鼠可以把目光從桌布上移開,看向別處。
“我在看壹串在水面上移動的氣泡,”鼴鼠說。“我覺得很好笑。”
“泡?啊哈!”老鼠歡快地叫著,好像在邀請什麽人。
岸邊的水裏出現了壹個又寬又扁又閃亮的嘴巴。水獺從水裏鉆出來,抖掉外套上的水滴。
“貪花子!”他向食物傾斜。“鼠哥,妳怎麽不邀請我?”
“這次野餐是即興的,”河鼠解釋道。來,我給妳介紹壹下。這是我的朋友鼴鼠。'
“很榮幸。”水獺說,這兩只動物立刻成了朋友。
“到處都很吵!”水獺繼續說道。“看來今天全世界都來到了河邊。我去了這個靜水灣,想安靜壹下,卻又撞見了妳們倆!至少——哦,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妳知道。”
他們身後有壹陣沙沙聲,來自樹籬。樹籬上,第壹年的葉子還掛得很厚。壹個有條紋的腦袋,下面有壹對高聳的肩膀,從樹籬後面探出頭來看著他們。
“過來,老獾!”河鼠喊道。
老獾向前小跑了壹兩步,然後嘀咕道:“哼!有個伴!”然後他轉身跑了。
“他就是這樣的人!”失望的老鼠評論道,“我最討厭社交生活了!不要想著今天再見到他。告訴我們,還有誰去過河邊?"
“蟾蜍是其中之壹,”水獺回答。“駕駛他嶄新的劃艇;壹套新西裝,壹切都是新的!”
這兩只動物互相嘲笑。
“有壹段時間,他壹心想著航海,”河鼠說後來,當他厭倦了航海,他就玩撐船。我對什麽都不感興趣,整天就是撐船,惹了很多麻煩。去年,我又愛上了船屋,所以我們都得和他呆在他的船屋裏,假裝喜歡。說他在船屋度過余生。無論妳對什麽著迷,結果總是壹樣的。沒多久妳就厭倦了,對新事物著迷了。"
“人真的是個好人,”水獺沈思著說,“但他不是始終如壹和穩定的——尤其是在船上!”
從他們坐的地方,穿過壹個島,妳可以看到河流的主流。就在那時,壹艘劃艇映入眼簾。劃手——壹個矮壯的男人——濺著槳,在船上來回翻滾,但他仍然努力地劃著。河鼠站起來向他打招呼,但蛤蟆——劃手——搖搖頭,專註地劃著他的船。
“如果它繼續這樣滾來滾去,它很快就會掉下去的,”河鼠說著,又坐了下來。
“它肯定會掉出來的,”水獺咯咯地笑著說。“我給妳講過那個有趣的故事嗎?癩蛤蟆和水閘管理員的故事?蛤蟆他……”
壹只隨波逐流的蜉蝣,滿載著青春對生活的憧憬,斜著逆流而遊。突然我看到水面上卷起壹個漩渦,哼了壹聲,蜉蝣消失了。
水獺也不見了。
鼴鼠立刻低下頭。水獺的聲音還在耳邊,但他刮的草是空的。從山腳望向地平線,沒有壹只水獺。
然而,河面上出現了壹串氣泡。
老鼠哼了壹首曲子。鼴鼠想起,根據動物王國的規矩,如果妳的朋友突然離開,妳不應該隨便說話,不管有沒有理由。
“好啦,好啦,”河鼠說,“我想我們該走了。我不知道,我們誰應該收拾碗碟?“聽起來他好像不是特別樂意享受這種待遇。
“哦,讓我來,”鼴鼠說。當然,老鼠讓他這麽做了。
打包籃子的工作並不像打開籃子那樣令人愉快,壹直以來都是如此。但是鼴鼠天生對什麽都感興趣。他剛裝好籃子,系好,就看到地上還有壹個盤子在瞪著他。當他重新組裝盤子時,水鼠指出他少了壹個人人都應該看到的叉子。最後,妳看,還有他毫無感覺地坐在屁股下面的芥末瓶——盡管壹波三折,工作終於完成了,鼴鼠也沒有特別不耐煩。
下午,太陽落山了,河鼠夢見自己朝著回家的方向蕩著槳,喃喃自語著壹些詩歌,幾乎沒怎麽註意鼴鼠。至於鼴鼠,他的胃裏裝滿了午餐,他很滿足。他覺得自己在船上相當自在,所以有點躍躍欲試。他突然說:“嘿,老鼠哥哥,我現在想劃船!”"
水鼠笑了笑,搖搖頭說:“還沒有,我年輕的朋友,等妳學了幾次再劃吧。劃船並不像看起來那麽容易。”
有壹兩分鐘,鼴鼠沒說什麽,但他越來越嫉妒水鼠了。看到水鼠壹路劃水,動作如此有力而放松,鼴鼠的驕傲開始在他耳邊低語,他可以劃得和水鼠壹樣好。他跳起來,從河鼠手裏奪過雙槳。水鼠壹直盯著水面,喃喃自語著壹些詩歌,卻沒有留意鼴鼠的舉動。相反,他翻了個身,又壹次掉到了船底。獲勝的鼴鼠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自信地搖著雙槳。
“住手!妳這頭蠢驢!”躺在船底,水鼠喊道:“妳不能這樣做!妳會把船弄翻的!"
鼴鼠把槳向後壹甩,深深地紮入水中。槳根本沒劃。我看見他的腳翹得高高的,他撲倒在躺著的老鼠身上。他慌了,抓住船舷,突然——撲通!
船底翻了,鼴鼠在河裏掙紮。
哦,水太冷了,我濕透了!他沈下去,沈下去,沈下去,水在他耳邊隆隆作響。過了壹會兒,他浮出了水面,咳嗽、窒息、尖叫。太陽看起來多可愛啊!過了壹會兒,他又沈了下去,陷入了絕望。這時,壹只有力的爪子抓住了他的後頸。那是老鼠。水鼠顯然在笑——鼴鼠能感覺到。他的笑聲從胳膊傳到爪子,壹直傳到鼴鼠的脖子。
水鼠抓起壹把槳,放在鼴鼠的腋下,又把另壹把槳放在他的另壹個腋下。然後,他遊到後面,把那只可憐的動物推到岸邊,拖出水面,落在岸上,成了濕漉漉、軟綿綿、慘不忍睹的壹堆。
水鼠揉了壹會兒鼴鼠,擰幹他濕衣服上的水,然後說:“現在,老夥計!沿著馬路使勁來回跑,直到妳暖和了,衣服也幹了。我潛入水中去抓午餐籃子。”
驚魂未定的鼴鼠,渾身濕透,內心羞愧難當,在河邊跑來跑去,直到身上幾乎幹透。與此同時,老鼠又跳進水裏,抓住小船,把它翻過來,系好;他還發現了壹個個散落在水面上的東西。最後,他潛入水底,抓住午餐籃子,試圖把它帶到岸邊。
當壹切都安排好,重新起航時,鼴鼠壹瘸壹拐,沮喪地坐在船尾的座位上。開船時,他情緒激動,斷斷續續地低聲說:“鼠哥,我慷慨的朋友!我是如此的愚蠢和忘恩負義!我真為妳難過。壹想到差點丟了那個漂亮的午餐籃就覺得特別沈重。說實話,我是個徹頭徹尾的驢,我自己也知道。妳能不能既往不咎,原諒我這壹次,像以前壹樣對待我?”
“沒什麽事,祝福妳!”老鼠輕松地回答:“老鼠,弄濕了是什麽?”大多數時候,我在水裏的時間比在岸上的時間還多。妳應該停止擔心它。嗯,我真的希望妳能過來和我壹起住壹段時間。我家很普通很簡陋,和蛤蟆家根本沒法比。但妳還沒去過我家。妳在這裏,我會讓妳舒服的。而且,我可以教妳劃船和遊泳,妳很快就會像我們壹樣在水上自由自在了。"
這壹番親切體貼的話把鼴鼠感動得說不出話來,於是他用爪子背擦去了壹兩滴眼淚。但是善解人意的老鼠看向別處。過了壹會兒,鼴鼠的情緒緩了下來。當兩只松雞互相嘰嘰喳喳,嘲笑他的樣子時,他能夠頂嘴。
回到家,水鼠在客廳裏點起熊熊的爐火,給鼴鼠拿來壹件晨衣和壹雙拖鞋,把他安頓在爐火前的扶手椅裏,給他講河上的各種奇聞軼事,壹直講到吃晚飯。鼴鼠是陸地動物,河上的故事對他來說非常驚險有趣。老鼠說起了彈幕;說起突發的山洪;說到跳派克;有扔瓶子的汽船——扔瓶子的確是真的,而且是汽船扔的,所以可以推斷是汽船扔的——還有鷺,和別人說話的時候很囂張;還有對排水下水道的探索;還有晚上用水獺抓魚,或者和獾在田野裏徒步。我吃了壹頓豐盛的晚餐,但鼴鼠在晚餐後很快就變得非常困倦,細心的主人不得不把他送到樓上壹間優雅的臥室。鼴鼠立刻撲倒在枕頭上,感到非常平靜和滿足。他知道他的新朋友大河正在拍他的窗欞。
對於剛從地下房間裏解放出來的鼴鼠來說,這壹天只是壹系列陪伴日子的開始。隨著萬物生長成熟的夏天的到來,日子變得越來越長,越來越有趣。他學會了遊泳和劃船,嘗到了玩流水的甜頭。當他把耳朵靠近蘆葦桿時,他有時會聽到風在蘆葦中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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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林風聲》是壹部以動物為主角的童話,文筆優雅,描寫細致,哲理豐富。書中有幾個可愛的動物形象:膽小但愛冒險的鼴鼠,熱情好客又浪漫的老鼠,俠義而有領袖氣質的老獾,喜歡吹牛、炫耀、追求時尚的蛤蟆,還有老實的水獺——它們生活在河邊或大森林裏,壹起玩樂。同甘共苦。
原文太長。我建議買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