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賢,本名王青林,河南南陽人。他的很多詩都充滿了對家鄉的懷念:妳離家這麽多年了/怎麽還帶著那頂破帽子/不對,那是妳家鄉的屋頂/...1949隨軍赴臺,歷任臺灣省中國青年寫作協會總幹事、《幼獅文化公司》雜誌主編、《臺灣省聯合報》副刊主編等職。,這也是臺灣省的“創世紀”。
50年代初,19歲的雅賢開始發表詩歌,1965年停止寫作。詩歌寫作生涯只有十幾年,留下的詩歌不到90首。其實他的幾首詩,都可以算是《深淵》的“不同版本”和延伸。但這為數不多的作品,以其獨創性和高度的想象力,在新詩領域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可以說是中國現代詩歌史上的壹個異數。
“我今天是來尋根的。”走進北大校園,登上中坤國際詩歌獎領獎臺的雅賢說的第壹句話就是:“我覺得《創世紀》是可以拿出來的臺灣省經驗。我們把中國新詩的火,從北大燒到臺灣省。”
雅賢說:“我的文學生涯是伴隨著創世紀成長的。Love和張默還有我共同創辦了創世紀詩社,經營了50多年,現在還在出版。明年就60歲了。白先勇曾形容創世紀是壹只有九條命的貓。”亞賢笑著回憶,那段時間大家都很熱情,大家都不拿稿費,所以是“無薪部隊”。“現在的年輕人喜歡‘賽車’。那時候我們是‘飛升詩’。我們每天在宿舍頭對頭,腳對腳的寫詩,很多詩都是那時候寫的。我曾經創下壹天寫多達六首詩的記錄。”
北京大學教授洪子澄評價說,雅賢雖然屬於50年代臺灣省創世紀詩派,但他並沒有被某種思潮或套路所束縛。雅賢的詩歌呈現出多樣的風格。有抒情的、粗略的、諷刺的、樸素的歌謠,有強烈的鄉愁,有對現代文明的批判,有存在主義的自我剖析。他的文筆自然而獨特。關心底層小人物的疾苦,但不廉價的感傷和憐憫。著眼於現實政治和日常生活,卻融入時間的維度,增加了歷史的沈重感和滄桑感。
張早期對雅仙創作的評價至今仍然有效:雅仙的詩是戲劇性的、思想性的、地方性的、世界性的,有他對生命的闡釋和對死亡的哲學。甜是他的語言,苦是他的精神,他既矛盾又和諧。通過美麗而獨特的意象,他把這首詩變成了壹首溫柔而有力的情歌。
“壹個詩人就是壹輩子”
三十多年來,臺灣省三次入選“十大詩人”,雅賢每次都當選。在壹次采訪中,雅賢多次表示:“詩人是壹輩子的”,“詩人壹次,詩人壹次”,“詩歌是壹種信仰,就像宗教殉道者壹樣,詩人壹生都是美的殉道者”。
《雅仙》裏的詩歌是他生活的壹部分,已經融進了他的血液。或者這麽說吧,不管他早年是瘋狂地寫詩,還是現在小心翼翼地寫詩,他永遠是壹個詩人,過著詩意的生活,就像他自己說的:“詩是壹種難以割舍的癮,詩是壹種愛好,也是壹種病。如果妳喜歡詩,就不容易扔掉。”他說詩人有兩種,壹種是寫詩的人,壹種是寫過詩的人。這樣,他不是在為自己的詩而辯,而是他自覺地壹直在詩的光芒之下。
雅賢認為詩歌分三層。第壹個是自我層面,描述的是最自我的感受。這個時候,詩人還很年輕。第二個層次是自我,表達間接感受,非常現實,具有廣泛的群體精神。這時,詩人已近中年,賦詩,即抒寫自我的情懷;三是無我之境,即排除我,超越人類現實,是創作中的壹種哲學態度。此時詩人已到老年,進入玄學、禪學的境界。小我是美學的領域,小我是文化的領域,小我是哲學或形而上學和宗教的領域。
他認為壹首好詩的標準是“思想深、感情真、技巧新”。他提出詩歌創作“煉詞不如煉句;精煉句子不如精煉意思;煉不如煉人。”同時,他也認為詩歌是詩人人格魅力的展示,只有讓詩歌像人,人像詩,詩像人,才是好的。
“中年以後,我的興趣轉向了詩學,然後是編輯。但我從未有壹天背叛過詩神,我的詩壹直讓我懺悔。”他說。
編輯是壹項偉大的事業。
亞賢總是謙虛地自稱“失敗的作家,成功的編輯”。他在主持《聯合報》副刊時,做了多年的文學編輯。在他的支持下,在文學界嶄露頭角並成名的人可以列壹長串。他認真回復有前途的投稿人。對於詩人來說,他的回信會比那篇手稿長很多頁。
席慕蓉未成名時,她的詩往往處於妙語和語句並存的狀態。雅賢回信給她,耐心分析解釋哪些詞是詩,哪些是失敗。席慕蓉很感動,後來給他寫信:“妳浪費的時間太多了。以後退稿的時候,只需要在精彩的句子下面劃壹條紅線,在落選的句子下面劃壹條藍線就可以了。”雅賢做到了這壹點,席慕蓉果然精明,就按照紅藍兩線去改,有時把畫紅線的也改了,再送回去,這是壹首好詩,作為“對聯”出版,讀者反響強烈。
雅賢任何投稿都會回復,壹天回復20到30次。“我不需要那些老掉牙的話,理解壹下,把我想說的說清楚就行了。”他在招聘編輯的時候,壹定要問應聘者“編輯最重要的是什麽”。如果考生回答“校對”,肯定會要求。“為什麽校對如此重要?雖然過去沒有電腦,都是手寫稿件,鉛字排版,容易出錯,但是有專職校對。這裏存在編輯責任的問題,不能有任何失誤,否則作品的發表也是對作者的不尊重。”
“我對編輯很著迷。我非常認真地看待編輯的意義。我不喜歡別人說剪輯是嫁衣。我覺得編輯是壹項事業,也是壹項偉大的事業。所以我花了很多時間剪輯。”雅賢說。
“從中國文學參與人數之多、漢語和漢學出版之廣、世界漢語交流與激蕩之熱烈來看,中國文壇絕對有資格成為世界上最大的文壇。”亞賢說,他壹輩子都在鼓勵年輕人。他認為,中國文壇有很大的機會在不久的將來成為世界上最大、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文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