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50多歲,紹興人。雖然很早就出去打工,跑了遼寧、河北、湖北、福建等很多地方。,因為和紹興人壹起生活工作,普通話沒什麽進步,所以說了壹些紹興普通話。後來就不漂了,穩定下來了,但因為我在工地上班,接觸的大多是外省人。
有壹天中午,公公接到壹個電話,對方問什麽時候匯款。公公讓對方先報銀行賬號。對方報了卡號後,說銀行卡是他老婆的。公公問:“妳老婆叫什麽名字,怎麽寫?”.....“傅,哪個傅?”“古代?是傅還是顧?”這樣重復了幾次後,公公變得焦慮起來,把聲音提高了壹點。“這是古代的月亮。這是什麽?妳不是說妳姓傅嗎?”我說:“是顧胡嶽嗎?”公公聽了我的話,問:“是胡說八道嗎?劉胡蘭的胡。”公公說的劉胡蘭是典型的紹興官話。婆婆竊笑著對我說:“妳看,他的‘有色’普通話又出來了。”這樣壹來,雙方自然還是無法順利溝通。我說:“是胡蘿蔔胡子嗎?”公公把我的話重復了壹遍,互相詢問,最後說對了。但是當公公問第二個字怎麽寫的時候,我又無法交流了。“鄧?往上爬?”.....“那是什麽詞?說普通話!”
丟人啊,看著他們這麽努力,真想拿手機接壹下。最後我跟公公建議,讓對方給我發個短信,免得喊得那麽直。其實跟聲音的大小無關,只是雙方說的語言不壹樣。對方是四川人,口音很重,雖然公公壹再說“註意妳的語言!”說實話,我公公的普通話不怎麽樣,那種‘花花綠綠’的普通話讓對方苦不堪言。但通常只要我們說壹次普通話,他基本上就能跟著學了。■寒露
“結痂”和“斷裂”
2008年4月,經浙江省語言文字工作委員會測試,我的普通話水平被確認為二級乙等,應該是中等水平。跟我從小說普通話的女兒比起來,還差得很遠。
我和女兒平時習慣說普通話,但是和她交流的時候,難免會被她罵和嘲諷。尤其是給她聽寫單詞的時候,她經常因為我引用不標準的普通話而聽寫錯誤。記得她中考前夕,聽寫作業特別頻繁,隔三差五就出錯,不是讀錯就是讀錯。比如不發音的“jiān”的第壹個音,會發成第四個音“Jiàn”;魏昱的“guǐ”讀作“Jiǐ”;令人愉快的“qiè”讀作“Xiè”...在女兒面前犯錯越多,我在她心中的威信就越低,內心就越不安。為了挽回威信,從那以後,我就經常陪著字典在身邊,遇到可疑的詞,我就會去查明真相。發錯音的情況就少多了。但由於舌頭僵硬,發音不準的情況還是時有發生。
前天我們在壹起看電視的時候,聊到了電視劇《三國》。我讓她和我壹起看(她還沒看),給她講了劇中的主要演員。她說金城武在電影《赤壁》中扮演的諸葛亮壹定比藝鷺演得好。我說:“不壹定,不要諂媚。”我把“mèi”讀成了“mài”(諧音“mai”),她讀了半天也讀不準這個字,就忍不住用標準普通話脫口而出。我只能自嘲。
父親的普通話自然更不標準。每次叫女兒的名字“yúnyún”,總是叫“yǒngyǒng”(和音“永遠”)。女兒張口結舌,大喊:“這麽醜,以後我改名字!”
女兒至今沒有改名字。而且,久而久之,我也習慣了我們糟糕的普通話。父親總是叫女兒的寵物狗“baānān”(bāIāI),但她看起來並不奇怪。偶爾他會跟著我們說幾句不標準的嘉善話。只是聽她說嘉善話大概和聽我們說普通話壹樣——別扭!
■水中的花朵
開完玩笑再學普通話。
老家是武漢,在嘉興工作5年了。剛出來工作的時候,我的武漢話經常讓同事困惑,鬧出很多笑話。
在我上班的路上,老板讓我去商場買些辦公用品。在商場裏,正好遇到壹個櫃臺在打折賣童鞋,就給孩子買了壹雙。回到辦公室,我把鞋子放在桌子上,然後出去開會了。下午下班,剛開完會回到辦公室,突然發現桌子上的鞋子不見了。我急得大叫:“誰看見我孩子的鞋了?”“孩子的孩子(鞋)?那不是孫子嗎?”同事笑!我也尷尬的滿臉通紅。都是方言!
從那時起,我下定決心要說普通話。為了發音正確,我還在小學拜兒子為師,教我漢語拼音。平時用手機發短信,也選擇用“拼音輸入法”而不是“筆畫輸入法”來提高自己的拼音水平。經過半年的學習,我的普通話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在我的工作生活中,再也沒有關於方言的笑話了。■蘇迎春
“擰”雨
小時候有很多不太會普通話的笑話。現在回想起來,第壹次出醜是在小學三年級的時候。當時縣城的小學雖然也教學生說普通話,但都是上課說的,不太標準。回到家,說的生活話全是嘉善話。記得有壹天舅舅從北京來嘉善,我媽買了些蝦蟹之類的水產品招待客人。那是我第壹次見到我的叔叔,我熱情地對他說,“叔叔,來點特別的彎曲吧!”“彎曲?”舅舅重復了這兩個字,茫然地看著桌上的菜,又看了看我,不知道是什麽菜。媽媽笑著說:“彎彎特產是嘉善話,意思是蝦。請多吃點……”我的臉變紅了。
第二次出醜是在中學的時候。離開嘉善不久,我還是說不出標準的普通話。有壹次上體育課,體育課的科目是在操場上練習擲鐵餅。全班同學排好隊正要走出教室的時候,我突然看到外面在下雨,我馬上舉手說:“告訴老師,外面下雨了。”。只聽到班裏壹陣笑聲。壹個男同學聲音怪怪的說:“那些只聽說過酸雨,沒聽說過‘麻花雨’的同學們,如果妳們想吃‘麻花’,趕緊沖出去……”我尷尬得滿臉通紅,真想在上面鉆個洞。
第三次說錯話是我剛參加工作的時候。那天我們開了新同誌會,互相介紹了名字和籍貫,然後總結。最後,我對全班同學說:“我們班的小李是東北人,小姜是上海人,孫瀟是河南人...我們班有很多人摔倒了……”這個“道”字讀作“道”,被我們班的人“嘲諷”了幾十年。每次聚會,總讓我心情不好。
■範平
會議通知
單位要進行人事改革,主任讓我召集各部門選派的職工代表到會議室開會。為了會場的秩序,主任特別強調不準打手機,不準亂討論。
我剛應聘公司的秘書,對公司的職員不是很熟悉。還好有單位員工的聯系方式。我趕緊看了壹下聯系表,挨個給員工代表打電話通知。怕說錯,還特別用了普通話。很順利,通知都到位了。
會議準時召開了。當主任宣布開始對改革方案進行民主表決時,大家突然拿出手機撥號,在電話裏大聲討論起來。當時會場壹片混亂。導演氣急敗壞的大喊,大家都很不解。壹位上了年紀的代表站起來,壹臉無辜地說:“妳不是在電話裏通知我們邊打電話邊討論嗎?”我們在用手機和班裏的同誌保持聯系,緊急討論!"
主任臉色鐵青地看著我。我壹臉委屈的說:“我是用普通話跟他們強調的,妳不要在手機上說……”還沒等我說完,主任就笑出聲來,“嚴書記好,妳說的是哪個國家的普通話?聽起來好像是我在手機上說的!”
■顏楊民
被老婆逼著學普通話。
我老婆是城裏人,從小就是標準的普通話。我出生在農村,滿嘴方言。戀愛的時候,老婆特別愛聽我說家鄉話。她說我家鄉話就像唱歌壹樣,很有味道。
結婚的頭幾年,老婆的普通話和我家鄉的方言在壹個屋檐下和睦相處。但孩子壹出生,情況就變了:我老婆單方面把普通話定為我們家的“官方語言”,強迫我說普通話。30歲的時候,因為老婆在家裏的絕對權威,我開始學習普通話。
習慣說家鄉話,舌頭像個角。學普通話很別扭。老婆給我制定了嚴格的學習計劃:每天壹定要看CCTV 1的《新聞聯播》,學會聽懂播音員的發音;每天用普通話讀半小時文章。就這樣,經過壹年多的“魔鬼訓練”,我能說壹口流利的普通話。老婆開玩笑說,我們終於有共同語言了,以後的生活會更和諧更美好!
雖然我老婆逼我學普通話的時候我有點不情願,但我現在還是很感激她。因為在我的日常工作中,普通話給我帶來了太多的便利。尤其是在我出差的時候,壹口流利的普通話讓我和五湖四海的客戶交流更加愉快和開心!
當然,每年春節回農村老家,還是說家鄉話。那壹刻,濃濃的鄉音和鄉愁,總像家鄉的老酒,醇香縈繞!■明衛方
普通話中的地方口音
從出生到在省城上學,我是站在家鄉的土壤上長大的,說著家鄉的方言。語言就像家鄉的村莊和田野壹樣簡單樸素。雖然不華麗,但也有些韻味。
雖然我喜歡家鄉的語言,但我喜歡樸實無華的母親。但當我到省城報道時,我改變了主意。主要有兩個原因。第壹,在我的印象裏,城裏人都說普通話。如果妳壹直保持妳的本地口音,妳會覺得無法融入這個城市。第二,我很想改變自己,以全新的面貌開始新的生活。
對我來說,似乎沒有太大的麻煩就換成了普通話。但方言中的地方口音很難改變,聲調不準是常有的事。最讓我困擾的是“四”和“十”總是分不開,笑話很多,很難解釋。最後不得已,只好手語了。“四”的意思是四個手指,或者簡單地說是兩個二加十。可惜因為舌頭硬,這兩個字還是不準確。
平時和同事或者家人聊天,偶爾開心壹下,話裏難免夾雜壹些家鄉的方言。於是人家問我妳說的這個詞是什麽意思,我只好無奈的解釋。當時老婆和兒子買了壹些涼皮。兒子很納悶,為什麽同樣的重量,爸爸的要多得多?我說,大概是“龐”兒子問,“龐”是什麽意思?我解釋說,是兒子恍然大悟的上升的意義。
每次家人來城市或者自己回家,我都習慣說家鄉話,我就進入了那種氛圍。家鄉話不需要特別轉換,我就呼出來。這也是入鄉隨俗的壹種方式。而且每次回來或者家人離開,總是很難把家鄉話改回來,於是兒子瞪著眼說,爸爸,妳說的話真難聽!
我心裏清楚,沒在農村生活過的兒子怎麽能理解我對鄉音的感情呢?壹開始想學普通話,現在離家很遠,突然很懷念當地的口音。
■孫文健
“誰知道中餐難立足?”
我學習普通話的“啟蒙老師”是我媽媽。我媽年輕的時候是個知青,但是剛上完初中就趕上了“文革”,被發配下鄉。插隊的時候,她媽媽做過幾年小學老師,所以對自己的普通話水平很有信心。在我牙牙學語的時候,媽媽積極踐行“從娃娃抓起就要說好普通話”的理念,教我用普通話叫“爸爸”、“媽媽”。在我大壹點的時候,她開始教我讀唐詩和兒歌。
有壹天吃飯,我急著出去和小朋友玩,三口就把飯吃完了。“媽媽,我吃完了。我要出去玩。”我放下碗筷,跑了出去。“等壹下!回來!”母親阻止了我。我順從地回到了桌子旁。“妳看,碗裏還剩下這麽多谷粒,多浪費啊!把飯吃了再玩。”“哦……”“媽媽前幾天教了妳壹首唐詩。妳說什麽?”媽媽突然想到用唐詩來教育我。“除草的時候是中午,汗水順著泥土往下滴。誰知盤中餐,每壹粒jiā(全)都是硬的。”我壹邊撿米粒壹邊跟在媽媽後面念:“除草的時候是中午,汗水順著泥土往下滴。誰知雙腳難立(嘉善方言‘腳’的音是‘Jiā’)。”我想,這首詩寫得很好,描寫了農民伯伯的辛苦。當然也很難長期忍受。從此,我記住了這首詩。每次我媽都讓我背,只有這首詩我能背完整。後來上了小學,在壹本書上看到這首詩,才恍然大悟,原來不是“立足難”,而是“每壹粒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