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生命的起源,它是這樣的:如果我們遵循生物進化的地圖,我們會發現我們實際上是在問先產生蛋白質還是先產生核酸。蛋白質是雞,核酸是蛋。這個問題在學術界仍有爭議,因為沒有人有足夠的證據證明40億年前的環境和條件。我個人認為生命的誕生是非常偶然的。如果我們假設進化論是正確的,生命是從最基本的核酸和蛋白質開始進化的,也許蛋白質是先出現的,然後蛋白質誕生了核酸。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當人們問這個問題時,我們必須首先了解提問者期望什麽樣的答案。當有人問妳“美國和英國哪個先來”時,簡單的“英國先來”就可以了,最多再加上壹些歷史解釋。顯然,雞和蛋的問題不需要這種答案。無論妳回答的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它肯定與真正預期的答案相差甚遠。否則,文章的前十個字就夠了。因為這裏的提問者早就認為,無論哪個直截了當的回答似乎都同樣合理或同樣不合理。在這種情況下,他必須提出問題。如果他不是認定這個問題沒有答案,故意刁難,他只是想知道哪個答案更合理,想讓妳幫他解開心中的謎團。因此,妳在這裏要弄清楚的是“為什麽先有雞”或“為什麽先有蛋”,而不是直白的“先有雞”或“先有蛋”。那麽我們如何回答這裏的“為什麽”呢?
首先,我們應該澄清問題本身可能隱藏的歧義。“雞”可以指所有的雞或某壹只雞,“蛋”可以指所有的蛋或某壹只蛋。如果問題中的“雞”是指所有的雞,而“蛋”是指所有的蛋,顯然我們找不到答案,因為壹些雞先於壹些蛋出現,另壹些雞在其他蛋之後出現。如果問題中的“雞”和“蛋”指的是某只“雞”和某個“蛋”,那麽我們僅憑思考和推理是無法知道哪個先來哪個後來的,而是需要我們進行實證調查研究,看看哪只雞是在什麽時間孵化的,哪顆蛋是在哪天出來的。如果妳認為小雞已經存在於蛋殼中,雞蛋已經存在於母雞體內,那麽問題會更加復雜,但原則上,這樣的問題只能根據具體情況來處理,我們不可能給出壹個先來後到的籠統答案。
其實以上都是題外話。如果我們稍微思考壹下,我們就會知道問題中的“雞”和“蛋”是指“第壹只雞”和“第壹個蛋”。因此,這個問題更完整的表述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如果有答案,答案的依據是什麽?”現在,壹個“第壹”字的含義決定了整個問題的性質。如果是指時間順序,則屬於事實問題,如果是指邏輯順序,則屬於概念問題。例如,如果妳問我先有汽車還是先有車輪,我的回答是實際上先有車輪,因為按照時間順序,如果不先制造車輪,就無法制造出完整的汽車。但從概念上講,先有汽車,再有汽車輪子。因為從邏輯上講,只有理解了什麽是汽車,才能理解什麽是汽車車輪。那麽在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中,我們問的是事實問題還是概念問題呢?
如果妳把它理解為壹個事實問題,似乎只要妳想象妳的壽命很長,從沒有雞蛋和雞的古代到今天,並且妳的記憶沒有問題,並且妳壹直在不斷地觀察相關過程,妳就可以清楚地回答這個問題,對嗎?事實上,問題要復雜得多。如果我們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種思維有很多問題。雞和蛋從無到有的過程只有兩種可能。壹種可能性是,正如進化論所說,動物是由低等生物進化而來的,這種進化可能是緩慢而漸進的,也可能是突然的。第二種可能是直接創造,即在第壹只雞或蛋出現之前,它沒有導致從非生物狀態到中間狀態。
我們先討論進化的漸進過程,看看會發生什麽。因為它是漸進的,妳不會在過程中的任何壹天和與之相鄰的另壹天之間看到任何明顯的物種進化跡象。這樣,無論妳的壽命有多長,從沒有雞也沒有蛋的古代到現在,妳能知道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嗎?那還不確定。想想看,因為在沒有雞和蛋的時候,妳還沒有機會形成什麽是雞,什麽是蛋的概念。在這種情況下,即使妳壹直觀察進化的整個過程,妳也不可能突然斷定第壹只雞或第壹枚雞蛋出現在某壹天的某壹時間,所以這種臨場判斷的想法是不可行的。然後,我們可以改變主意。根據今天雞和蛋的定義或壹組判斷什麽是雞和蛋的充分必要條件,想象壹下在進化過程中是蛋先出現還是雞先出現。事實上,只有這樣才能有壹定的可行性,因為當時沒有雞蛋的定義,而定義只能在今天進行。換句話說,我們應該用今天的概念來理解過去。那麽,我們今天如何定義雞蛋和雞,或者說什麽標準是最自然和合理的?這個定義可能很復雜,但雞蛋必須在雞體內生長。今天,如果母雞下了壹個在其他方面看起來像雞蛋但沒有蛋黃的東西,我們仍然可以稱之為雞蛋,但如果科學家在實驗室裏制造了壹個與雞蛋密不可分的東西,我們也可以拒絕稱之為雞蛋。所以,按照這個自然定義,沒有雞就沒有蛋。相比之下,雞肉是如何定義的?壹個東西是不是雞取決於它是不是從蛋裏孵化出來的。答案是否定的。如果有人在實驗室裏利用某種基因工程技術繞過雞蛋階段,培育出壹種在各方面都與普通雞密不可分的東西,我們沒有理由拒絕稱它為雞。事實上,事實問題在這裏暫時轉化為概念問題:從概念上講,先有雞,後有蛋。
概念厘清後,我們還是回到事實,繼續討論演變過程中的情況。在這裏,我們可以嘗試采用壹種不符合原則,但也可以從某個角度理解的用詞方法。根據這種方法,只要世界上有壹種東西在物理上與我們今天的雞蛋密不可分,無論它是如何產生的,我們都稱它為雞蛋。也就是說,我們用今天對雞蛋物理性質的內涵描述來指代雞蛋概念產生之前的壹致對象,這樣“雞蛋”就可以指代不是雞下的蛋。在這種情況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假設經過漫長的進化過程,在第壹只雞出現之前,第壹個在物理上與當前雞蛋相同的東西出現了,我們現在將它稱為“雞蛋”。進壹步假設這個蛋受精了(有點奇怪,但如果不受精,第壹個蛋永遠不會變成雞),那麽這個蛋在適當的溫度等客觀條件下很快就會變成雞:這不是進化,這是奇跡!由於雞蛋和雞之間幾乎沒有物理相似性,前者只是攜帶了後者從無到有發展過程的控制程序,然後攜帶了必要的營養物質,因此將這樣壹個在物理過程之前有控制程序的序列理解為自然進化的壹個環節是不可思議的。然而,如果雞最初是在進化過程中形成的,雞通過自然選擇逐漸進化,通過產卵將自己的身體信息傳遞給後代,這就沒有那麽令人費解了。這樣,雞實際上先於蛋。
現在考慮進化過程中突變的情況,即壹只鳥(或任何能下蛋的動物)在很久以前產下了壹只帶有突變的蛋,孵化後有了第壹只雞。在這種情況下,發生基因突變的雞蛋可以被稱為第壹只雞之前的第壹只雞蛋嗎?從語言的使用來看,可能有壹個可以接受的理由稱之為第壹個雞蛋,因此我們似乎可以想象雞蛋先於雞的情況。然而,這樣壹來,問題的本質就被掩蓋了。如果我們使用這個概念,最初的問題應該是“先有鳥還是先有蛋”等等。人們對“雞”並不是特別感興趣,而是對產蛋動物和這種動物之間的關系感興趣。這裏用的是“雞”字,但說起來更方便。因此,接受這種基因突變的可能性並不影響我們剛剛得到的結論的本質,只是將“雞”替換為其他東西。如果我們談論鳥類,答案將變成:“第壹只鳥先來,然後第壹個鳥蛋來”。
現在讓我們想想非進化創造的可能性。無論創造力是來自上帝還是我們不知道的東西,事情都要簡單得多。有兩種卵子,受精的和未受精的。首先要創造壹個雞蛋,雞蛋必須在沒有公雞參與的情況下受精,而且由於雞蛋創造時沒有母雞,因此有必要創造合適的條件來孵化雞蛋。然後,我們必須重復整個過程來創造第二個受精卵並孵化壹只異性雞。然後,讓兩只雞交配,母雞下蛋孵化小雞,這樣繁殖周期就可以開始並繼續下去。這樣的創作過程雖然不是絕對不可能,但顯然是笨拙而混亂的,事倍功半。但是,如果妳先做雞,妳會事半功倍。壹開始創造兩只雞,壹只公雞和壹只母雞,創造就完成了。交配後,它們下蛋,然後孵小雞,它們總是很高興地來回走動...這兩個創作過程究竟發生了哪壹個,不可能通過簡單的推理得出結論。但是,顯然,第二個過程,即制造雞然後讓它們下蛋生孩子,要合理得多。但是,無論第壹個過程還是第二個過程是實際過程,我們最終都可以堅持先有雞後有蛋的說法。這是因為,如上所述,我們今天定義中的蛋不是能孵出小雞的蛋,而是雞下的蛋(至少是在雞體內產生的蛋),這些蛋未受精,因此不能孵出小雞。也就是說,不能孵出小雞的蛋或雞蛋不是在母雞體內產生的。無論它們與雞蛋有多麽相似,我們仍然有理由堅持不把它們稱為雞蛋。即使上帝首先創造了像雞蛋壹樣的東西,我們也不必稱之為雞蛋。在這種情況下,先有雞,後有蛋。
因此,歸根結底,這主要是壹個概念問題,其次它涉及到事實。概念上,先有雞後有蛋;事實上,如果我們允許在概念上有所松動,並有進壹步討論的空間,那麽先有雞後有蛋比反過來要合理得多。因此,我們有足夠的理由認為先有雞後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