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舒杜鵑花日
這是壹本短篇小說集,有11篇短篇小說,分別是杜鵑花日,假日,白天鵝,結局,老山人,不宜寒,國際營,冰人,米雪兒,科幻,房客。
白天鵝
媒人
不老山人
對寒冷不可戰勝
租借
國際營
假日;假期
結束
科幻小說
米歇爾
杜鵑花日
白天鵝
煙霧彌漫了整個白天鵝酒吧。
我聽說過壹個地方,所有坐在這裏的人都是孤獨的人。
妳無法相信這個城市裏有多少孤獨的人。
星期天的茶館、劇院、公園,無非是快樂的人拖著孩子,敲鑼打鼓地過壹天。
只有在這裏,妳才能看到普通人的幸福。
坐在這裏的都是千古傷心人,借酒消愁。
這是我第二次來。
來白天鵝的都是單身,沒有陪伴。如果他們想要壹個公司,也會臨時在這裏找。
在小圓桌上沒坐多久,就點了杯酒,有人搭訕。
“嗨。”那人說:“妳能坐下嗎?”
我壹看就知道他沒有意圖。雖然他是男的,但他體內的女性荷爾蒙恐怕比我多。
我示意他坐下。
“妳真美!”他立馬誇我“妳在外面找不到朋友嗎?”
“我就是來看看。”
“這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他低聲說:“在這裏,我們最大的樂趣是邪惡,但在外面,即使我們戰鬥,也能看到太陽。”
“真的嗎?”我說:“我不懂妳。”
“我們是被上天拋棄的人,”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在這裏,壹個男人和壹個男人,即使彼此忠誠,也得不到世人的同情,但在外面,三妻四妾的不正常男女關系卻能得到大力的認可——同樣違法,但俗人的眼光不同。”
我微笑,他在為自己說話。
我說:“妳憑什麽要在意別人怎麽說?”
“所以,我要走自己的路,我很孤獨。”
“誰不孤獨?”我提醒他,抓起酒,壹飲而盡。
他沒有回答,只是側著頭,壹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鋼琴師正在演奏壹首曲子,並哼著那首著名的歌曲───吻只是吻,嘆息只不過是嘆息...當光明逝去。”
他擡起頭。“我叫約翰尼,妳呢?”
“莉莉。”我微笑。
“妳看起來不像莉莉。”他說:“妳為什麽在這裏?”
“找個人說說話,整天呆在家裏,嘴巴都臭了。”
“有丈夫嗎?!"
“是的。”
“他不怎麽回家?”
“是的,每個人都熟悉這個故事,”我仍然微笑著。“不僅發生在我身上,還有人投訴。”
“真的,老公有外遇,沒什麽好爭的。要麽離婚,要麽忍氣吞聲。妳屬於後者嗎?”
“是的,我可以假裝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我又做了壹杯酒。
“很痛嗎?”
“不,只是無聊。”
“妳很能喝。”
我又笑了。“妳是壹個非常有趣的人。妳是做什麽的?”
“公務員。”他眨了眨眼。
我擡頭笑了。我真的笑了,不是裝出來的。
“妳真的想知道嗎?”他問,“我是個作家。”
“寫小說?”我有點驚訝。
他沒有回答我。突然他的眼睛亮了起來,好像看到了他的獵物。我看著他的眼睛,看到壹個英俊高大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對不起。”約翰尼立即站起來,扭過身去。
我籲了口氣,怪物,所有的怪物。
我自己也是其中之壹。這裏不乏心懷不滿的女人。都是穿金戴銀,有意無意的炫耀自己的財產,希望吸引年輕男性。
可憐的東西,所有可憐的東西。
我們再也不敢出現在陽光下,白天明的世界已經不是我們的了。
我要再來壹杯。
我好無聊,日復壹日,想不出出路。
剛要離開,有人過來說:“不介意吧?”
妳為什麽會介意?妳為什麽介意來這裏?
我擡起頭。剛才是那個英俊的年輕人。
天啊,真是驚喜。
我突然緊張起來。
他好像是老手,馬上問:“要不要出去?”
這時,音樂變得瘋狂而震耳欲聾。
我點點頭。
他替我付了賬,把手放在我的胳膊肘上,我們離開了白天鵝,周圍的女人都向我投來羨慕的目光。
我已經黔驢技窮了。我沒打算壹直錯下去。我不是來看的。它平白無故地給我壓抑的生活增添了壹絲漣漪。我決定和他出去。他看起來很溫和。喝得差不多了,也有自暴自棄的想法。
有什麽損失呢?老公不愛我了,我也不愛自己了。
在街上,半夜空氣清新,我們袖手旁觀著大海。
他問我:“妳是怎麽去那個地方的?”
我笑,“我?妳呢?妳為什麽去那個地方?”
“找個對象。”他說。
我不會打電話的。過了壹會兒,我說:“妳有對象嗎?”
“外面的女伴太啰嗦了,找妳不來,壹個個戴著面具,為什麽?我又不想跟他們結婚,跟他們過壹輩子,何苦呢?白天鵝吧最好,沒有承諾,沒有明天,沒有虛偽。”
他也是對的。
“但是天亮了,妳再也找不到昨天的那個人了。”
“有什麽關系?黑夜會再來,我會再找到我的伴侶。”
“妳覺得安全嗎?”
“來白天鵝的人早就失去了安全感。”
確實如此。和我壹樣,我有什麽安全感?
“我感覺像飛蛾撲火。”
年輕人笑了。“妳用新文學小說裏的句子還是那麽幼稚。”
我也笑了。
“妳有點意思。”他幫我梳頭。“而且她很漂亮。她不應該演白天鵝。”
“我也是知識淵博。”
“我看透了,但也不過如此。”他說。
“妳叫什麽名字?”
他很驚訝。“為什麽要問名字?”
“對不起。”
“妳真的不壹樣。”
我有點不好意思,抱著手。
“去哪裏?”他試探性地問道。
“我想喝壹杯咖啡。”
“咖啡?”他似乎聽到了最有趣的事情。
“妳想要什麽?馬上跳到床上?”我問,“我不會那麽做的。我不會浪費妳的時間。還可以在白天鵝關門前找個床伴。”
他盯著我。“不,今晚是妳。走吧,我陪妳去喝咖啡。”
“謝謝妳。”我說。
“我希望妳會改變主意。”他說。
我們找了壹個安靜的地方,像多年的老朋友壹樣,坐得很近。
我沒點咖啡。我不停地喝酒。
“妳喜歡喝白蘭地嗎?”
“這次讓我結賬。”我不知道他的經濟狀況如何。
“沒關系,我買得起。”
我有點穩定。今天有幸遇到壹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但羊皮下往往藏著壹只狼,這就不好說了。但這有什麽關系呢?不管是狼還是虎都沒什麽區別。
“很不開心?”他讀懂了我的心思。
我點點頭。
“為什麽?”
“老調重彈,老公對我不好。”我說。
“往好的方面想。”他遞過香煙。
我搖搖頭,他點了壹支,小心翼翼地抿了壹口。
我立刻知道這不是普通的香煙。
我遺憾地說:“妳才二十多歲,有什麽永遠的煩惱?”?吸這種東西對身體不好。"
他開懷大笑,深深地吻了我的手。
“妳聽起來像我媽媽。我從未見過像妳這樣可愛的人。”
我傷心地想:過時了,我過時了。
“我是出來玩的。”他指著我的鼻子。“妳也是。”
“真的嗎?”我問:“妳真的幸福嗎?”
“不比坐在家裏更不開心。”他想了想。
我只好苦笑,我也是。
每個人都有辛酸的故事,他也不壹定想告訴我。
他看了看手表。“淩晨兩點,妳不累。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壹下?”
我搖搖頭。“晚上七點多才醒。”
“為什麽是前壹天?打麻將?”
“沒有,就在家裏坐著喝酒。”
“妳會成為壹個酒鬼,最漂亮的酒鬼。”
“我經常想,就喝死吧。”我說:“沒用的。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在受苦。非洲的兒童甚至吃不飽。我們這些充滿溫情和情欲的人,連豬和狗都不如。我的心壓抑得好像要爆炸了。正是因為有了酒,我的精神才沒有崩潰。”
“妳需要找個人聊天。”他說,“妳找到了。明天,妳就沒那麽幸運了。我會給妳壹個警告。
千萬不要上陌生人的車,不然會被罵上天下地。"
我打了個冷戰,“我走了。”
他咧嘴笑著,牙齒很好。“留在我身邊。不要害怕。我不勉強妳。”
世界就是這麽不公平,男人出來做愛又有什麽關系?最多賠壹點錢,但是女人能像男人壹樣嗎?我真的很懷疑。做不好,往往會有生命危險。
我不應該隨便出來兜風的。如果實在沒耐心,吃藥自殺更簡單,更提神。
我說:“我要回去了。”
“怎麽,我說錯話了嗎?”
“沒有。”我道了歉。“我覺得有些不舒服。我想先走。”
“我給妳送行。”
“不需要。”永遠,永遠不要告訴他我住在哪裏。
“妳怎麽突然害怕了?我提醒妳了嗎?”
我不出聲,站起來。
“我給妳叫輛車。”他說。
他為我叫了壹輛電車,我上了車。直到車開遠了,我才說出地址。
我落荒而逃,跑回家,希望看到老公回來,焦急地等著我。
現在是清晨,天亮了。
除了仆人,家裏沒有人。
老仆人在打掃衛生,看到我回來有點欣慰。她向她打招呼。“夫人,您想吃早餐嗎?”
我問她:“先生呢?”
“沒回來。”
我坐下來,“給我倒杯橘子水。”
我筋疲力盡了。
我在沙發上睡著了。
殘留的壹張臉。
晚上醒來,照鏡子嚇壹跳:這個女人,這麽憔悴,是誰?
不久前,我還是壹朵花。
我問:“先生呢?王先生回來了嗎?”
“我回來換了衣服又出去了。”
“回來吃飯?”
“有應酬,別回來了。”
“妳說過妳什麽時候回來嗎?”
“我告訴過妳不要等他。”
我很久沒見到他了。我每天早上十壹點回來換衣服,換完衣服回公司,然後就直接在外面了。我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了。
就算是換衣服的時候遇到他,也沒什麽好說的,或者我們可以互相挖苦。我們根本沒有爭吵。
我們夫妻的關系就這樣繼續下去?
我無法想象。
我對女傭說:“我要出去洗頭。”
妳得裝飾自己。我做了按摩,洗了頭發,吃了飯,回到家,看著自己好像恢復了水平。當有陽光的時候,它永遠不會屬於我。
電話鈴響時,我倒了酒,看了壹會兒電視。
我去接了。那是壹個奇怪的女人。“哈..............................................................................................................................................................她笑起來像個女巫。
“妳是誰?”我問:“妳是誰?”
“妳丈夫不再愛妳了。他不是每天都回家。妳為什麽不跟他離婚?”
我震驚了,這是誰?
“妳這麽賤,男人不要妳,妳還呆在他家。妳是個寄生蟲。就算有人踩妳腦袋,就算男人讓妳下賤,妳還是不敢動!”
我啪的壹聲放下聽筒。
我氣得渾身發抖。
電話又響了,我沒理,倒了壹大杯酒喝。
電話響了壹遍又壹遍,我生氣的接了。
“妳是誰?”我問她。
那女的還在狂笑,我只好等她笑累了。
我說:“我不會離婚,我不會如妳所願。不管妳怎麽看不起我,妳還是我老公的小三。這個社會,老婆和野女人的區別是什麽,是自己決定的。如果妳願意做我丈夫的妾,妳可以給我磕頭,叫我夫人。我不會離婚的。妳不用再笑了。我覺得妳瘋了!”我掛了電話。
為了保持安靜,我拔掉了電話。
該怪誰呢?
怪自己,怪老公,怪別的女人。
我喝了滿滿壹杯白酒,穿上我認為最得意的晚禮服,開門出去了。
女傭追上了他。“夫人,這麽晚了。妳不休息要去哪裏?”
我苦笑了壹下。“我睡不著,吃不下。我要出去走走。”
我開著自己的車,潛意識裏,我來到了白天鵝酒吧。
進去喝壹杯。
我已經半醉了。
“哎!”有人跟我打招呼。
我仿佛看到壹個老朋友,“偉大的作家,約翰尼,妳好嗎?”
他微笑著在我面前坐下。
“妳又來了,”他說。“在這裏,妳可以見到妳想見的人。妳不會感到孤獨,也不會習慣。這個時候,妳就會蠢蠢欲動了吧?”
我不得不點頭。
“人畢竟是群居動物,這裏沒有太多的謊言。”
我對他微笑。
“昨天,妳和比利·周壹起離開了。妳玩得開心嗎?”他神秘地說。
“比利周,比利周是誰?”我不知所措。
昨天那個男孩的名字叫比利·周?
“妳好迷茫。”約翰尼抱怨道:“什麽,妳今天又約他出去了?”
我笑笑,不置可否。
我不是來等他的。我只想離開那個沒有家的感覺的家,躲開我的煩惱,躲開那些女人瘋狂的電話。
如果能遇到他就更好了,但我不會傻到等他。
強尼跟我說話就夠了。
“那妳呢?妳在等他嗎?”我問了壹些非常調皮的問題。
約翰尼的臉變紅了。
“告訴我,妳寫什麽題材?”
“如果妳願意告訴我妳的故事,我可以寫出來。”
我笑了。“我沒有故事。”
“每個人都有壹個故事。”
“只是我太單調了,沒什麽值得寫的。”
“妳和比利·周─”
"我們只喝了壹杯咖啡。"
“他今天會再來的。”喬尼肯定地說。
我喝了壹杯,感覺很醉,但是很舒服。我伸了個懶腰,靠在椅子上。
約翰尼說:“妳真是個美人。”
我捂住臉,笑了。我起來的時候他沒看見我,現在當然不差了,因為現在他臉上都是噸粉。隨便在街上拉個女人,化個濃妝,穿個名牌設計師設計的晚禮服。她們都是迷人的美人。
我什麽也沒說。
我想每天都來這裏,在這裏人們尊重我,不比在家裏,當我的丈夫把我當垃圾踩。
"像妳這樣的女人應該像珍珠壹樣被珍惜。"
不管這是真是假,我都感動地說:“謝謝妳,約翰尼,謝謝妳。”
【有* * *看,何必謝?”他說。
我覺得他很現實。這裏的人比外面的人可愛壹百倍。
可能他們只是晚上可愛,白天也要打架。他們也有敵人。
這當然是壹個完全脫離現實的地方。
“今天我請客。”我說。
約翰尼吼道:“莉莉今天請了壹圈!”
每個人都圍過來感謝我,我感到非常激動。
什麽時候有人這麽關註過我?
現在有那麽多人圍著我,和我說話,和我壹起笑,壹起加油,壹起喝酒。我還想要什麽?
我為他們幹杯。
“歡迎莉莉來白天鵝!”
“歡迎成為我們中的壹員。”
有人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轉過身。
“比利,”我有點高興。我似乎已經認識他二十年了。
“看來妳很幸福啊。”
“是的,我很高興。”
“不再緊張了?”他問:“不再怕我暗算妳?”
我拍拍他的手,叫他原諒。
他坐在我旁邊,對我說:“在白天鵝,我們也有壹套規矩。妳放心,賊有賊路,我們會對妳好的。”
我相信。
幾個女人向我投來羨慕的目光,我才安心。
醉了,真的醉了!
比利問我,“妳想出去喝咖啡嗎?”
我搖搖頭:“我寧願坐在這裏。”
“妳今天是來等我的嗎?”
我壹心壹意:“不。”
“不會給我壹點幸福嗎?妳這個女人。”
“在這裏,沒有人擔心不幸福。”我說。
“真的幸福嗎?”比利突然問我。
“不能計較太多,得過且過。”我沒有醉到昏倒。
“我們出去走走吧。這裏很吵。”比利說。
“我覺得這裏太吵了。”我不會動的。
我和他來白天鵝是出於不同的目的。他來選人,我來占便宜。
“我想和妳談談。”比利說。
語氣已經是命令式的了,我不高興了,掰開了他的手。
他突然生氣了。“滾出去!”
我擡起頭。“妳說什麽?”
“我叫妳滾!”他顯然也喝了很多
我反駁道:“我為什麽要聽妳的?我不認識妳。”
“妳不認識我?”他拉我起來。“我在妳身上花了太多時間。”
大家都冷靜下來,看著他把我從座位上拉起來。
我半清醒,對這些壹分鐘前還很友好的人睜大眼睛。
就在關鍵時刻,有人來了,說:“放開她。”
比利轉過身去。“妳是誰?來管我自己的事!”
“我是她老公。”
我驚喜地擡起頭,“林雪!”真的是他。真的是我老公。
我只聽到比利·周冷笑。“這裏什麽都有,除了找不到老婆的老公。別開玩笑了。在周比利誰敢碰我喜歡的女人?”
“學森林!”
“站在我身後。”林雪說。
比利·周突然撲向,很快被躲開了。緊接著56點的攻擊,兩個拳頭打在了他的臉上,比利·周的嘴角立刻滲出了鮮血。他退到酒吧,喘著氣想要武器,林雪利用這個空隙拉我起來離開。
我沖出馬路,跳進車裏。林雪立即發動引擎,闖了幾個紅燈。
我喜極而泣:“學林。”
他嘆了口氣,把我抱在懷裏。“是我的錯。”
我說:“不,是我的錯。妳會原諒我嗎?”
“我請求妳的原諒,這是真的。”
我伏在他的肩膀上抽泣著。
“妳沒去那個地方?”
我什麽都不說。
"那個周比利是那個地區的名妓,他的手下控制了許多女人."林雪說:“妳以為他是誰?”
我又打了壹場冷戰。
“有很多女人被他拍過,不得不服從他。妳說那地方有好人嗎?”
“妳是怎麽——妳是怎麽及時趕到的?”
“我聽說妳壹直在這裏,並告訴仆人留意妳...就這麽簡單。”
“妳,妳還在乎我?”
“我們畢竟是夫妻。就算分手了,妳墮落了對我有什麽好處?”
我冷靜下來。
“我覺得我們也應該談談我們的關系。”
我郁悶:“沒有救了。”
他點點頭:“我們還是分手吧,至少我們兩個都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我不想離婚。”
“妳願意這樣嗎?離婚可以冷靜下來。”
我搖搖頭:“我不甘心。”
“我是為妳好,我不能離開離婚。對我來說,壹點都不重要,但是妳的生活這麽壓抑,我看在眼裏覺得很難過。”
“妳還在乎嗎?”
“關心?如果我不在乎,我就不會差點被那個周比利殺死。”
我沈默。
“不能做夫妻,也可以做朋友。也許我們還是做朋友比較好。”林雪嘆了口氣,“分手後,妳有了自己的世界。妳可以找份工作,重新學習...還有很多好事等著妳去做。”
“妳讓我想起了那個吃貨勸身雙吊的故事。在繩圈裏看著,前途那麽光明,所以身雙被忽悠了。”
“妳真以為我想騙妳離婚?”
我擁抱他:“不,林雪,妳說得對。我再拖下去,只會把自己拖死。我們分開吧。”
他也很難過。
他說:“人天生孤獨,還得靠自己。白天鵝酒吧裏的怨婦們不自救,誰也救不了。”
林雪說:“對不起。”
“羅馬不是壹天建成的。妳真的相信我是對的嗎?”
“不管以後發生什麽,都不要再回白天鵝酒吧了。”
“不行,絕對不行。”
我們倆都回家了,好像我們以前見過面。
最終分手是明智的選擇。
我們感興趣的是坐久了學會淡定的聯絡律師。
“這幾天要好好聚壹聚。”林雪說。
“林雪,”我說,“分開後妳會和我約會嗎?”
“當然。”他很驚訝:“為什麽?”
我哭了。
拯救自己有多難,但我的人生還很長。我必須這麽做,離開白天鵝酒吧。
這樣可以嗎?希望不要說我侵權。我只挑了幾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