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品文的魅力在於用個性化的語言復活內在的記憶。但任何定義都是有約束才有意義的,散文也不例外。在其豐富的可塑性下,散文的四大要素使作家的經驗成為更豐富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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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評論/註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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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隨筆具有短篇非虛構文學作品的基本形式。它短暫的歷史可以從16世紀晚期算起,蒙田開始寫散文,試圖將主觀和客觀融合成壹種新的散文形式。
那時蒙田住在多爾多涅自己的農場裏。作為壹名退休律師,為了讓自己忙起來,他開始寫雜文,描寫身邊的壹切,想到哪裏就寫到哪裏,不拘泥於形式。
他相信“每個人都有全部的人性”,所以他的作品包括鹹宜、年輕人和老年人。在他的文章中,他將與他的隱形鄰居交談。這些文章讀起來好像他在和我們說話,那麽直接,那麽親切。他不僅給了我們他自己的觀點,也讓我們感到新鮮和快樂。
在20世紀,弗吉尼亞·伍爾芙的雜文平衡了主題和風格,使它們發揮了同等重要的作用。總之,“雜文是獨壹無二的,是最接近真理的武器。”菲利普·洛佩特(Philip Loppert)在文章中把作者和讀者之間的交流描述為“壹個人告訴另壹個想聽的人”。
應該如何定義個人隨筆,或者叫非正式和文學隨筆的東西?在1988出版的《美國最佳散文選》序言中,羅伯特·阿特萬已經解釋過,作家之所以對散文有著執著的熱情,是因為這種形式具有巨大的可塑性。他指出了個人雜文的四個要素:風格、形式、戲劇性和真實性。
1.風格:雜文有很強的個人風格,用第壹人稱寫。僅僅完整地呈現體驗的全貌是不夠的;作家必須樹立自己的觀點。
作為壹個作家,妳不必害怕說出妳的想法。在這壹點上,妳可以向多麗絲·萊辛學習,她在《金色筆記》中寫道,處理主觀性的方法是把每個個體當作壹個微觀世界,同時升華個體經驗,使人物具有普遍性。當妳誠實地分享妳的壹些深刻體驗時,它會感動讀者,從而使妳的個人體驗具有普遍性。
2.形式:散文處於小說和詩歌的交界處。作家會把自己的親身經歷用故事的形式表現出來,用詩意的手法潤色。
解釋故事會讓陳述聽起來不那麽突兀,而詩意的文字會擴大意義。正是故事和詩歌之間的平衡使這篇文章如此迷人——靈活,適應任何變化的形式;它是深刻的,可以展示精彩的個人經歷。
3.戲劇性:正如迪拉德曾經寫道的,沒有主題是不可觸及的。整個世界都可以是呈現的主題——只要主題足夠戲劇化。
散文不是以前學校教的八股文的八股文。阿特萬回憶說,有壹次他給學生們讀迪拉德的壹篇散文時,學生們認為這根本不是壹篇散文,因為對於散文來說太戲劇化了。
然而,個人散文就是這樣壹種對現實生活的敘述。只能說現實生活本身就充滿了戲劇性,作家只是體驗而已。
4.真相:這篇文章把真相留給了作者和讀者。正如弗吉尼亞·伍爾夫所說,“散文是自成壹格的。”故事不壹定要給讀者留壹個道理,散文就不壹樣了。這是短篇小說和散文最大的區別。
通常人們認為散文是偽裝的短篇小說,或者相反,短篇小說是偽散文。但事實完全不是這樣。雜文通常是根據真實發生的事情,作者會對其進行深刻的內在解讀,但不會很透徹,讀者必須自己去分辨。
正如羅伯特·安托萬在《重寫散文》壹文中所說,“散文的價值在於不斷飛翔的思想。”
凱瑟琳·諾裏斯(Katherine Norris)在《美國最佳散文2001》的序言中寫道,壹篇精彩的散文就像作者與讀者之間的對話。讀第壹段時,讀者會找到他想聽的內容。
散文會告訴他以前不知道的世界,帶給他壹種思想,壹種記憶,壹種通過散文的壹種體驗,通過散文家的體驗而變得更加豐富的情感。諾裏斯在這裏強調* * *是這壹切的關鍵。
那麽這位散文家是如何做到這壹切的呢?我們來看壹篇結構良好的短文。這是喬治·r·克萊創作的壹篇主題新穎的短文,選自《第四式》(春季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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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切開始的地方
6月9日星期二,11: 30左右,是壹個正常的早晨。我遇到了壹件很神奇的事情,但是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麽。
這是劍橋。我以為垃圾是每周三早上收的,但是好像有錯。反正我是沿著Mass大道開到盡頭,然後拐進Lee街,打算找個停車的地方,結果發現自己被堵在了環衛垃圾車後面。
利街不是主幹道,所以是單行道。路兩邊都停著車,不可能通過。垃圾車是橙色的,就是工程車的那種。
兩個工人在打掃衛生——街道兩邊各壹個。在西邊(我左邊)工作的那個人是個小個子,頭發花白,戴著金邊眼鏡。他看起來像個助理文員,除了沒有支著胳膊,壹副“別盯著我看”的表情。
另壹個人很醜:下巴上有壹個十字形的印記(這種人經常出現在詹姆斯·邦德電影裏),有點像法納·德爾·朗,無精打采,身體強壯,做事慢吞吞的。他對那些垃圾桶很有耐心,優雅地舉起,溫柔地處理,沒有任何怨恨。盡管臉上略帶厭惡,但他只是表達了“這種工作真的很難喝”的意思。
當他清理完李街的東側時,他停在了壹座帶花園的房子外面。在人行道上環顧四周,發現沒有別人關註自己;他再次往窗戶裏看,以確定房間裏沒有人。然後,他小心翼翼,下定決心,擡起長長的右腿,跳了進去。他沿著街道穿過壹條很長的路,來到花園的中間,那裏種植了許多葉子巨大的植物和不同顏色的花。(是萬壽菊嗎?我不知道。)
他彎下腰,彎下腰,再彎下腰,然後突然把臉埋在最大的壹片葉子裏——他深吸了壹口氣,久久沒有擡頭,至少有半分鐘。整個過程沒有表現出他情緒的任何變化,既不高興也不不高興,也不緊張被發現。
他只是面無表情地站著,然後小心翼翼地退出花園,繼續工作。我認為弗蘭納裏·奧康納(美國小說家和評論家,美國文學的重要代言人)是對的——這是壹切開始的地方:去感受。
這是壹個有趣的故事。克萊是如何讓妳跟著壹輛環衛垃圾車,然後意識到“壹切源於感覺”的?讓我們看看四個要素:
風格:克萊在和妳說話;早上發生了壹件事,他說。不是很重要,但是很精彩。作為讀者,妳會立刻屈服於這種文風,因為這就像是壹個朋友在和妳說話。
形式:全文敘事清晰。整個故事在壹段時間內完成——從充滿詩意細節的橙色垃圾車開始——兩個男人,頭發花白、戴著金邊眼鏡的小個子男人;大男人又懶又邋遢。故事繼續,壹幕接壹幕,每個細節都精心構造。
戲劇性:作為讀者,妳會覺得故事的開頭很老套,但是當那個懶洋洋的大個子出現,走在人行道上,寫到他彎下腰,彎得越來越低,彎得越來越低,妳就開始被吸引了。他在做什麽?直到他突然把臉埋在最大的葉子裏吸了至少半分鐘,這個大男人才開始動妳。
真相:克萊到此為止。這個人又回到了他的工作中,面無表情,但煥然壹新。然後他引用了弗蘭納裏·奧康納的觀點,認為壹切都源於感覺。
克萊用這四個要素寫了壹篇吸引人的、強有力的個人文章。
本期編輯|唐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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