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1930-1-5)
這是毛澤東給林彪的壹封信。這是壹封給林彪的復信,征求他對如何估計紅軍前途的意見。在這封信中,毛澤東批評了林彪和黨內壹些同誌對時局的悲觀思想。1948年,林彪向中央提出,公開發表這封信時不要提他的名字。毛澤東同意這個意見。這封信被收入本書第壹版時,改名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刪除了點名批判林彪的內容。
我們黨內有些同誌對於當前形勢的估計和隨之而來的我們行動的問題,還缺乏正確的認識。他們雖然相信革命高潮必然會到來,但不相信有可能很快到來。因此,他們並不贊成爭取江西的計劃,而只贊成在閩粵贛三個邊區進行運動戰。同時,他們對於在遊擊區建立紅色政權沒有深刻的概念,所以對於以這種紅色政權的鞏固和擴大來推動國民革命的高潮也沒有深刻的概念。他們似乎認為在壹個遠離革命高潮的時期做這種建立政權的艱苦工作是徒勞的,而是希望用壹種比較輕便的機動遊擊方式來擴大政治影響。當全國各地爭取群眾的工作完成,或達到壹定程度時,就會發生全國武裝起義。那時,紅軍的力量將會增加,這將成為壹場全國性的革命。他們的先爭取群眾後建立政權的全國性理論是不適合中國革命實際的。他們的理論來源主要是沒有認清中國是許多帝國主義國家相互爭奪的半殖民地。如果我們認識到中國是許多帝國主義國家相互競爭的半殖民地,我們就會明白為什麽世界上只有中國才有統治階級長期內鬥的這種奇怪現象,為什麽內鬥壹天比壹天激烈,為什麽永遠不可能有統壹的政權。第二,我們將理解農民問題的嚴重性,因此,我們將理解為什麽農村起義發展到這樣壹個全國性的規模。第三,會明白工農民主政權口號的正確性。第四,我們會明白與中國統治階級內部長期內鬥相對應的另壹件怪事,那就是紅軍和遊擊隊的存在和發展,以及伴隨著紅軍和遊擊隊,在周圍的白色政權中成長起來的壹個紅色小區域的存在和發展(中國以外沒有這種怪事)。第五,會明白紅軍、遊擊隊、紅色區域的建立和發展,是半殖民地中國無產階級領導下的農民鬥爭的最高形式,是半殖民地農民鬥爭和發展的必然結果;而它無疑是推動國民革命高潮的最重要因素。第六,我們就會明白,單純的流動遊擊政策,是不能完成推動國民革命高潮的任務的,而朱德的毛澤東式和方誌敏(壹)式的,以計劃建立政權和深入土地革命,通過鄉赤衛隊、區赤衛隊旅、縣赤衛隊(二)、地方紅軍和正規紅軍等方法來發展人民武裝的政策,無疑是正確的,政權的發展是波浪式地擴大的。這樣才能像蘇聯對全世界那樣,在全國樹立革命群眾的信仰。只有這樣,才能給反動統治階級以極大的困難,動搖其基礎,促使其內部分解。這樣才能真正造就紅軍,成為未來大革命的主要工具。總之,這是推動革命高潮所必需的。
患革命急性病的同誌們,不切實際地過高估計了革命的主觀力量,而過低估計了反革命力量。這種估計多是基於主觀主義。這樣壹來,無疑就要走上盲動主義的道路。另壹方面,如果我們對於革命的主觀力量估計不足,對於反革命力量估計過高,這也是不切實際的估計,另壹方面也必然產生不好的結果。因此,在判斷中國的政治形勢時,我們需要知道以下幾點:
(壹)雖然中國革命的主觀力量薄弱,但是反動統治階級的壹切組織(政權、武裝、政黨等。)基於中國落後而脆弱的社會經濟組織也很薄弱。這樣就可以說明,雖然西歐國家革命的主觀力量也許比中國強,但其反動統治階級的力量比中國強大許多倍,所以仍然不能馬上爆發。目前中國革命的主觀力量雖弱,但反革命力量相對較弱,所以中國革命將比西歐更快達到高潮。
(2)1927年革命失敗後,革命的主觀力量確實大大削弱了。剩下的那壹點點力量,如果僅僅基於某些現象來看待,自然會讓同誌(持有這種觀點的同誌)產生悲觀的思想。但如果從本質上看,就大不壹樣了。中國有句古話:“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也就是說,雖然現在只有壹點權力,但是發展會很快。在中國的環境中,它不僅具有發展的可能性,而且具有發展的必然性,這壹點在五卅運動⑷和其後的大革命中已經得到充分的證明。我們看事情壹定要看本質,把現象當做入門指南。我們壹進門,就要抓住他們的本質。這是壹種可靠而科學的分析方法。
(三)反革命勢力也是如此。不能只看現象,更要看本質。湘贛邊界割據初期,有些同誌確實相信了當時湖南省委的不正確估計,把階級敵人看得壹文不值。時至今日,所謂“非常動搖”和“驚慌失措”,都是當時(1928年5月至6月)湖南省委評價湖南統治者呂滌平的形容詞。在這種估計下,必然會產生政治盲目性。但是,在同年十壹月至去年二月的四個月中(在蔣桂戰爭⑹爆發以前),敵人第三次“進剿”曾經來到井岡山的時候,有同誌提出了“紅旗打了多久?”其實當時英美日在中國的鬥爭已經很露骨了,蔣桂鳳混戰的局面已經形成。實質上是反革命思潮開始回落,革命思潮開始復興的時候。但是當時不但紅軍和地方黨員有悲觀的思想,連中央也不可避免地被那種表面情況所迷惑,采取了悲觀的看法。二月中央的信是當時黨內悲觀分析的證據。
(4)當前的客觀形勢,仍然容易迷惑只觀察當前表面現象而不觀察本質的同誌。特別是我們在紅軍中工作,被打敗了,被四面包圍了,或者被強敵追擊了,往往不自覺地把這種暫時的特殊小環境加以概括和擴大,仿佛整個國家和世界的形勢都不樂觀,革命勝利的前景相當渺茫。所以有這種抓表面,棄本質的觀察,是因為他們沒有科學地分析大局的本質。如果妳問中國的革命高潮是否即將到來,妳只能詳細考察引起革命高潮的矛盾是否真的發展了,才能作出決定。由於帝國主義者之間、帝國主義者和殖民地之間、帝國主義者和自己的無產階級之間的矛盾在國際上已經發展了,帝國主義者爭奪中國就更加迫切了。帝國主義壹爭奪中國,帝國主義與中國整體的矛盾,帝國主義與帝國主義之間的矛盾就在中國發展起來,導致中國反動統治者與中國反動統治者之間的矛盾不斷擴大和激烈的混戰。伴隨著各派反動統治者之間的矛盾——軍閥混戰,稅收加重,會促使廣大納稅人與反動統治者之間的矛盾日益加劇。與帝國主義和中國民族工業的矛盾相伴隨的,是中國民族工業得不到帝國主義的讓步這壹事實,發展了中國資產階級和中國工人階級的矛盾。中國資本家拼命壓榨工人找到出路,而中國工人反抗。隨著帝國主義的商品侵略、商業資本在中國的剝蝕和政府賦稅的加重,地主階級和農民的矛盾加深了,即地租和高利貸的剝削更加嚴重,農民對地主更加敵視。由於洋貨的壓迫,廣大工農購買力的枯竭和政府賦稅的加重,國內商人和獨立生產者日益走上破產的道路。因為反動政府在工資不足的情況下,無限期增兵,結果戰事壹天比壹天多,士兵和群眾常常處於困難的環境中。由於國家的賦稅越來越重,地主的地租越來越多,戰爭的災難越來越大,全國各地都造成了饑荒和土匪,廣大的農民和城市貧民走上了生存的道路。因為沒錢開學,很多學生擔心輟學;由於生產落後,許多畢業生沒有就業前景。知道了這些矛盾,就知道中國處於什麽樣的局面,什麽樣的混亂。妳將知道反對帝國主義、軍閥和地主的革命高潮是如何不可避免和即將到來。中國全國到處都是幹柴,馬上就要燒成大火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句話恰如其分地描述了當前形勢的發展。只要看看很多地方的工人罷工、農民暴動、士兵兵變、學生罷課的發展,就知道這個“星星之火”無疑離“燎原”的時期不遠了。
上述文字的大意,在去年四月五日前委給中央的信中已經有了。信中說:
“中央的這封信(去年二月七日)對客觀形勢和主觀力量太悲觀了。國民黨三次“剿”井岡山(⑼),代表了反革命的高潮。然而到目前為止,反革命思潮逐漸下降,革命思潮逐漸上升。黨的戰鬥力和組織力雖然像中央說的那樣弱,但是在反革命傾向逐漸下降的形勢下,黨的戰鬥力和組織力會很快恢復,黨的幹部的消極態度也會很快消除。群眾壹定會轉向我們。屠殺主義(10)是把魚趕出深淵,改良主義已經不能吸引群眾了。人民對國民黨的幻想必須迅速破滅。在未來的形勢下,任何壹方都無法與* * *制作者爭奪群眾。⑾黨的第六次代表大會指出的政治路線和組織路線是正確的:革命的現階段是民主主義,不是社會主義,黨當前的任務是爭取群眾,不是立即暴動。但是革命的發展會很快,在武裝暴動的宣傳和準備上要采取積極的態度。在目前混亂的情況下,只有積極的口號和積極的態度才能領導群眾。在這種積極的態度下,黨的戰鬥力的恢復也必然是可能的。.....無產階級領導是革命勝利的唯壹關鍵。建立黨的無產階級基礎和在中部地區創建工業支部,是黨當前的重要組織任務;但同時,農村鬥爭的發展,小區域紅色政權的建立,紅軍的創建和擴大,特別是幫助城市鬥爭和推動革命浪潮的主要條件。因此,放棄城市鬥爭是錯誤的;但是,我們害怕農民力量的發展,認為農民力量會超過工人力量,不利於革命。如果黨員中有這樣的意見,我們認為也是錯誤的。因為半殖民地中國的革命,只有農民鬥爭失敗了,沒有工人的領導,沒有農民鬥爭發展到工人力量之外而損害革命本身的。"
這封信對紅軍的作戰策略問題有如下的回答:
“中央政府要我們把隊伍分成小組,分散到農村。朱、毛離隊藏大目標,目的是保存紅軍,發動群眾。這是壹個不切實際的想法。1927年冬,我們計劃以連或營為單位,獨立行動,分散在農村,發動群眾,用遊擊戰術避開目標,多次實行,但都失敗了。因為:(1)主力紅軍大部分不是本地人,這與本地紅衛兵的出身不同。(2)小領導不完美,應付不了惡劣的環境,容易失敗。(3)容易被敵人分割。(4)環境越惡劣,隊伍必須越集中,領導者必須越堅決,這樣才能內部團結,對付敵人。只有在好的環境下才能分兵力,才能打遊擊戰,領導人也不像在壞的環境下那樣形影不離。”
這段話的缺點是,所有給出的不能分兵的理由都是否定的,這是不夠的。兵力集中的積極原因是,只有集中才能消滅更大的敵人,占領城鎮。只有消滅較大的敵人,占領城鎮,才能廣泛動員民眾,建立幾縣合壹的政權。這樣才能攪動遠近視聽(所謂擴大政治影響),促進革命高潮的實際效果。例如我們前年發動的湘贛邊界政權,去年發動的閩西政權(⑿),都是這種集中政策的結果。這是壹個普遍的原則。至於說到分兵,是不是?也有壹些。前委給中央的信中陳述了紅軍的遊擊戰術,其中包括短程分割:
“我們在過去三年的鬥爭中所獲得的戰術確實不同於古今中外。用我們的戰術,群眾鬥爭日益擴大,我們幫不了任何強大的敵人。我們的戰術是遊擊戰術。要點是:‘分兵發動群眾,集中力量對付敵人。’“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固定區域制度[13]采取波浪式推進政策。強敵跟隨追擊,采用轉圈策略。“很短的時間,很好的方法,和很大的人群。這種戰術就像織網,要隨時開,隨時關。開放是為了爭取群眾,封閉是為了對付敵人。這個戰術已經用了三年了。"
這裏所謂的“開”,指的是部隊的短距離劃分。比如永新剛打下湘贛邊界的時候,二十九團和三十壹團就分在永新。又如第三次攻占永新時,28團去安福邊界,29團去蓮花,31團去吉安邊界。又如去年四五月贛南各縣分兵,七月閩西各縣分兵。至於異地分兵,只有在兩個條件下才有可能:壹個環境比較好,壹個領導班子比較健全。因為分兵的目的是為了爭取群眾,深化土地革命和建立政權,擴大紅軍和地方武裝。如果達不到這些目的,或者因為分兵而削弱了紅軍的力量,就像去年八月郴州湘贛邊界分區那樣,那還不如不分兵。如果滿足以上兩個條件,毫無疑問應該分兵,因為在這兩個條件下,分權比集權更有利。
中央二月來信的精神不好,這封信對四方面軍黨內的壹些同誌產生了不好的影響。當時還有中央的通知,蔣桂戰爭不壹定會爆發。但此後,中央的估計和指示大體上是正確的。中央已經發了壹個通知,糾正這個估計錯誤。紅軍的這封信雖然沒有得到糾正,但隨後的指示沒有這種悲觀論調,我們對紅軍行動的看法和我們是壹致的。但是,中央來信對壹些同誌的不良影響仍然存在。所以我覺得目前還是有必要說明壹下這個問題。
爭取江西壹年的計劃,也是去年四月前委向中央提出的,後來由大家決定。當時指出的理由如下:
“桂江部隊在九江壹帶互相接近,戰爭爆發指日可待。群眾鬥爭的恢復,加上反動統治內部矛盾的擴大,可能使革命高潮很快到來。在這種形勢下,我們覺得南方幾個省的兩廣買辦地主的軍事力量太大了,湖南因為黨的魯莽錯誤,幾乎失去了黨內外的壹切人。福建、江西、浙江三省是另壹種情況。第壹,三省敵軍最弱。浙江只有蔣伯承的幾個省防衛軍[14]。福建第五部雖有十四個團,郭⒂旅已破;陳露[16]都是匪軍,戰鬥力很低;海軍陸戰隊兩個旅以前沒有在沿海打過仗,戰鬥力不會很大;只有能打得更好,但據福建省委分析,只有張的兩個團有更強的戰鬥力。而福建現在是完全混亂不團結的狀態。江西朱培德⒅,熊式輝詭計兩* * *有十六個團,比福建浙江強,但比湖南差很多。第二,三省的盲動主義錯誤比較少。除了浙江的情況,我們不太了解。江西、福建兩省的黨群基礎比湖南好。在江西的基礎上,贛北的德安、修水、銅鼓還是有相當基礎的。江西的江鋼、永新、蓮花、遂川,還有黨和紅衛兵的勢力。贛南的希望更大,吉安、永豐、興國三縣的紅軍二、四團日益發展。方誌敏的紅軍還沒有被消滅。這就造成了包圍南昌的局面。我們建議中央,在國民黨軍閥長期戰爭期間,與蔣介石、廣西兩派爭取江西,同時掩護閩西、浙西。擴大三省紅軍數量,造成群眾割據,壹年內完成此計劃。”
上面關於爭取江西的話,錯在規定了壹年的期限。至於爭取江西,除了江西自身的條件外,還包括全國革命高潮即將到來的條件。因為如果妳不相信革命高潮即將到來,妳永遠得不到妳會為江西而戰壹年的結論。該建議的缺點是不應規定為壹年。所以,影響革命高潮即將到來的所謂“即將到來”,必然伴隨著壹些急躁情緒。至於江西的主客觀條件,非常值得註意。除了給中央的信中所說的主觀條件以外,現在可以明確地指出三個方面的客觀條件:第壹,江西的經濟主要是封建的,商業資產階級力量較小,地主武裝比南方任何壹個省都弱。第二,江西省沒有軍隊,壹直是外省軍隊駐紮在這裏。外軍“剿* * *”和“剿匪”不熟悉情況,也遠沒有省軍那麽親近,往往也不是很熱情。第三,遠離帝國主義的影響,不比廣東更靠近香港,幾乎壹切都由英國主導。明白了這三點,就可以解釋為什麽江西農村起義比任何壹個省都普遍,紅軍遊擊隊比任何壹個省都多。
如何解釋所謂革命高潮即將到來時的“快”字,是許多同誌共有的疑問。馬克思主義者不是算命的。我們應該也只能給未來發展變化壹個大方向,不應該也不能機械地定時間。但是,我所說的中國革命的高潮即將到來,絕不是壹些人所說的“即將到來的可能性”那樣,壹個完全沒有行動意義,只是我力所不及的空洞的東西。那是壹艘站在海岸上眺望大海的船,已經可以看到桅桿的尖端。這是壹個燦爛的朝陽站在高高的山頂上,望著東方。它是壹個在母親子宮裏躁動不安的成熟嬰兒。
註意事項:
[1]方誌敏(1899-1935),江西益陽人,贛東北革命根據地的主要創建者,紅軍第十軍。1922年加入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1924年加入中國* * *生產黨。增補為中國* * *產黨第六屆中央委員。1928年1月,江西省益陽、橫峰農民舉行武裝起義。1928年至1933年,領導起義的農民堅持遊擊戰爭,開展土地革命,建立紅色政權,把農村革命根據地逐步擴大到贛東北、閩北、皖南、浙西,把地方遊擊隊發展成為正規紅軍。1934年11月,率紅軍第十軍團進軍皖南,繼續執行抗日先遣隊北上任務。1935年1月,在與國民黨軍的戰鬥中被捕。同年8月,在南昌壯烈犧牲。
[2]見本卷《中國的紅色政權為什麽能夠存在?註[9]。
〔3〕這裏所說的“革命主觀力量”,是指有組織的革命力量。
〔4〕見本卷《中國社會階級的分析》註〔9〕。
陸滌平(1887-1935),湖南寧鄉人。1928年任國民黨湖南省政府主席。
6.指1929年3、4月間蔣介石與廣西軍閥李宗仁、白崇禧之間的戰爭。
7.1928年7月至11月,江西、湖南兩省的國民黨軍隊在兩次“剿”井岡山革命根據地失敗後,於同年年底至1929年初調集湖南、江西兩省的6個旅對井岡山革命根據地發動第三次“剿”。毛澤東等人仔細研究了粉碎敵人“進剿”的方案,決定紅四方面軍主力轉入外線打擊敵人,紅四方面軍壹部配合吳公軍留守井岡山。紅軍在贛南、閩西開辟了革命根據地,曾經被敵人占領的井岡山革命根據地也得到了恢復和發展。
〔8〕指壹九二九年二月七日中共中央致紅軍第四軍前敵委員會的信。本文引用的紅軍第四軍前敵委員會於1929年4月5日致中央的信,大致摘錄如下,主要是關於對當時形勢的估計和紅軍的行動策略。中央這封信中提出的意見是不恰當的,所以前委在給中央的信中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9〕指國民黨軍隊在湘贛兩省對井岡山革命根據地的第三次“社會鎮壓”。
【10】指反革命勢力以血腥屠殺的手段對抗人民革命力量。
[11]中國* * *生產黨第六次全國代表大會於1928年6月18日至7月11日在莫斯科召開。會上,瞿秋白作了關於中國革命和* * *生產黨的報告,周恩來作了關於組織問題和軍事問題的報告,劉伯承作了關於軍事問題的補充報告。會議通過了關於政治、蘇維埃政權組織、土地、農民等問題的決議和軍事工作草案。大會肯定了中國還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中國當時的革命還是資產階級民主革命。指出當時的政治形勢處於兩個高潮之間,革命發展不平衡,黨當時的總任務不是進攻,而是爭取群眾。會議在批判右傾機會主義的同時,特別指出當時黨內的主要危險傾向是脫離群眾的盲目性、軍事冒險主義和命令主義。這次大會的主要方面是正確的,但是也有缺點和錯誤。對中產階級的雙重性和反動勢力的內部矛盾缺乏正確的估計和恰當的政策;對大革命失敗後黨的戰略的有序退卻,對農村根據地的重要性,對民主革命的長期性,也缺乏必要的認識。
[12]指閩西長汀、龍巖、永定、上杭四縣工農民主政權。它是1929年紅軍第四軍主力離開井岡山進入福建時新開辟的革命根據地。
【13】“固定區域割據”是指工農紅軍建立的比較鞏固的革命根據地。
[14]蔣伯承時任國民黨浙江省防軍司令。
[15]郭指郭,國民黨福建省國防軍暫編第二混成旅旅長。
[16]陳露指福建土匪陳國輝、盧興邦,其部隊於1926年被國民黨政府收編。
[17]張震當時是國民黨軍第壹師師長。
[18]朱培德(1889-1937),雲南延興(今祿豐縣)人。當時他是國民黨江西省政府主席。
熊式輝(1893-1974)出生於江西安義。當時是國民黨江西省政府委員,第五師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