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也反映了仕途的失意與坎坷。比起《準難行謝水萍第》,純粹是賦式的傳神,似乎更直接地表達感情。
全詩分為三層。前四句集中在仕途上被摧殘的悲憤。首先,我刻畫了我的憤怒,從“我吃不下了”、“我拔劍撞柱了”、“我嘆氣了”三個緊密相連的行為,充分展示了我內心的憤怒。詩的開頭在空中飄來,像壹塊巨石扔進了河裏,激起了壹百層浪,壹下子引起了讀者的註意。接著他敘述了憤怒的內容,並從“浪費時間”和“垂下羽翼”的比喻中,表明他在重重束縛下,難以舒展雄心,展露胸襟。聯想到人生苦短,歲月悠悠,更是令人心疼和急迫。整個情緒是用非常激動的語氣表達的;修辭句的運用也加強了語言的情感色彩。
中間六句是轉折點。退壹步說,既然不能在政治上有所作為,不如把野心拋在腦後,回家休息,和親人朝夕相聚。所以家庭日常生活的場景都寫的妥妥的。雖然只有寥寥幾筆,卻趣味十足,與上述官場生活的悲慘與不友善形成鮮明對比。當然,這裏寫的不壹定全是事實,也可能是詩人想象出來的文字。按照這些話來說,詩人三十多歲辭職,這首詩未免太死板了。
但是,在自己的家鄉生活畢竟是不得已而為之,不符合作者尋求擴大抱負的初衷,也不可能真正解決自己的思想矛盾。所以最後兩句由平靜的家庭生活敘述,跳到生成誰在抱怨。這兩首詩表面上是引用古代聖賢的貧窮來自嘲。本質上,它們把個人的挫敗感擴大和深化到整個歷史層面——它不是個別人的現象,而是自古以來就有,即使是偉大的聖賢也不可避免,這足以證明現實生活本身的不合理性。所以,詩的主題從表達個人的失意提升到了揭露和控訴時代的不公,這是壹個意義重大的升華。還可以註意到,詩末用了“孤直”四個字,專門指出像作者這樣的有誌之士,壹生坎坷,苦不堪言的社會根源。所謂“孤家”,是指“孤家”(又稱“寒門布衣”),是相對於當時占統治地位的“貴族家庭”而言的壹個社會階層。六朝門閥制度盛行,宗族壟斷政權,出身貧寒的士人很少有升遷的機會。生於孤寒,標榜“直”道,自然不為世人所接受。鐘嶸《詩》感嘆“才顯人弱,故不顧當下”,完全有理有據。在他的詩中不時迸發的近乎絕望的掙紮和悲嘆之聲,不難得到答案。
如前所述,作為壹個抗議人生悲歌的詩人,這首詩在寫法上要比《準——謝水萍地難走》直白得多,但也不是壹瀉到底。高音轉到中平和,再拉出結論,還是有放松和起伏。音節的編排以開頭的七字長調為主,過渡到中間流水的五字短句,再以奇峰突出的兩個長句為惡,其節奏也對應著情感旋律的變化。所以這兩篇雜文和樂府還是有很多相似之處的。再者,將這兩部抒發個人意誌的作品與之前那些通過對女性的思考來抒發感情的作品進行比較,在風格上有很多相同點和不同點。前詩婉約傳神,此處直抒胸臆;詩前節奏慢,此處節奏緊;以前的詩多姿多彩,這裏的風格卻簡單笨拙——各有各的風景。但無論哪種題材,都能表現出作者獨特的色彩,這是鮑照詩歌最打動人的地方。石楠最初用“李逸”壹詞來評價他的樂府創作,後來又用“俊逸”壹詞來概括他的詩風。其實,“君”和“禮”只是表示它的形相,“義”和“易”才真正抓住了它的精神。從鮑照的“雅”到他的“雅”,是壹個連續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