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晚唐詩人李商隱的壹首四行詩。講的是漢文帝召回被流放到長沙的賈誼,與他朝夕對峙的故事。
詩的第壹句從前面開始,寫文帝求賢,去“謁見朝臣”,仿佛熱烈地贊美文帝對賢的渴求和他的開放胸懷;第二句中的“才”也是指才情與文風的結合,以及其背後的“更加語無倫次”,是根據人們的精神面貌來描述賈生的少年才情與風采。第三句,承上啟下,生動地描繪了溫蒂虛心求索、渴求人才的模式。但在詩人看來,這壹切無非是“空”,意為“徒然”,“惜”,意為“可憐”。為什麽這種歷史上罕見的聖主尋賢與雲相會的場景,會被詩人李商隱視為“空洞”和“可憐”?看了最後壹句,我們知道是因為文帝“不問凡夫問鬼神”。
至此,這首詩的藝術成功就展現出來了,所謂欲抑先揚。詩人李商隱通過積極與消極、抑揚頓挫、含蓄與繼承等藝術處理,在曲折中表現出他的意圖:他諷刺文帝所謂的追德,同時又對賈生表示極大的同情。
但在這首詩裏,李商隱更多的是自憐,是用別人的杯子去倒自己胸中的塊。壹般來說,壹個人壹旦倒黴,就會對倒黴的人寄予更多的同情,這就是所謂的“同舟共濟”。
李商隱才華不多,野心很大,自稱“重返天地”。但偏偏我的壽命太長,被牛和李二的紛爭反復排擠打擊,長期流亡,最後摔死。所以不滿足的李商隱對不滿足於他所想的賈生有這樣的同情。
其實李商隱錯了。自古有幾個讀書人能像賈生壹樣驕傲?即使賈生並不驕傲,但在當時特定的社會環境下,他也絕非落魄。鄧文迪很了解他,也很尊重他。他可以隨便聊鄧文迪,毫無顧忌毫無保留地聊性。彼此幾乎可以說是朋友,但賈生似乎有點“貪得無厭”。他向文帝提出了壹系列重大的政治經濟問題,如關東諸侯、匈奴、富商大賈的奢靡生活和侵貧問題,以及命名、制樂、樂的問題。他讓文迪全部交給他,讓他裏裏外外安排。事實上,他並不了解鄧文迪。在苦難中長大的鄧文迪,境界比他高得多,腦子也比他清醒得多。他那些急功近利的建議,文帝當然不允許,但是文帝沒有讓他失望。只是告訴他沒有德行,無法大規模的有所作為。他也給了賈生壹個“謙”的誌向。
但是,朝中那些官員和王公對賈生並不寬容。"...做所有的傷害是短賈生,說...尋求力量和混亂。"(《史記·屈原賈誼列傳》)。文帝出於對賈生的愛,也因為他的思想過於激進,沒有多大用處,只好把他流放到長沙。所以王波在《王騰亭序》中有壹句“屈賈誼至長沙,非無主也”。的確,我們不能因為賈誼被貶就否定文帝的“神聖”。
此外,賈誼多次向文帝提及削藩的問題,但文帝不聽,壹來是因為文帝早就知道此事,二來是出於對賈誼的愛,不讓他參與皇室家務,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害。晁錯後來白白丟了性命不是嗎?
所以在我們看來,賈誼得不到多少用武之地,對他來說是壹件好事。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許是文帝重用了他之後,賈誼的結局更加悲慘。至於他後來自殘抑郁致死,完全是他個人原因,心胸太寬廣了。俗話說“宰相肚裏能撐船”,可見賈誼並無才華。
回到李商隱的《賈生》,這首詩在藝術上無可挑剔,但李商隱這種想當然對待歷史的態度恐怕不值得效仿。他認為賈誼和他壹樣倒黴,壹邊可笑地對他表示同情,壹邊諷刺當時實際上被稱為“國主”的漢文帝。
由此我們也得到了壹點啟示:閱讀和欣賞古典詩詞,壹定要對背景材料有更深的了解,才不會被詩人牽著鼻子走。
賈誼被貶長沙漢文帝前4年(公元前176年),賈誼被貶長沙為王太傅,在此居住三年,寫下《屈原賦》和?鳥賦,中國文學史上漢賦的壹個先例。賈誼第壹次記載了“長沙為二萬五千戶”的戶籍數字,推斷長沙在西漢時期就已經是壹個擁有十萬人口左右的藩屬都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