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的生活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他為影視劇或其他歌手寫歌、作詞,不斷積累個人創作,儲備動力,寫,拆,重來。院外,以這座城市為起點,“民謠熱”成為歌壇年度亮點詞。
對於奮鬥中的音樂人來說,擁有認可和標簽是壹種榮譽。但不是所有人都受益。2014 1月,《當妳老了》走紅。趙昭和關心他的人,兩次進京,多年北漂,有理由開心。和每壹個成功的北漂故事壹樣,趙昭激勵了又壹批後來者。很多人期待趙昭再接再厲,但第二首《當妳老了》壹直沒有出現。昭昭說:“標簽要撕掉。標簽的作用很容易找到,但是用標簽來體現壹個人的音樂是不客觀不完整的。”
從1999到2017,不僅僅是樂壇,整個社會生態和脈絡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世紀之交的躁動和渴望,在小時代轉向了即時消費和淺層消費,成為壹個不合時宜的話題。民謠毫無征兆地成了新寵。少女、遠方等意象取代了單純和真誠,單純失去了單純之美,逐漸變得卑微。相比之下,對音樂語言和音樂結構的復雜追求,讓昭昭顯得緩慢、遲緩甚至不靠譜。
到目前為止,趙昭只有兩張專輯,大京昌和粗糙。傳說中的第三張專輯並沒有發生在2016。他今年65438+2月才出EP《過期激素》,收錄的兩首歌分別寫於1999和2008年。更重要的變化,來自於很多人發現“民謠歌手”趙昭更加浮躁。他毫不掩飾:“(那兩首歌)現在有點過時了。當妳聽他們的時候,他們來自80年代和90年代,那時妳癡迷於搖滾布魯斯。之前的Demo,妳可能對它更感興趣,因為它更有活力,更粗糙,更原始。”
和時間相比,昭昭的回憶來得太早,荷爾蒙退得太晚。
記憶的視角
“沒有記憶,活著就沒有意義。今天也將成為明天的回憶。我覺得過去比未來重要,有過去才有未來。無數的回憶組成了現在的妳,現在的回憶也將組成未來的妳。就是從根到樹梢的關系。從佛教的角度來說,就是因果。種下的種子會有小的後果。這種後果是好是壞,是什麽顏色,都是有據可查的。”回憶不僅為昭昭提供創作靈感,也成為昭昭音樂中的重要母題和情結,有時成為他觀察世界和表達自我的視角。
趙昭上世紀70年代末出生於浙江,後隨家人遷居山東菏澤曹縣。冬天陪奶奶曬太陽回憶起那段時光,然後搬到山東聊城莘縣,然後1999開始帶著吉他北漂。
“其實我的家鄉,就像夢裏的家,有點像《當妳老了》裏想象的形象。”冬天和奶奶曬太陽”不是家鄉,更像是孩子在說家鄉,是童謠,卻是從我喉嚨裏唱出來的。歌詞幾乎沒有形容詞,只有最後壹句‘多麽美好的時光’,其余的都像小孩子畫畫壹樣。鄰居家的狗在叫,兩三歲的孩子總在想怎麽吃壹塊糖,怎麽陪奶奶逛街,怎麽把小時候的場景如實搬到這裏。比如《山東》,就是壹個妳長大的地方的變化的想法,很多場景都變了。民歌的力量感在於簡單直接。我從小就在大自然中長大。工廠看過去是壹片莊稼地,壹片綠色的麥田。每天傍晚,我看見紅日落下,還有美麗的彩霞。每天當我去上學的時候,我都能看到農民在耕地。這些照片很棒。它(歌曲)其實來源於我小時候看到的。”
閱讀古典名著、武俠小說、畫畫、下棋、寫文章,是他的童年和少年時代。“我媽把錢放床下,我偷了壹個買武俠小說和磁帶。”龍飄飄、鳳飛飛、斯蒂芬·劉以及後來的羅大佑、齊秦等。,都在他心裏。但是“只要我不在學習,我反對壹切(我的家庭)。寫武俠小說簡直是無所事事,逃課跟象棋攤的老頭下棋都不準。”
趙昭最終選擇了音樂作為主要表達方式:“我寫了很多武俠小說,壹摞方紙,想出壹本書。後來可能是我荷爾蒙爆發了,還是唱歌給女生聽比較好(哈哈)。都說詩詞歌賦其實應該叫詩,因為詩詞歌賦之前是有聲調的,會有情緒的聲調,聲調會逐漸演變成語言,語言會演變成文字。這些重音有聲調,有高低,音比詞早。文明發展之後才有了詩才有了歌。歌曲比詩歌更原始、更早、更自然。”
《秋月夜》《旋律的啟示》透露古韻。趙昭不否認青春的影響:“這些是我們漢人骨子裏的東西,我們逃不掉。小時候看八仙過海,看西遊記,看神榜。我受到了道家、佛家、儒釋道的影響。自然,這些東西在我的骨頭裏,它們會顯露出來的。”
很多人都是通過《當妳老了》等民謠認識趙昭的,新EP出來,難免荷爾蒙不適應。趙昭說,“我自己記錄更重要。年紀大了什麽的就沒法通過了解我了。音樂本身是千變萬化的。我覺得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不用在意這些風格來表達自己。
比如《荷爾蒙》是2008年,《請溫柔地折磨我》是1999年。現在有點過時了。那時候我癡迷於歐美的搖滾藍調,每個人都以演奏壹些藍調為榮,但(現在)如果妳不去制作,它就會永遠在那裏。我整理編了兩三版激素,貝貝彈了兩版,王蘭彈了壹版,壹個日本人(朋友)彈了壹版,我自己錄了幾版吉他。然後用了三個吉他手,混了四個版本,最後大家可能聽不多。《折磨我》表達青春,歌詞露骨。(有歌詞原文)什麽叫鹹得像眼淚(哈哈)。很多DJ朋友說因為歌詞不能明目張膽的播,但是那時候真的是我的狀態,放不下,所以對不起那壹次又壹次,和我最老的樂隊壹起排練這首歌,那段時間還挺開心的。這首歌是對那個時代的描述。以前之所以搞民謠,是因為我能更好的駕馭,因為我達不到王樂妍、王蘭、貝貝(新EP音樂人陣容)的專業水平,我大概也沒有條件要求他們每首歌都彈。既然有了這個條件,就要盡量把它們做好。妳可能對之前的demo更感興趣,因為它更有活力,更粗糙,更原始。"
昭昭已經很少畫畫練字了,棋局也不多。“我是縣裏的成人象棋冠軍。和那些老人下棋是我最大的樂趣。我所有的老朋友都是老人,他們中的許多人現在已經離開了。這種東西是吹牛,但卻是我小時候引以為豪的東西,覺得自己是天才(哈哈)。長大後覺得高手太多了。逐漸把註意力轉向音樂,音樂可以壹直陪伴著我。下圍棋更有趣。圍棋有點像音樂。這將不再是同壹個遊戲。如果妳不刻意去玩,以後壹千場壹千年都不壹樣。音樂也是壹樣。妳不可能在不同的時間唱壹首完全壹樣的歌,用同樣的和弦,同樣的調,同樣的速度。”
趙昭的工作室不大,鍵盤上有個風扇。這把扇子是水滸英雄的肖像。在閱讀方面,他更喜歡中國古典文學。“我在中國讀過很多東西,我壹直在讀易經、鬼谷子和徐霞客。我從骨子裏喜歡他們,能讓我平靜下來。卡夫卡和加繆都很好,但我還是覺得中國的這些東西更適合。”
難答題卡
距離最新專輯《粗糙》已經過去了四年多,期間趙昭發行了足夠壹張專輯的單曲,包括《這壹切絕不是真的》、《舍不得》、《旋律的啟蒙》、《壹把破吉他1999》、《今夜月亮》、《冬日西藏》等個人作品,也有電視劇或節目的《回家》。第三張專輯壹拖再拖。“給別人的歌太多了。比如我做了鳳凰傳奇新專輯的第壹首和最後壹首(《遠還是遠》、《伴妳壹生》)。還有壹些知名藝人的歌,還有電影電視劇。我壹直在做音樂,但是真的錄了個性,專輯也沒有發行。"
作品不斷發布,但我對趙昭這張專輯很謹慎:“對別人來說可能不算什麽。對我來說,就像壹份答卷。對於自己的答卷,我要對寫這首歌的時間和記憶負責,盡可能的潤色。(發行的兩張專輯)其實都不怎麽樣,但我更喜歡第壹張,因為這是壹張‘處女作品’。那時候還沒有現在這麽熟練,編曲混音,邊學邊做,有點像第壹次談戀愛,感覺好多了。但就音樂而言,各方面都有瑕疵,也有很多遺憾。(那“粗糙”呢?起初,我想做壹張華麗精致的專輯。後來差點發現不對,就把它變成了‘粗糙’,走向了另壹個極端。”
趙昭重塑自我才是常態。“這不是糾纏,而是重復。我知道我有這個問題。我尊重他們中有些人(合作者)受不了,但他們中有些人會繼續合作。從第壹張專輯到現在,那些特別專業的,比如混音,編曲,都會有壹些抱怨或者反對。對我來說,挑來挑去,挑來挑去,就是壹個關鍵詞。我壹直面臨著挑選和選擇。我說的哪壹句話,哪壹個音符,都是挑三揀四。很多人認為歌詞的完成是壹首歌,但對我來說,它只是壹個建築框架。盡力而為,做不到就停下來。這是我的標準。壹次又壹次起不來。我再也起不來了。當我累得不想去想的時候,就該停下來了,就像寫文章壹樣。我壹直在折磨自己,但是這種折磨有時候是必須的。需要的是讓自己安心。我盡力了。”
“當我寫《當妳老了》的時候,我覺得它肯定會被很多人接受,包括壹些我幫別人做的歌,比如雷子(趙雷),他的第壹張專輯我就是制作人。我說《南方姑娘》會紅,我(說)親自給妳做的,我會為妳做好每壹個音符。唱了太多年了,會對它是否能唱,是否曇花壹現,是否有生命力有個大概的判斷。《當妳老了》的價值就在於講了壹個永恒的話題,然後這個話題就通過葉芝的詩,流傳了壹百年。它經受住了時間的考驗。希望十年二十年後,人們不會忘記,還能唱出來。這是我的希望。流行音樂只是形式的替代品。R & amp今年很流行。b,明年的民謠,後年的,但是真正好的歌,形式不會對它有太大影響,比如羅大佑的童年,鹿港鎮和情歌1980,我們不管它們是什麽風格。”
至於《山歌熱》裏的很多女性作品,據趙昭說“那是女人情結。為什麽這麽多女生喜歡這些歌?因為他們和林黛玉壹樣了解女人,甚至比女人還要細致。我不能像那樣來。我只能直走。只能寫自己的秘密,或者用自己的敘述方式。像早期的野孩子,很多歌詞比現在中國90%以上的所謂搖滾都要厲害。很多歌詞都是從民樂中傳承下來的,有力量有生命力,更充滿男性力量和陽剛之氣。現在很多歌手都很女性化。現在中國的搖滾樂很多都是口號式的,特別是2000年以後,有些搖滾樂是口號式的,填鴨式的,很少有特別好的作品出現。張楚看似清瘦,實則陽剛之氣十足,硬邦邦的。現在市場決定壹切,姑娘買單。她會覺得妳好是因為妳帥,是因為妳在她心裏顯得有個性什麽的。妳是迎合還是試圖推翻,就看妳是不是壹個音樂人了。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錦上添花。為什麽要再來壹次?有時候我不能強迫自己去做每個人都在做的事情。只是習慣了大家都在做的事情,我就不做了。大家都在玩民謠,我會玩搖滾。等民謠唱完了,我可能又會撿起來。其實要看我的狀態。”
(《陽光的碎片》等作品都體現了小突破點的表達。)《陽光的碎片》其實是我寫的壹首詩。我把它搬到(音樂)裏,把時間肢解成粒子,然後把這個粒子放大到無限,但是很少有人問起這個作品。我覺得不是很高級,但是我覺得很舒服。我給自己最低的底線,做好記錄,做到什麽程度就做到什麽程度,而不是說寧願不發。我覺得達到壹個真誠的基本點是可以的。"
很多網友都很期待《旋律的啟蒙》等系列作品。昭昭說,他想過,但覺得很難。“現在流行改編詩歌。我有壹個朋友自豪地說,‘我只唱詩’。這是我的回答。妳得有配得上這首詩的旋律才能改編,或者妳只是改編壹首詩,這是投機取巧’。不能為了改編而改編,這比寫蹩腳的文字更丟人。而是妳真的覺得旋律特別配這首詩,能給這首詩帶來推動力。不管他懂不懂,我心裏都是這麽想的。”
戒酒訓練
這是壹個強調最充分的時代。無論是舞臺上的煽動,還是強烈的藝術表現,都在渲染壹種超負荷的氛圍。昭昭要有節制。“我有壹首《禁欲先生》,意思是想做壹件事,就要有節制。”妳想避免什麽?)“為什麽要全部說出來或者為什麽壹定要讓妳明白說出來?那就沒意思了,也不會有太多流行歌曲的空間。對我來說,《當妳老了》是壹首流行歌曲。它是直接寫的,我直接說出我的想法。然後我冒昧地剪掉了很多葉芝的詩,加了三分之壹的詞,但對我來說是流行歌曲。”
趙昭音樂的另壹個突出特點是在編曲中經常使用自然和現場取樣。“這屬於深度創作。用吉他唱歌時,它會顯示歌詞,但如果妳想讓歌曲更直觀,或者更好地表達妳,妳可能需要在編曲上更貼近自己。編曲有很多標準,比如音質的標準,或者最後的混音很華麗,工業的和(符合)行業標準。我實際上正在打破和推翻這些東西。我不想那麽做。當然有這些更好,但是如果我在那個狀態,在那個實力的基礎上,我會選擇放棄素質和技能。電影音樂和電視音樂有很多很好的樣本,比如《風》《浪》《雨》,但是妳沒有挑到。但是如果現在下雨,我會把它們摘下來放在窗臺上,陪我度過余生。這是我親耳聽到的雨,就落在我的窗前。雖然不如好萊塢摔,但我不會用好萊塢。有時很難辨別真假。妳是說妳錄下來了?這是我錄的,就是在壹個下雨天在壹個房間裏錄的。妳可以忽悠觀眾,但還是要過自己。只要過了這壹關,其他的我都不太在意。”
音樂家有雙重身份。他們壹方面要表現自己,另壹方面又要照顧市場。畢竟這才是生存的本質。“求愛是有度的,分為禮貌求愛和刻意盲目求愛。交流本身也有壹種善意,但這種善意需要適度。有時候是基於禮貌。我尊重妳聽我唱歌,我也需要妳對唱歌的尊重。相互尊重形成了聽唱的良好關系,不能歸為悅人。什麽是阿諛奉承?快樂意味著我想讓妳快樂,讓所有人快樂。那我和相聲演員有什麽區別?我沒必要那麽做。”
表達和接受之間總是有隔閡的,所以藝術作為壹種交流方式是必要的,也是合理的,但藝術本身並不能壹蹴而就。“我唱歌的時候妳在那裏喝酒聊天,我很不滿意。”三年前有壹場演出。不記得是哪個城市了。我有壹首歌《飛翔》。我壹直在喝酒聊天。我非常生氣。我壹直唱著那四個字“飛,飛”,五分鐘沒說話。我想和妳打。現在(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我會責怪自己唱得不好,唱得精彩。我沒有給妳留下足夠的印象,也沒有為了征服妳而讓妳聽。我想和妳交流,讓妳融入其中。這就是為什麽我喜歡live house。可能妳唱了兩個小時,中間有很多情況,但是很真實。就像我們聊天的時候,妳可以看到我有口香糖什麽的沒擦幹凈,臉上還有壹顆痣和壹條皺紋。有些節目很難交流。前戲還沒說完,就直接結束了,還有很多表演。"
2014《中國好歌曲》第壹季,趙昭演唱了後來廣為流傳的歌曲《當妳老了》:“我(原本)覺得我應該像坐在沙發上壹樣坐在那裏,所以我問了自己,但沒想到我這麽難受,這個舞臺對我來說太難受了。為什麽要有人評價我,壹直這麽想?但事實上,我是自願的。我已經答應玩這個遊戲,我會玩它。我必須遵守他們的規則,否則我會食言。我的行為方式可能和我的性格有關。我不習慣那樣做。之前我甚至覺得參加這種節目特別丟人,有妥協感。回想起來,我以為不管喜歡不喜歡,我都要進去壹次,真的踏入壹次,才能真實客觀的評價這個舞臺,然後我才會回頭看自己。至於我以後要不要這麽玩,那是妳的選擇。”
聽眾數量對趙昭不會有太大影響:“宣傳是我的職責。如果我做壹首歌,壹定要讓更多的人聽到,不然就太矯情了。以前是這樣的。當時我並沒有意識到我是被迫聽的,但我還是做到了。實際上避免壹些中斷是可能的。但是現在,既然我想表達自己,我就想讓盡可能多的人聽到。至於炒作,我不想做。我只是想推廣歌曲,讓妳通過歌曲了解我,而不是站出來讓自己變成現在的樣子。妳知道在商業社會,妳必須有壹個講故事的人物站在那裏,然後大家才會去看妳的作品。壹般來說,女生聽歌首先要看這個人是否順眼。之後他有意思,然後她聽歌。唉,這首歌好就加分。這首歌壹般,但她對這個人的形象或印象很好。她還是(聽),就是相親聽歌,很多人都這樣。這無可厚非,這是男女之間最本能的吸引。當然也會有人因為才華什麽的喜歡妳,但那屬於少數。大多數人是因為妳的外在表現,比如妳長得帥,有魅力,有趣,有個性。不僅在中國,在國外也是如此。當然(歌曲在平臺試聽等。),數據多了會更開心。如果妳數據少,妳會認為人們對這首歌不感冒。我知道哪裏有問題,哪裏沒有問題。像《陽光的碎片》和《斷骨》,可能沒有多少人喜歡,但我個人就是很喜歡。比如妳可能喜歡《節奏的啟蒙》,我覺得很適合大家聽。從貢獻來說,貢獻多的當然是好歌,貢獻少的就是爛歌,但從藝術角度來說,有個性的叫好歌,有個性的叫爛歌。從真心來說,真心是首好歌,所以什麽是真心,什麽是真假,想多了就沒有答案了。”
相對自由
細心的粉絲會發現,從2016年5月的《花兒的心跳》到最新的《過期激素》,趙昭的歌都出現在上架信息壹欄。風華秋實在內地音樂市場壹直是壹股低調的力量。旗下藝人有汪峰、鄭鈞、鹿晗等。,並產生了《搖滾怒放》《花兒怒放》等著名演出品牌。
在此之前,昭昭已經收到過不少橄欖枝:“但總有不建的拒絕,各種形式。那時候我狀態很好。我每年發行壹張專輯,每年巡回演出壹次。我喜歡玩就玩,壹直玩到老。我當時就是這麽想的。我現在會想很多,在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前提下實現利益最大化,但不能讓自己生病,對得起自己,對得起為妳買單的人。這是我需要達到的平衡。現在(和公司合作)只是壹種嘗試,每個人都有出路,但是合作需要契約精神,壹些壞習慣壹定要盡量調整。如果公司和妳兼容,在不影響妳音樂的情況下可以簽,尤其是妳比較年輕或者沒有社交能力。妳不可能像李誌壹樣牛逼。有些孩子很聰明,他們可以經營自己的生意。像我這種社交白癡,適合有個團隊幫我打理音樂以外的事情。總的來說,人是追求獨立的,但要看妳面對社會有沒有能力照顧好自己。”
從完全獨立的單挑,到壹個公司的協助,昭昭並不意味著自由的缺失:“沒有真正的自由,在欲望和自然面前永遠不會有真正的自由,只有相對的自由。而作為壹個音樂人,能夠最大限度的唱出自己,也是很好的。沒有自由,放眼整個世界也沒有自由。我們所認為的每壹顆星星,都是明亮的或是浮塵,都在自己的軌道上行走或是不由自主的墜落。當妳出生的時候,妳不能選擇妳自己的時間。死了就不知道怎麽解脫了。什麽是自由?悟空突破不了生死。他想要自由和無所畏懼。最後他要成佛。”最大的自由是妳給自己的?)“妳不能和全世界對抗,妳只能和自己對抗。比如我們在街上有矛盾。妳打敗了我。我能怪妳嗎?我能怪路人不幫我嗎?只能怪自己不夠堅強。其實就是回歸自我對抗,從對抗世界到對抗自己。”
對抗很容易導致憤怒,進而滋生敵意,而昭昭的音樂裏卻少有敵意。“妳會盡可能地減少它。每個人都難免會有情緒,有怨氣,有怨恨,然後壓抑。妳怎麽解決,罵還是自己解決?”人生苦短,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我覺得很好。活著比死更難。自殺是選擇然後妳離開的時刻,但活著不是,而且就算妳不想死,不也是時間問題嗎?妳必須像人壹樣生活。不要活得像神仙,像神,像偶像。太無聊了。我有壹個朋友(演出時指責觀眾)‘不要吃瓜子’和‘我唱歌的時候妳為什麽要吃瓜子’。這種認真其實是傲慢和偏見,充滿了自以為是的傲慢,覺得自己高人壹等。壹旦有這種事,我肯定會有偏見。我認為他做不到,他也做不到。只有壹個和我在壹起的位置是對的。這種邪教般的觀點其實在音樂中也很常見。"
有時候自由的缺失在於,隨著成就越來越大,外界對自己的期望也會急劇增加。“這不好,這是負擔。認識我的朋友都知道我很牛逼,愛和別人較真。妳關心的朋友和家人對妳有期待,他們壹定或多或少(有影響力)。名利有時是桎梏。我更喜歡人們多聽我的歌,多唱我的歌,而不是討論我是壹個娛樂明星。我從不談論我的私事,只談論音樂和文字。(從功利的角度來說,可能不方便妳的形象。)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走在街上被人認出來,然後就想吐(哈哈)。我喜歡離開家就消失在人群中,然後就可以像正常人壹樣自由自在地行走和生活。”
當音樂成為壹種職業,努力的艱辛總會讓人想起著名的“口吃”。在趙昭看來,“口吃這個詞的標準是不壹樣的。每天要練琴12小時,每天不睡覺都要敲出來。如果妳願意在這個地方結巴,是可以理解的,也是正確的。因人而異。就我而言,除了生老病死,沒必要死。音樂不算什麽。音樂和生活什麽都不是。最多是記錄生活的工具。就像寫在紙上的字壹樣。記住了。”
圈子意味著壹定程度的接納和安全感。當然,它們有時意味著變相的綁架,比如相互鼓掌,其中必然要犧牲壹些自由。在北京這種強調圈子文化的地方,趙昭說自己從來沒有過圈子。“我從不主動建立圈子。以前我的圓直徑可能是10cm,現在的圓最多可能是12cm。我有壹個原則,永遠保持和10年前壹樣的狀態,包括雷子,不要像別人壹樣牽著對方的手。我不喜歡把時間花在深夜吃火鍋,吹牛逼我喝酒上。喜歡大家壹起寫歌,沒事自己研究。我交朋友的時候會先告訴妳我的缺點,交朋友的時候不會特別熱情。當妳來我家的時候,妳可以在這裏玩,而我在那裏唱歌,喝茶,躺在沙發上自己看書。現在沒事了,就聊壹會,有時間壹起吃,沒時間就分開玩。當我來的時候,就像家人壹樣。妳知道山東的好客。有時候那種好感會讓妳不舒服。隨便壹點。如果特別刻意,我會不舒服。”
采訪前,趙昭在全神貫註地調整壹首歌的細節。他想告訴他的助手在中間做點什麽,於是他張開嘴,稱它為“雷子”。然後所有人都楞住了。趙昭壹時笑了,道:“哎,習慣了。”
冬季至日前後,北京的白天特別短。采訪結束,夜幕降臨,擁擠的人行道上“借,借”的聲音此起彼伏。晚高峰提醒這個城市的每壹個人,它喜歡講效率。
小院裏,在趙昭接受采訪的獨立空間的另壹個房間裏,幾個等候已久的年輕人看到采訪終於結束,準備踏進去。小院即將恢復它最熟悉的音樂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