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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詩《春節》的中心思想

標題:春光

體裁:現代詩歌

作者:聞壹多

原著

靜如恍惚,那壹天,竹子,

那天竹子上密密麻麻的葉子遮不住的珊瑚;

那個桃子;宮殿裏的幸運麻雀。

春天已經爬過綠葉。

突然壹縷陽光閃現在我眼前。

壹萬支金色的箭從我眼中飛出,

耳邊有傳言說翅膀在摩擦。

就像壹群天使在空中遊蕩...

忽地小巷深處迸出壹聲清脆的聲音:

可憐可憐我的盲人吧,先生和女士!"

作品鑒賞編輯

這首詩充分體現了聞壹多詩歌創作中的壹種重要思維方式:對世界的多層次體驗和把握。

這是與中國古典詩人的思維方式相比較的。中國的古典詩人是壹種超層次感的整體思維。他們尋求將世界視為壹個整體,但他們反對分等級和有序的解釋和分析。這樣,在中國古典詩詞中,客觀世界的意義總是統壹的,其中所有的意象都有相同的“指涉”方向,沒有任何回避和矛盾的用詞。比如王維的《向堡壘進軍》:“單車若要問邊,是久居之國。蓬蓬也飄出了韓,北去的大雁也飛上了天空。茫茫大漠孤煙,黃河落日圓。小關等騎,都護在楊希嫣。”在詩中,騎車、收帳篷、長城、歸雁、大漠、孤煙、長河、夕陽等壹系列意象都有壹個相同的含義,那就是浩瀚、蒼涼。句末“蕭關每次都在楊希嫣騎馬”,當作家在出使途中遇到“候騎”(即斥候)時,才知道最高將領還在越來越遠的地方,早已是塞外壹片荒涼的景色。萬萬沒想到,這只是任務的半路上,他的心情可想而知。這樣,全詩的意思總是統壹的。

而春景則挑了兩組意義不同的意象,它們是矛盾分裂的,在我們的審美體驗中根本無法統壹。

第壹組意象真的很“看”,詩人興致勃勃地描繪了壹幅令人耳目壹新的春色畫卷。首先是聲音,剛開始是“靜如夢幻”,然後好像聽到了鳥兒輕微的呼吸聲,麻雀是“早晨的幸運兒”,最後是“搓翅膀”。隨著聲音出現在詩人面前的,是色彩,是青竹,是紅珊瑚,是桃花,是金色的陽光。總之,由靜到動,由暗到明,把春天五彩繽紛、生機勃勃的景象展現得淋漓盡致。

第二組圖像完全來自另壹個世界,壹條漆黑深遠的小巷,壹個衣衫襤褸的瞎子,他骨瘦如柴的身體,骯臟皸裂的手掌,風中傳來壹聲淒厲的呼喚:“可憐可憐我吧,我的瞎子!”“對於沿街乞討的盲人來說,春光明媚,更新什麽都沒有意義。他赤身裸體,饑腸轆轆,依然生活在寒冷的冬天,或者說他的世界沒有季節循環。他只知道壹年到頭都要乞討最基本的生存。

兩組圖像之間的矛盾關系是顯而易見的。通常意義上,它們不同時出現在壹首詩裏,要麽是陽光明媚的《春日歡樂》:“朝霞紅似火,春江綠如藍”(白居易),要麽是悲痛欲絕的《春怨》:“驅黃鸝而去,其樂皆樹。當她夢見她去了遼西營地和他會合時,他們把她叫醒了。(金昌旭)春天,第壹組意象屬於“春喜”,第二組屬於“春怨”。

而聞壹多卻用這種方式把兩組意象放在壹起,並列在《春色》中,這叫“多層次的體驗和把握”。從表面上看,這種思維方式似乎相當破碎分裂,不像中國古典詩詞那樣天衣無縫;但實際上,這種碎片化恰到好處地展現了世界本身的多層次結構。所謂的碎片化本身就是世界的真實狀態,和諧與圓融只是詩人的理想。中國現代詩人獲得獨立價值的首要因素是“撕掉面具,大膽地看待社會和人生”。死水時期的聞壹多是壹個敢於撕掉自己面具的現代詩人。他發現生命的活動只是春天的表面形象,但它的內層仍然充滿了生命的枯萎和雕零;快樂和輕松是表層,苦澀和痛苦是內層。有趣的是,在這兩幅圖像之間,有“壹群天使在空中漫遊”。連天使都喜歡做無憂無慮的流浪者。他們能為這個受苦的盲人做些什麽呢?詩人用這幾組意象之間的矛盾關系來相互對抗和消解,從而表現出他對現實世界及其生活境遇的調侃和諷刺!可見,沒有“多層次”的體驗和“多層次”的表現,就不可能有詩本身的復雜含義。

古典詩歌追求統壹,現代詩歌追求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