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春夏之交嗎?
就像流浪的柳絮,壹切都是那麽突然和短暫。
短短壹夜,“櫻桃紅香蕉綠”!
不知道什麽時候童年變圓了。
不知道大麥什麽時候變香了?
我想知道草莓是什麽時候變紅的。
不知道什麽時候,銅幣大小的鉆石圓盤和荷葉浮出了水面。
不知是什麽時候,長長的豆藤和瓜藤爬上了竹籬。
沒有人能在壹瞬間觀看和品嘗到這麽多美味的食物!
單單槐花、樟樹、刺玫果的香味就拉近了時空。
這個時候,我們只能用“綠”字來形容眼前的景觀,肯定是無能為力的。濃濃的綠,墨綠,墨綠,墨綠,把遠處的山和水都染了。
孔雀開屏。自然也在開屏。
來,唱四季歌第二段,太慢了,趕不上節拍!
小滿
壹股小南風悠閑地吹著。
麥穗裏充滿了雪白的乳汁。
油菜籽和豌豆的長豆莢裏都是圓圓的像。
壹塊塊新造的稻田上覆蓋著水稻吐出的綠雲。
馬尾松的新針葉和竹林的新葉填補了山野的空白。
新菖蒲、新茭白、新蘆葦已經占領了湖濱河灘的地盤。
金色的枇杷,帶著它甜蜜的誘惑,掛滿了花園裏所有的樹枝。
老蠶,忙著吐絲結繭,半透明的蠕動覆蓋了簇上的方格。
追逐花期的養蜂人用哼唱的歌聲填滿了六角夢。
黃瓜的青藤、四季豆的青藤、葡萄的長藤已經爬滿了瓜棚、豆架、籬笆。
“蕭何剛露尖角,早有蜻蜓立頭上”的詩句溢滿江南...
哦,滿了。它是滿的。它是滿的。
然而,這只是壹個小人物。只是主旋律出現前的壹個小介紹。
真正的蔡華運動還在後頭呢!
就像壹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正以日益豐滿的線條孕育著成熟與收獲!
芒中
正是“五月家閑少,人忙兩倍”的季節。沒有任何人的指示,我把這兩只梭子收集起來種下,沒日沒夜地編了“田是綠幕”的故事。
這是李子變黃成熟的季節。斷斷續續,短時的雨,彈起了“道晴卻晴”的絕唱。在陽光瘋狂的日子裏,陽光是非常珍貴的。
賽龍舟的時間到了。箬葉、蘆葦葉、芭蕉葉包裹著壹個多邊形的傳說,千萬個家庭不約而同地祭出壹個偉大的詩意靈魂。
正是艾蒿、菖蒲飄香的季節。浸泡在雄黃酒中的神話遊得栩栩如生,變得更加年輕美麗。
是梔子花開傘的季節,是鯪魚上網的季節。
是酸杏和甜桃相媲美的季節,是紫蒜頭和紅莧菜結婚的季節。
正是綠豆糕滴綠鹹鴨蛋油的季節。
是詩人們系上五彩絲線,戴上白色蘭花,跳躍歌唱,慶祝自己節日的時候了...
夏日至日
太陽輪,行走在北回歸線上光芒四射。
北半球的人們站在夕陽窗前,壹手送走壹年中最長的白天,壹手迎來壹年中最短的夜晚。
暑假終於來了!
壹把大蒲扇和壹把大芭蕉扇鼾聲如雷,夜空滿是星座和故事。
在我的記憶中,家鄉的《黎明時分》這部電影是在蟬出土的時候被打破的。當白楊和老柳在蟬鳴中搖曳時,我的搖籃在搖晃。
當然還有開滿米色女貞花的樹,誘人的香味讓我突然饞了。
當然還有笑遍湖面的芙蓉花,那種動人的美讓我壹輩子都忘不了“荷花映日影別樣色”這句詩。
還有滿坡的蚱蜢在歌唱,那迷人的音樂讓我童年的足跡充滿了纏綿。
帶正電的雲和帶負電的雲經常在下午接吻。閃電是他們美麗的形象;雷聲是他們的笑聲;雨滴是他們的眼淚;彩虹是他們的後代。
雨後,濕漉漉的蛙鼓變得清脆明亮。田間的風,有陣陣瓜香,還有三兩首看瓜人的民謠。
有人說,女孩和孩子是夏天的活花。我還想補充壹點,老人和年輕人也是活著的花。
小舒
每壹根晾衣繩都是攀緣的藤蔓。
梅花。陷入埋伏。它終於緊緊地抓住了燃燒的光環。
結果,每壹棵葡萄樹都長滿了葉子、花朵和果實。
——安靜是湖藍色,純凈是乳白色,高貴是米色,活躍是綠色,熱烈是紅色,優雅是銀灰色,莊重是黑色...
在紅綠的氛圍中,壹年壹度的冬瓜大賽如期舉行。
每個人都是參賽者。每個人都是法官。
“蘇米”來了,“啟源”來了...
“芝麻酥”來了,“金墜子”來了,“太陽紅”來了...
路邊,隨時會顯示壹個最高分,隨時會顯示壹個最低分。
孩子們最感興趣的是楓楊樹上的天牛,玉米葉子上的綠翅刀螳螂,豇豆架上的虎紋蜻蜓。
壹串串的百日草,壹束束的美人蕉,總是無窮無盡。
不僅芝麻開花越來越高,指甲花也是。
青玉米和韭菜來的正是時候,桌子上預留了他們的座位。
只要妳對苦瓜、絲瓜、冬瓜有壹點愛,它們就會在妳開裂的心靈上落下壹片雨。
易旱易澇天,有夜來香和向日葵。
酷暑
四季歌中的最高音。
荷葉上的水晶是它的高音。
大寫意。跌宕起伏、酣暢淋漓的旋律從這裏出發!
挖馬齒莧的小姑娘收獲了後羿射日的傳說。
墨鏡太陽帽雨傘制造陰天,天邊厚厚的雲總是姍姍來遲。
溫度計上的水銀柱開始變得傲慢起來,它的頭總是昂得高高的。人們特別關心天氣預報。
曾經詛咒嚴冬的“蝙蝠衫”,如今坐在冷飲店裏,品嘗著大冰磚,想著雪花紛飛的日子。
老農說,冷就冷,熱就熱,不冷不熱,五谷不結果!
鄉下的孩子們,壹絲不掛——享受著酷暑帶來的歡樂:遊泳、釣魚、捕蝦、采摘蓮藕...壹陣笑聲飄過,七月的他們又是孩子了!
哦,新米登場了,棉花掛桃了,蓮子上市了,葡萄變紫了...
“織女”的織布機在午夜啟動。
蟋蟀的音樂之夜已經悄然開始。
秋天,臨產在即。夜,不再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