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來說,年輪是樹木固有的,它們藏在骨骼和肌肉裏。根據生物學,樹木的年輪是其年齡的體現。每完成壹年的生長,年輪的圈數就會增加壹圈。壹棵樹無論大小,它的內圈都是壹樣的,無論成長過程多麽痛苦,它的具體表現都是壹圈壹圈的順暢。增長速度快,圈子就長得快。反之,就會周而復始的成長,充滿艱辛和磨難。
再進壹步說,年輪的印記刻上了,就不會消失。樹木在成長過程中遇到的磨難,壹個又壹個坎的出現,都是不可避免的。小時候在老家砍樹,發現樹的年輪都是褶皺。那種不尋常的年輪很少見。老人們說這棵樹長勢特別不好,大概是因為各種磨難,年輪都彎了。在我的想象中,樹的成長從來都不是壹帆風順的,它和人的成長環境壹樣坎坷。從某種意義上說,樹和人的成長本質上是壹樣的。
年輪讓我想起了生命的印記,人與生俱來的品質不是年輪的壹種。在傳統經典《聖紫晶》中,人們說“生命之初,性本善”。千百年來,儒家思想中的這壹觀點影響了無數文人。很明顯,年輪是沒有感情的,只有讀過所有關於《易春秋》的詩詞書籍的文人,才會對年輪有不同的解讀。樹木年輪無法消解,固有的生活質量越來越穩定,充滿希望。
與人的初始素質相對應的,是人出生在世界上時突然擁有的自我意識。這種強大的意識力量是推動人不斷成長和壯大的根本動力。據說自我意識是人區別於動物的根本屬性之壹。因為有思想,有理念,人的素質自然在升華。學經典,讀經典,憶經典,在前人史書的經典中悟出新的經驗,不斷總結,銘記過去,為未來之師,人的成長本來就是壹個頓悟,不斷完善的過程。
還有,和樹木的生存不同,人本身對時間有著無限的回味,能在時間裏看到另壹個自己,或懷舊,或溫柔,或勤勞。時間中的自我角色常常是多種多樣的。然而在回味中,人們的內心往往充滿了敏感的力量。生死無常的回味,生老病死的回味,物是人非的感覺,總能牽動人們心中最脆弱的神經,感嘆時光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