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浪漫主義詩人,李白是偉大的,也是最典型的。他說他的詩是“興漢寫撼五嶽,詩成小敖陵滄州”(《江上歌》),杜甫贊他的詩說:“落筆驚風雨,詩成泣。”(送李《十二白二十韻》)這種無與倫比的神奇藝術魅力,的確是他的詩最鮮明的特點。
詩人在感情的表達上不壓抑收斂,而是噴湧而出,傾瀉千裏。當普通的語言不足以表達他的激情時,他就用大膽的誇張;當現實生活中的事情不足以描述、比較和象征他的思想願望時,他就依靠不切實際的神話和各種奇妙驚人的幻想。
在《蜀道難》壹詩中,詩人用變幻莫測的筆法生動地描繪了蜀道之難,藝術地表現了古代蜀道曲折、雄偉、崇高、粗獷的面貌。描繪了壹幅色彩斑斕的山水畫,詩中動人的場景顯得栩栩如生。
李白的描寫之所以如此感人,是因為他的浪漫激情。詩人寄情山水。他不是對自然風光無動於衷,而是滿腔熱情地贊美它來表達自己的理想情懷。洶湧的水流,奇峰險谷,賦予了詩人感性的氣質,從而呈現出飛翔的靈魂,壯闊的姿態。詩人善於結合想象、誇張和神話傳說來寫景抒情。山高則稱“高,如在高旗上,六龍驅日”;道路形狀的障礙物,寓意“山崩地滅強者哀,然後天梯玉疊連”...詩人“馳騁遠離風雲,鞭撻海嶽”(魯世勇在《詩鏡通論》中對李白七古言的評價),從創立蠶簇到武定開山,從六龍歸山到秭歸夜半,天馬行空,天馬行空,創造了壹個充滿想象的廣闊藝術境界。
《入酒》也是詩人的代表作。這首詩不長,卻充滿了五音不全,氣象非凡。它筆墨飽滿,悲憤交加,狂放不羈,語言極其大膽冷靜。詩有撼古今的氣勢和力量,當然與誇張有關。比如詩中反復使用巨大的數字(如“壹千塊錢”、“三百杯”、“千杯酒”、“千金寶”、“千古愁”等)。)來表達英雄般的詩意,但同時又不給人空虛誇張的感覺。根本原因在於其豐富深刻的內心感受,潛在的酒話就像洶湧的怒火。此外,全篇跌宕起伏,詩詞交織,從悲到喜,再到狂,再到怒,再到狂,最後到《長恨歌》,呼應文章開頭,如河水奔流,氣勢磅礴,壹波三折,可以扛起鼎。他的歌曲充滿了孕寫,別出心裁,妙不可言,既無刻學也無抵率。全篇以七言為主,卻被三言、五言、十言打斷,極不均衡,錯綜復雜;詩以散文為主,也穿插對仗短句(如“岑夫子,丹秋生”,“五花馬,千金秋”)。《唐詩》:“謂讀李之詩者,在大中而得其遠神,為神仙之面。”這篇文章就夠了。
西方文藝理論家在讀積極浪漫主義的時候,往往喜歡用三個“大”來概括它的特點:氣息大、力量大、才華大。這壹特點在李白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體現。在李白的詩中,反復出現了關於大鵬、天馬、長江、黃河和名山大川的偉大壯麗的意象。如果把李白所有的詩比作壹部交響曲,那麽這些宏大的意象就是這部交響曲中的主導旋律,是這部交響曲中非常突出的、經常反復出現的主題樂章。在這些宏大的意象中,總有壹個鮮活的靈魂在跳躍,這就是詩人自己的個性。為什麽李白總愛寫瑰麗非凡的自然意象,卻在這些意象中透露出如此大的基調,煥發出如此大的才華?我們可以從詩人的詩中找到理解詩人的鑰匙——“我要蓋壹大塊,要高尚,要做我的臣民!”這是詩人“天地與我共存”、“萬物與我為壹”的自我形象。這種能與我同道的自我形象,是李白精神力量的源泉,也是他浪漫主義創作方法的思想基礎。
縱觀李白的許多詩歌,大多充滿了壹種積極向上的浪漫主義激情,這種激情通過李白獨特的想象和誇張表現得淋漓盡致。研究李白的詩,我們應該充分認識到這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