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戈爾認為詩歌的基礎或關鍵不是詩人的智力和詩人的外部活動。他指出:“日常的言語、書信、交流、活動和教育都不是詩歌的基礎,但基礎是壹種巨大的情感沖動的傳播,仿佛它是偶然的,不是人為產生的——它超出了詩人的知識範圍”(泰戈爾卷22: 39)。這裏強調兩個因素,壹個是情感,壹個是靈感;也否定了兩個因素,壹個是知識,壹個是刻意的努力。類似中國古代詩人嚴滄浪說的:“詩是獨壹無二的,與書無關;詩有其他趣味,與理性無關。”不同的是,嚴羽的理論認識是建立在詩歌鑒賞基礎上的,而泰戈爾的經驗是建立在長期豐富的創作基礎上的。
除了情感和靈感,泰戈爾還特別重視想象在詩歌創作中的作用。他指出:“事實是,人們的內心不斷被不明確的感情所充實。那些感覺,總是以短暫的痛苦,短暫的感情,短暫的事情,籠罩著世間偉大的人類心靈的天空,然後在天空中盤旋。壹個詩人依靠吸引人的想象力,把這些感情的束束捆綁在自己的想象中,在人們的心靈面前說清楚,使我們得到歡樂。”他還說:“人類心靈的壹張特殊的臉聚集在詩人的想象中,並通過美顯示出它驚人的光彩。文學批評家應該思考這個問題”(泰戈爾卷22:116-117)。顯然,泰戈爾把想象作為詩歌創作和批評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