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在寂靜中看到淡淡的浮紗。
仔細聆聽細雨敲打屋檐的聲音。
遙遠的地方,空虛中的嘆息聲吹向遠方。
意識到壹朵朵白色的花在飄落。
落花鋪滿苔徑,石沈沙沈。
落花吹沈默的人白色的夢。
落花落在細雨嬌嫩的手腕上。
我們唇邊落花的余香,別吵醒她。
啊,不要吵醒她,不要吵醒落花
讓她獨自漂流,漂流,漂流
在我們的心中和眼中,我們歌唱著到處都是生命的故土。
啊,生命的故土在哪裏?靜靜地聽落花。
姐姐,妳願意讓我們永遠有壹個朦朧的浮紗嗎
我細細品味著白色的落花,深深地落下。
妳虛弱的靠在我的胳膊上,聽著歌,認真的唱給她聽。
“別忘了山山水水都是妳的故鄉,到處都是落花。”
做出贊賞的評論
《落花》是穆早期留日期間受法國象征主義影響的代表作品。孫認為,五四時期,許多中國學者介紹了法國象征主義。“但是,真正專門研究法國文學,對法國象征主義詩人進行深入研究,以自己的詩人素質和審美選擇去接近象征主義,自覺探索新詩的開拓性理論的應該是穆天木。”更難能可貴的是,他並沒有完全排斥象征主義詩歌理論建構中的浪漫主義因素;在傳統與現代、現實主義與象征主義之間找到平衡點,找到民族詩歌與純詩結合的方式。因此,他的詩歌表現出壹種融合中西詩歌意境的努力。
落花有兩大主題:壹是對愛情的甜蜜追求,二是對流浪生活的感嘆。如果說這個主題沒有什麽新意的話,穆對意象、形式和語言的追求顯示出了不俗的才華。在《-致莫若的壹封信》中,他寫道“中國現在的詩是平的、靜止的、不連續的”,所以他和王要提倡“純詩”,在形式上創造“統壹的、可持續的時空節奏”,具有造型美和音樂美。《落花》將象征性的描寫與真實的抒情交織在壹段和諧的音樂中。作者對落花、青苔、幽徑、石頭、沈沙、人和雨中沈睡的“她”的描寫,都籠罩著壹層朦朧的面紗,似有似無,巧妙地將自然旋律的波動性和隱蔽性與內心感受的想象結合在壹起,形成了壹部“交響曲”。在這交響樂中,有沈與飄,有委婉的歌唱與無力的傾訴,有斷斷續續的細雨與落花。動靜、高低、深淺的巧妙結合,展開了新月派對“三美”的追求。朱自清說,“穆的愛在遠方,音節相當工整,但不致力於表達色彩感。”這是對穆藝術特色的高度評價。
在語言的選擇上,他主張“雄偉的內容要用雄偉的形式——法來表現”。光的內容必須用光的形式法則來表達。“我喜歡用疊字疊句(主要是同壹句式的疊字排比),反復渲染壹些微妙的情緒。”落花中的“徘徊”和徐誌摩《雪花的歡愉》中的“飛翔”都穿插在詩中,以增強節奏感音樂。而這種重疊的用詞和句法,又是與生活的細膩印象、感受和心境結合在壹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