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是林黛玉抒發感情、寄托理想的重要手段,也是她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她在寫詩上下了很大功夫,表現出很高的造詣。她的詩,和她壹樣,浪漫而獨特,清澈而憂傷。袁春在省內探望母親時,只奉命寫“壹題壹詠”,他無法表演,於是代寶玉寫了壹首詩《杏簾》,被袁春評為“四絕之冠”(18次);她寫的白海棠的詩“真的比別人好心腸”(37次);她的《題得好,詩得好,立意創新》三首菊花詩,獲得前三(38次)。在陸雪亭的《山水詩》和《奧比亭愁孤詩》中,他更是機智過人,句句有數,比不上湘雲。顯然,作者是在盡力描述她的詩歌才華,塑造壹個詩人的形象,壹個靈魂純潔貞潔的詩人。因此,可以說,不了解石琳就不足以了解林黛玉。
我們不止壹次品嘗過她浸透了悲傷和淚水的詩歌。《花賦》中有“獨自鋤花時淚流,灑在上面枝頭上血可見”;《白海棠頌》中有“月洞裏仙女縫長衫,我心裏總有女人在秋天抹鴉痕”;在妳離開秋窗的風雨黃昏,有“脈搏還在颼颼,燈下似有淚相伴”“不知風雨何時休,已教妳淚灑窗紗。含淚看花淚易幹,春日花枯。”蒂帕的三首絕句是純粹的淚的闡述,就連蒂帕所作的酒序也透露出這樣的意境:“惟是斷腳鵝,使人九回腸。”從以上不難得出壹個結論,多愁善感、愛哭、愛哭是林黛玉藝術形象最突出的人格特征。
我們不止壹次地在她的詩的字裏行間感受到她對愛情的熱切渴望。她任性、率真、自然,執著地追求愛情和藝術,向往詩與美的世界。題手絹裏“我的眼睛是空的,我的眼淚是空的,但我為誰而扔?”詠菊中“自憐秋心怨”菊中問“園中霜多寂寞,歸鄉怎能思念病?”而菊花夢中“壹覺醒來誰怨,草煙怎能哀?”他們向我們展示了壹個渴望感動的女孩的內心。很自然的讓人想起了李商隱,壹個詩人寫了壹首和黛玉風格相似的詩,那就是彌漫在每壹個字裏的屈伸之痛。林黛玉說她最不喜歡李義山,只愛“待幹聽雨”,這是這位擅長寫“情詩”的詩人在賈府家人面前故意犯的忌諱。在打牌的順序上,她甚至下意識地透露出“哪天最好”、“紗窗上沒有媒人的報紙”。我們知道《西廂記》被視為閨中邪書,但林黛玉卻用詞令,足以說明新愛情觀對它的深刻影響。但同時也要看到,這種思維是如此的薄弱。因為黛玉非常珍惜壹個封建貴族夫人的地位,又沒有突破封建禮法,所以寶釵的勸說會產生某種* * *聲,欣然接受,引為知己。在這裏,我們真正看到了壹個“春困”卻又不敢違背封建禮法,又想維護自己貴夫人身份的復雜矛盾的黛玉。
從詩歌看黛玉性格的發展
寶玉與黛玉的愛情是《紅樓夢》的主線,也是黛玉性格轉變發展的邏輯起點。因此,分析黛玉不同時期的詩歌,最能反映黛玉性格的發展歷史。
《看得見的行宮》和《看得見的杏簾》是林黛玉在《紅樓夢》中最先看到的作品。“著名的花園建在哪裏?仙境不是紅塵。借秀美山川,添新風景。項容金谷酒,花美玉堂人。何興邀寵,宮車往來頻繁,杏幕邀客飲酒,眼前有別墅。靈璧鵝水,桑榆燕子梁。壹床春韭菜綠,十裏稻花香。盛世無饑,何苦耕織?”有人想知道林黛玉怎麽能寫出這樣的悼亡詩,這不符合林的性格。其實那時候的黛玉多疑清高,現在潔身自好,自尊心很強,所以很自信怕別人看不起,對自己和寶玉的感情也是如此。這種自信讓她有了表現欲,她希望“安心施展才華,壓倒眾人”,以贏得袁公主的贊美。在這樣的心態下,在詩中體現為對社會和外界事物的積極認識。
喪葬歌的創作是黛玉性格發展的壹個重要轉折點。在此之前,袁菲送給寶玉寶釵同樣的禮物,這對黛玉打擊很大。到了第23集,黛玉又被“對妳來說,如花似玉,似流年”的歌謠打動,壹時間被崔屠的《流花雕零》和李煜的《西廂記》“流花落紅,多種閑情”弄得不知所措,想起自己從小多病,沒有父母照顧。又想起寶玉雖成知己,苦於無父母之命,無媒妁之言,難以不悲。於是,黛玉憐花、惜花、擬人化花、仿花,創造了蓮鋤葬中前所未有的奇觀,並寫了壹首仿唐體的歌,成為表現她性格的最重要的詩歌作品。“柳暗花明又壹村,不管桃花浮李飛”,這是對冷酷世界的怨恨,也是對人情冷暖的怨恨。“壹年360天,風劍互壓”,這是對現實的無情控訴。“願妳這壹天有翅膀,帶著花飛到天盡頭”,這是對自由天空和美好生活的向往。“沒有絕招,就會被黃土覆蓋;是不願意被羞辱被汙染,不願意低頭屈服的性格。所以這首詩不是壹味的悲傷,有壹種壓抑不平的空氣。這壹時期黛玉的主要人物是:壹方面她加深了愛情,另壹方面她預見到自己離愛情的成功越來越遠;壹方面更封閉、孤立、自我,另壹方面更以遠離渾濁的社會為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