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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是否近乎完美?

蘇軾是能把“瀟灑豁達”演繹到近乎完美境界的人。遭遇了貶謫後“卻少有閑人如我們兩個”的命運,想念弟弟時“但願人長久,我在千裏之外長命百歲”的樂觀主義,“雨中漫步壹生”的曠達,在赤壁的漂泊。“十年生死兩茫茫,想都不會忘。”原來放蕩的背後,是迷戀。後來看了他的書《甲骨文算符無月掛疏樹》,也了解到壹個奇聞。“如果妳不想住在寒冷的樹枝上,孤獨的沙洲是冷的。”對於錯過的那段刻骨銘心的情感,就算我長得像蘇軾壹樣帥,也難以釋懷。只有英雄才能本色,愛自己的才是真名人。所謂聖人思奇,很想在月夜和蘇軾聊壹聊。燒壹壺老酒,燒三柱藏香,五分醉,七分作,九分說。喝醉後,我會問他:“既然妳放不下妳死去的妻子,那妳為什麽又愛上了朝雲?”然後問他“人有悲歡離合,月有圓月”真的可以轉化為“月只要無恨”,和李賀的“天若有情,天必有老”是壹個絕妙的組合吧?第三,我想問他是否真的能站在人生的制高點上,是“我是幸運的,但不是我的人生”。如果可以,妳會覺得“高處不勝寒”嗎?最後,我真的想知道,當生活中的壹些事情,我們清楚地知道從我們身邊溜走,我盡力做到“妳來了,伴隨春雨,妳走了,留下彩虹;妳來,做妳自己,妳走,無雨無晴”,是對還是錯?希望在今夜的夢裏,能與蘇軾互動,以天為幕,以地為座,消除世間永恒的煩惱...蘇軾是北宋著名的詩人。他融匯了古代名詩的成果,發揚了宋代古文運動的精神,將當時只出現在散文中的“議論”運用到詩歌創作中,形成了自己“以議論為詩”的特色。這種風格的形成是詩歌發展演變的需要,與當時時代和社會思潮的發展密切相關,也與詩人自身的經歷和個性密切相關。蘇軾的詩“以議論為詩”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以議論說理、議論與形象相結合、議論“以情動事”。蘇軾的“論辯為詩”在成就上雖有不足,但並不藏玉。這種詩歌創作形式開創了壹代詩風,奠定了討論宋詩散文文化的體系,使宋詩成為中國詩歌發展史上的又壹座裏程碑。簡單地說,“以議論為詩”就是詩人在詩歌創作中通過議論直接表達自己的主要思想、感情和認識。宋代以前,六朝和唐詩主要以物傳情,“議論”屬於當時散文的功能。蘇軾等人把“議論”放在詩歌創作中,故稱“以議論為詩”“詩以議論為基礎”是嚴羽在《滄浪詩話》中批評和總結宋詩主要特點時提出的:“盛唐時,人只意興於此,羚羊懸於角,無跡可尋。故其美,透徹細膩,不可停泊,如空中之聲,相裏之色,水中之月,鏡中之象,言不盡。到了近代,王公們作了奇怪的解釋,於是以言為詩,以才學為詩,以議論為詩。老公不努力,但也不是古詩詞。我為唱歌嘆氣道歉。從東坡到山谷,我以為是詩,唐朝之風變了。"嚴羽認為,蘇軾、黃庭堅開始"以詩言誌",改變了唐代"重趣"的傳統。蘇軾、黃是“現代王侯”的代表,宋詩中的“議論如詩”在蘇軾、黃庭堅手中得以確立。嚴羽雖然持否定態度,但他註意到蘇軾詩歌的特點——以議論為詩。

的確,“以議論為詩”是蘇軾詩歌創作最重要的特征。翻開蘇軾詩集,在蘇軾的2700多首詩中,妳會看到,從早期的南向時期開始,“人生本無,苦難是人間滋味。”在富貴照耀我們之前,貧窮和自卑是很難獨善其身的。.....今天,如果妳是壹個人,妳會渴望逃跑(《牛口見月》),中年仕途“詩人雖窮,天意卻逃”(《張杜甫詩》)的人生總結;從黃州受罰時“欲哭無淚路窮,吹不起灰”(兩次寒食雨)的痛苦心情的流露,到晚年被貶海南時對人生的慨嘆(《望湖亭》),這類詩句隨處可見。蘇軾“以議論為詩”的理論幾乎完美地表達了他的內心感受和對社會生活的感受,留下了許多千古名篇,使蘇軾成為中國詩歌史上壹顆璀璨的明珠。

那麽,蘇軾的這種風格是怎麽形成的呢?

首先,蘇軾詩歌“以議論為詩”是文學發展演變的需要。王國維說:“有壹代文學。”詩歌這種詩歌形式發展到盛唐,以“物”抒情的傳統內容和傳統表達達到了頂峰。阿清朝人蔣士銓曾在《辨詩》中感慨道:“唐朝生了宋以後,實在難以開拓。”魯迅先生也認為:“所有的好詩都是到了唐朝才寫完的。如果挖不出如來掌中的‘孫悟空’,就不用動手了。”(魯迅致楊繼運的幾封信)面對燦爛的唐詩,宋代詩人只能另辟蹊徑尋求突破。蘇軾批判地繼承了前人的遺產。他從《詩經·雅》和陶淵明、李白、杜甫、韓愈、柳宗元、白居易、劉禹錫等人的詩歌中尋找靈感,加以創新,形成了自己“以議論為詩”的詩歌風格。

其實議論詩自古有之,只是涓涓細流,並非大觀。阿清詩人沈德潛曾在《談詩》中說:“人們說詩是主要的人物,而不是主要的論點,這似乎是相似的,但不完全如此。試著想想在Ya沒有討論的地方。老杜的古詩詞中,《詠懷》、《北遊》、《八愁》之作,近世的《書香》、《詠懷》、《將軍》之作,純屬議論。”其實《詩經》裏不止有兩個雅,還有《七月》、《說》,也是議論之作。下至魏晉,曹操、陶淵明的很多詩詞也充滿了議論。初唐陳子昂的《幽州城樓上》幾乎可以說是壹篇純粹的議論詩。盛唐李白的“古風”和歌謠詩,常以議論泄憤;杜甫的五言詩,偏愛議論政治和議論軍隊,議論過去和議論現在。中唐時期的韓愈已經直接提倡“以詩為文”,他的評論也直接影響了宋代的歐陽修、蘇軾等人。北宋的詩文革新運動是在學習韓國復古的旗幟下迅速展開的。北宋文壇,以歐陽修為領袖,推動了韓愈倡導的古文運動。歐陽修的創作理論與韓愈的創作理論是壹脈相承的。在詩歌方面,他善於以詩議政,反映現實鬥爭,成為宋代“議”的先驅。蘇軾是歐陽修的得意門生,是繼歐陽修之後北宋詩歌革新運動的領袖。他和北宋大多數詩人壹樣,走的是尊杜、尊祖、學韓的道路,但他的成就卻是超越他人的。杜甫的評論以長篇敘事詩為主,將敘事評論融於壹爐;韓愈的評論多在壹些反映社會矛盾的詩詞中;蘇軾的評論可以說是漫不經心的。或詠田園山水:“欲比西湖西湖,淡妝濃妝總相宜”(《雨後湖上飲楚清》);或抒寫個人感受:“人生始於識字憂,可以歇名”(《石醉墨堂》);或反映百姓疾苦:“望神垂憐子,我不生瘡”(《荔枝譚》);或者傾吐兄弟之情:“今生我與妳為兄弟,來生無因”(《贈東西於內廷...,並留下我的孩子”);或者說明某個觀點:“淩渡評書貴,薄而硬,此說不公。”此外,蘇軾還有許多貫穿始終的論述。蘇軾以大量成功的藝術實踐吸引了人們的目光,並將這種形式確立在自己手中。

其次,蘇軾“以議論為詩”的形成也與當時時代和社會思潮的發展密切相關。蘇軾生活的北宋是壹個“積弱積貧”的時代,內憂外患,社會矛盾重重。有誌於救世救國的知識分子積極探索治國理政之道和人生要義,形成了崇尚理性、明辨是非的氛圍。詩歌作為文人表達情感的主要工具,不可避免地傾向於“議論性”。蘇軾不僅是作家,也是政治家和哲學家。作為封建政治改革的積極參與者之壹,他以詩歌為工具,參與國家大事的討論,力主詩文“作善”,“精粹苦澀,言必作於當代”,“奉詩人之意,求反諷,以幾道補國家”。“年少時躊躇滿誌,微官敢助時勢。”而他的政治野心和幹預政治的勇氣,使得他的詩歌創作自然而然地進入了討論的過程。

第三,蘇軾“以議論為詩”的形成與詩人自身的經歷和個性是分不開的。蘇軾壹生卷入變法與反變法的鬥爭,屢遭壓抑和流放。他的悲慘遭遇和生活尷尬,使他對社會和人生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體驗。為了更好地表達自己對社會和人生的看法和哲理,抒發自己的感情,宣泄自己的憤怒,他在詩中抒發胸臆和情懷,加入了濃厚的議論和哲理的成分。蘇軾生性率真、自由、豪放,學識廣博,文化修養深厚。他能以壹個哲學家的視角觀察社會、生活、人生,並從中得出許多重要的思想、觀點和認識。為了更好地闡釋復雜的思想和深刻的思辨,蘇軾開拓創新,“以議論為詩”,真實深刻地表現自己的詩歌,使其融理、文采輝煌、氣象多彩。

二、蘇軾詩歌“以議論為詩”的藝術表現

蘇軾天生健筆,爽如悲梨,同時快如削。他“以辯為詩”的創新,使他的詩歌達到了“無隱難顯”的境界。具體來說,蘇軾的“以議論為詩”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壹)討論原因,原因有趣而深刻。

阿清朝學者沈德潛說:“詩不可離理,而貴在理趣,不貴也。”蘇軾的詩不僅善於論辯,而且千古絕唱。玄機在於,他的論證是“理性的興趣”而非“理性的語言”,是思想的哲學升華而非認識的平庸表達。人們常把蘇軾以議論為詩的詩稱為“哲理詩”,梁先生將其歸結為“哲理詩”。他認為:“哲學詩的成功少於抒情詩,正是因為大多數哲學詩人不能像抒情詩那樣抓住智慧的節奏——後者更具潛伏性,因而也更難。因為智慧的節奏不好把握,壹不小心就會變成幹癟無味的教訓詩。所以,成功的哲學詩人,不僅在中國,在西方也是不多見的。”蘇軾可以說是“中國少有,西方更是極其罕見”的成功的哲學詩人。他機智聰明。他在寫作的時候,總能做出別人沒有做過也不可能做出的評論,閃耀著智慧的火花。且不說“謝肅惠子酒”冒泡、自由旋轉,也不是說“給道士錢”這個遊戲充滿了煩惱和樂趣。僅僅著眼於它的禪語和講道理,也可以看出這是它的聰明智慧之壹。儒道佛合壹是北宋以來學術思想的總趨勢,蘇軾是較早展現這壹趨勢的傑出代表。”小亭低窗臥著燕文,知不作聲也不說話。Vimo說明我真的病了。誰知道東坡?”第三,患病的主人雖然身體虛弱,但他有著比大多數人更強大更英俊的靈魂。在這首詩中,詩人表達了他從沈重的身體痛苦中找到的“禪的味道”,充滿了深刻的哲理。

再比如《秦時》:“琴上若有琴聲,何不放於盒中?如果聲音在手指上,為什麽不在手指上聽呢?”全詩純議論文,以奇思怪想取勝。雖然沒有形象,但寓意發人深省,揭示了壹個大家經常看到卻沒有想到的哲理:主體必須與客體相統壹。這種啟示壹定會引起讀者的新奇感和驚奇感,並從中得到哲學上的教益。

再比如《洗兒童劇》:“大家養孩子都想聰明,我卻被聰明耽誤了壹輩子。我只希望這孩子憨厚老實,無災無難達公。”這是蘇軾在滿月時寫給第四子韓二的壹首詩。此詩縱情,無意如。作者以誇張的語言、通俗的評論、跳躍的思路、戲謔的用筆“非常和為樂”(蘇軾《劉舒子後漁父詩》)介紹了自己對人生哲學的深刻體驗。讀者可以從詩的整體形象中想象出蘇軾是多麽痛恨封建官僚:那些所謂的官僚,在蘇軾眼裏都是又蠢又老實的,而真正有才華有學問的智者,絕不會做官。這是蘇軾對自己坎坷的為官生涯的苦澀總結,充滿了玩世不恭、遇才不淑的憤懣。這首詩具有諷刺意味,依靠哲理和好奇心來啟迪讀者,讓讀者在戲謔中得到深刻的啟迪。

(二)議論與意象相結合,意與理相得益彰。

蘇軾《以議論為詩》壹詩,以議論的句式改造了傳統的描繪、描寫對象的方式,以議論的方式同化了意象的方式,即把議論融於意象之中,意象可以在議論中表現出來。這種詩意的表達,在傳統的具象之外,開辟了藝術抽象的新途徑。正是這種藝術上的抽象,使蘇軾的詩歌多姿多彩,異彩紛呈。比如《驪山》詩中,那句話純粹是討論:“君門深如天,君如帝坐於法宮。生活中的困難在於穩定,那麽為什麽要來這裏的驪山呢?以下意象純用:“路後淩雲遇金闕,樓觀隱。.....蕭靖宇衣空,麋鹿來遊怨。”末了,仍以議論闡明此詩主旨:“三風十燕古訓,不必登山毀國。“論點和意象可以分句,但在整篇文章中是融為壹體的。

蘇軾的詩歌“以議論為詩”繼承了唐詩註重意境的傳統,並創造性地發揮出來,營造了壹個有議論的環境,或真或虛,使詩歌表現出更深刻的內涵。比如在《讀孟郊兩首詩》中,詩人把抽象的體驗和評價變成了具體的形象:“起初如吃小魚,所得得不償失;這就像烹飪彭越,但它是空的。”“就像壹條黃河魚,用漿糊把自己煮了。”這種說法所創造的現實繼承了韓愈,表現了對唐詩的繼承。但蘇軾優於唐人之處在於善於創造虛境,避實就虛。他通過虛構境界的創造,給讀者更多的想象空間,表達出比真實境界更多的內涵。蘇軾和李白都寫過廬山,李白詩中描寫道:“日照香爐生紫煙,遠處瀑布掛川前。”形象生動,氣勢磅礴。蘇軾白寫,用的論據是:“橫看,脊側成峰,遠近不同。”跳著飛著,可以說是眾說紛紜。李白從遠處拍照,蘇軾從橫、橫、遠、近、高、低、中七個角度形成蒙太奇。這個虛擬現實並不具體,但包含了更深刻的內涵。通過言外之意,揭示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蘇軾的《廬山》雖為李漁所作,但他讓我們在欣賞壯麗廬山的同時,感受到了深邃的哲理之光,令人回味無窮,難以忘懷。

(三)談心以情為線,情理交融

古人雲:“詩以情為體”,“情移於中,形於言”,沈清德謙說,“辯需以情載,不近父面。”意思是思想壹定要受到審美感受的影響,否則詩歌很容易陷入淺薄、幹澀、枯燥的泥潭。蘇軾的“以辯為詩”不是幹巴巴的說教,而是傾註了作者的真情實感,鑄就了濃郁的韻味。濃郁的韻味和隱顯的哲學相得益彰,既合理又感人。如《澠池懷古》:

哪裏的生活都是什麽樣的?應該像洪飛踩在雪泥上;我不小心把手指和爪子留在了泥上,洪飛駕駛著那個復雜的東西。老僧已死,成了新塔,壞墻沒理由看老題。還記得那段崎嶇的往事:路漫漫,驢嘶嘶叫。在這首詩中,詩人只是帶著感情在探索生命的奧秘。第壹句是對人生的哲理感嘆,引出了詩的前半句,用“雪泥爪”概括了人生的短暫和平跡的不確定,恰如其分,生動新穎,不落俗套,顯示了作者非凡的語言功力。在沈思人生旅途的同時,我充滿了懷舊之情。故地重遊,那時候和子遊* * *,住在澠池僧院,但是老僧已經走了,和子遊* *的詩已經死了。當年以子遊為題的詩找不到了,過去的經歷變得難找,這讓蘇軾深有感觸。在他詩的後半部分,他對比了死者的消失和生者的消失,突出了這壹點。而對聯“還記得當年路是否坎坷:路漫漫其修遠兮,驢嘶嘶嘶”這種生活小場景,說它過去確實存在,但它在全詩中的位置,只是又壹次偶然留在泥下的“指爪”。事實上,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已經消失了。這進壹步印證和深化了詩前半句闡述的“雪泥爪”的人生哲學。因此,“洪飛泥爪”的形象出現在討論的氛圍中。它不是唐人筆下特定場景中的“物”,而是詩人為表達思想感情而高度概括的符號,內涵豐富,耐人尋味。全詩充滿了情感,充滿了對汪洋的談論。

告別作品最在意的是感情。所謂“忘我,唯有別”(江淹的《別賦》)有許多抒情的特點,但蘇軾的《周穎出別子遊》是以議論為基礎的:

不要變臉靠近,也不要摸胸抹淚。如果不是近距離相見,那就是千裏之外了。人生沒有離別,愛情卻很沈重。壹開始來萬秋抱著衣服和小朋友跳舞。我知道我有這種仇恨,所以我留在了秋風裏。秋風已過,不要永遠恨。

看似在討論遠近的話題,其實每句話都充滿了激情,體現了對小弟的真摯關懷。就像紀昀說的“曲折明朗,蓋真跡,用筆足以成就。”(《紀·蘇平傳》)。

著名的《荔枝潭》之所以感人,與其說是因為詩人高超的藝術技巧,不如說是因為詩人深沈的憂國情懷。“宮中美人破顏,塵濺千年血。”妳為什麽生氣?“但願上帝憐憫壹個純潔的孩子,我不會生壹個尤物當瘡。”這是什麽意思?“能愛能恨才會寫”,用魯迅的《論語》來闡釋這首詩,恰到好處。

三、蘇軾“以議論為詩”的得失及影響

關於蘇軾“以議論為詩”的評價,歷來爭議頗多。唐宋詩酒說蘇軾:“能驅杜寒,自出其家,獨霸百代。”李之儀《東坡先生書覺遠經十壹首後記》說:“東坡老人是文學討論後的典範。”但張潔《老寒堂詩》指責“子瞻以辯為詩,魯直專補奇言...詩人之意掃地。”宋代嚴羽“以言為詩,以議為詩,以學為詩”的批評,成為後世公認的綱領性批評。那麽如何看待蘇軾的“以辯為詩”?詩歌是否可以討論,如本文前面所討論的,無論是基於當時的歷史條件,還是從詩歌歷史的演變來看,答案都應該是可以的。壹首詩的創作方法是否合理優秀,不能用唐詩來衡量,而要通過實踐來檢驗,看它是否有生命力,是否經得起時間的考驗。蘇軾的詩歌“以議論為詩”,創造了壹種不同於盛唐為代表的傳統詩歌的意境和意象。它創造了壹種情理交融的“情境”,並不違背詩歌的本質。“以辯為詩”使詩人更好地表達了主體的內心世界,更好地達到了寫意傳神的效果。不用說,蘇軾的議論詩偶爾也有“不合情理”的問題,如《觀魚臺》、《贈林東首席長老》等。對形而上禪定的論述過於詳細,過於抽象,顯得松散枯燥,缺乏詩意。趙翼曾指出:“摹仿佛經,將禪語作詩,極為惡心,不準出自東坡之筆。”但蘇軾詩歌的主流是好的,他的“以議論為詩”造就了松石的體格,正如沈德潛所評價的:“紫蘇胸中有爐,金銀鉛錫盡熔鑄;他筆下的超深刻等於天馬行空,飛仙遊戲,極限變化,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欲望。漢文公之後,開辟了壹個境界。”

因為“以議論為詩”成功地拓展和創新了詩歌的藝術形式,更適合表達新的歷史時期人們的思想趣味,受到了廣泛的歡迎,產生了廣泛而深刻的影響。當時就有蘇軾的詩“越來越被禁”、“士大夫因不能背愛倫·坡的詩而感到憤怒”的情況。蘇軾的“以議論為詩”開創了壹代詩風,奠定了宋詩議論散文文化的體系,使宋詩成為中國詩歌發展史上的又壹座裏程碑。蘇軾之後,“議論”方式實際上成為詩人最重要的藝術方式之壹。宋代壹些傑出的詩人都是這樣寫詩的。無論是陸遊的《王師北定中原日,無望訴說家祭》(《示子》);還是文天祥的“自古誰無死於人生,留壹顆心照青史”(《過零丁洋》);無論是朱的“問渠如此清,因有源頭活水”(《讀書隨想》);或者李清照的“生是人傑,死也是鬼傑”(《項羽本紀》)等。,都直截了當,“以議論為詩”。這些名句流傳至今,既顯示了宋詩的精髓和魅力,也顯示了“以議論為詩”的強大生命力。王國維對蘇軾評價很高,他在《文學六論》中說:“三代以下的詩人,沒有太順從的,沒有太有遠見的,沒有太美的,沒有太有思想的”。並且在第十二條中說:“宋以後能感其情,說其言者,唯東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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