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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用芬芳思念妳的母親。

包安順

五月的公園,槐花盛開,香氣四溢,讓人心曠神怡。槐花在枝頭密密麻麻,數量眾多,引人註目,潔白如雲。當我漫步在花叢中,我會想起芬芳中的母親。我能感受到她的愛,她的笑,仿佛置身於花香中,讓我陶醉,讓我懷念。我輕輕呼吸,香味讓我想起了洗澡後的媽媽。當我被抱著的時候,香味從她的頭發和體香中溢出,很香。我忘不了那個味道,而且很熟悉。

小時候跟著媽媽,從樹上采槐花,回家做飯,或者做飯。母親在地上,鋪床單或塑料布,用竹竿鋪槐花,槐花落地,全部放進竹籃。我在槐樹下,和朋友們玩的很開心,聽著媽媽摘花唱黃梅戲。在那首歌裏,董永唱的“槐蔭樹”在她媽媽唱的時候變成了溫柔的曲調。在空氣中蕩漾開來,隨著槐花的醇香飄走,味道十足。在那個貧窮的年代,媽媽摘槐花,無憂無慮,幸福快樂。我覺得那個顏色,多麽像我媽媽的性格,白色,簡單,善良,普通。在我童年的記憶裏,花都是散的。

母親唱歌總是跑調,但她在槐花的香味裏唱,輕松自在。我想,媽媽聞到槐花的香味,心情就好了。那首歌發自內心,自然好聽。許多年後,我仍然想念我的母親和童年的快樂。我媽的工作就是那麽悠閑,不知疲倦,就像槐花米卡。久而久之,想起來,腦子裏思緒萬千,靈魂深受觸動。

母親愛槐花,愛槐花,卻不知道為什麽我家院子裏的老槐花長得又高又直。後來我跟我媽說,國槐就是中國槐樹,是壹種能長得又高又大的樹。還有壹種槐樹,是從國外引進的品種,長滿了刺,所以叫刺槐。都是小灌木,五顏六色的花,紫穗槐、黃淮、紫穗槐,令人目不暇接。我還說刺槐也有白花,和中國國槐壹樣色香味俱全。田野、溪流、山丘、村莊,到處都是它們,花海無邊。聽完這些,我媽很舒服的看著我,滿滿的喜悅和幸福,比她悠閑唱歌的時候多了幾分激動。

母親對刺槐也很熟悉。饑荒年,我家吃完院子裏的槐花後,我媽就去摘槐花,在家煮著吃。母親說,我們家,是槐花救了我們的命。母親經常撿拾枯死的刺槐,或者砍倒茂密的刺槐當柴燒。她說它被剪下後明年還會再長出來。母親說,刺槐太普通了,不像高大的槐樹,又綠又高,郁郁蔥蔥。我媽告訴我,蝗蟲和野草壹樣,到處都是,但便宜的蝗蟲和野草壹樣,散發出壹點都不便宜的香味,甚至比高大的槐樹還要香。母親看著我,若有所思地說,因為離我們更近,花香更濃,香味更濃。

我小學的時候生了壹場大病,因為沒有藥,沒有奶,沒有保健品。每天我媽用米湯洗蛋花,加壹點槐花蜜,壹勺壹勺餵我吃。槐花的甜蜜,是壹位節儉的母親,給了我當年最美味的禮物。母親去世多年,如今酸甜的味道早已成為歷史,但母親做的蛋花湯卻壹直讓我懷念。每當槐花盛開的時候,我都會置身其中,想象槐花蜜的酸甜,還有蜜蜂飛來飛去。我的心,那濃濃的槐花味,模糊而迷茫。我覺得那是我媽的味道,想我媽的時候陰魂不散。我感覺我和媽媽就像普通的刺槐壹樣,像野草壹樣生長,在家鄉搖曳,到處開花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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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編:筆墨書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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