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昂
在我之前,那些逝去的時代在哪裏?,
在我身後,下壹代在哪裏?。
我想到天地,沒有限制,沒有盡頭,
我獨自壹人,我的眼淚掉了下來!
陳子昂是壹位具有政治知識和才能的學者。他直言不諱,敢於抗議。他經常批評武侯朝廷的許多弊端,不被武則天采納,還壹度因“反黨”入獄。他的政治抱負沒能實現,反而受到了打擊,這讓他非常沮喪。這首詩寫於武則天萬歲的第二年。
當時,武則天命令建王遠征契丹,被任命為右參謀。吳友宜無計可施,先頭部隊被契丹打敗。總經理王曉傑墜崖身亡,幾乎全軍覆沒。吳友誼聽說後,非常驚恐,害怕敵人。陳子昂認為他“不願見危”,於是建議用奇兵擊敗傲慢的敵人,並請他分兵萬人為先導,但未被采納。後來多次進諫,“說到點子上”,激怒了建安王。剛愎自用的吳友義壹怒之下,將他降職為軍士。陳子昂在極度沮喪和憤慨的情況下,登上冀州北樓——幽州臺,遙望古今,思緒澎湃,於是寫下了七首詩,總標題為《秋吉訪古,贈盧居石藏用》,以紀念燕昭王等古代求賢若渴、任人唯賢的先賢。《幽州城樓上》是繼《遊仙記》之後的又壹力作。
《秋吉關谷》詩前有序,序曰:“丁酉六百九十七歲,我去北方。從積玉門,它是嚴觀的舊首都,它的城市已經消失了。但我還是由衷地嘆了口氣,回想起過去的幸福生活和鄒子群的德巡。因爬薊山,寫七首詩以誌之?”《幽州城樓記》也體現了這壹序文所揭示的“惜古傷今”的含義。
“在我之前,過去的時代在哪裏?,在我身後,是未來的幾代人?”,這兩句話的意思是:像燕昭王這樣能禮尚往來、任人唯賢的古代君主,再也見不到了;而我心中渴望的聖賢還沒有出現。“前賢”在遠方,“後賢”在未來,對生不逢時、才華橫溢的擔憂躍然紙上!
“我想到天地,沒有限制,沒有盡頭,我獨自壹人,我的眼淚掉了下來。”意思是:我認為宇宙那麽長那麽寬,壹個人的壹生那麽短,是做不出成績的。這怎麽能不讓人落淚呢?壹個“年”字,表現了詩人博大的精神境界,包括古今宇宙;“獨立”二字也渲染了詩人難以名狀的孤獨感和悲傷感。
這首詩深刻揭示了封建社會忠厚多才的知識分子的苦悶處境,表達了他們在理想破滅時的孤獨苦悶,具有深刻的典型社會意義。
這首詩風格明朗蒼勁,是“漢魏體”唐詩的開山之作,對壹掃齊梁浮華細膩的形式主義詩風具有開拓作用。在藝術上,其意境蒼勁,視野開闊,使詩人的自我形象更加生動感人。雖然只有短短的四句話,卻向我們展示了壹幅波瀾壯闊、浩瀚無垠的藝術畫卷:高塔巍峨,詩人獨當壹面,迎風遠眺,面對祖國壯麗的山河,激情滿懷,思緒萬千。詩的前三句是速寫,以浩瀚宇宙和古今人事的滄桑為襯托。第四句充滿感情,淩空而立,使抒情主人公——詩人的自我形象站在畫面的主體位置,畫面頓時飛揚起來,熠熠生輝。讀這首詩,我們會深深感受到壹種悲壯的氣氛。仿佛壹幅遼闊寬廣的北元野畫卷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而在這幅畫卷的前面,矗立著壹個詩人的形象,他雄心勃勃,卻又因為無力報效國家而感到孤獨和悲哀,所以他深深地激動著。
在遣詞方面,這首詩深受《楚辭》的影響,尤其是《送別》。《旅行》有雲:“惟天地之無限,悲人生之長勤。我聞不到過去。”這句話自此浮現,但意境更是無邊無際。
同時,詩中含而不露,以情動人,使格調顯得高亢悲壯,增強了詩的感染力。在這首詩中,詩人不寫壹個字說明自己的才華不足,也不直接批評時代的弊端,只是巧妙地運用詩的內涵來襯托讀者想象的飛舟,可謂“含而不露”;此外,這首詩中沒有壹個字描繪的是景色和形狀,沒有壹個字觸及幽州臺的雄偉威嚴。但透過詩意的語境,我們可以體會到詩人受到打擊時的憤怒和感情的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