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美麗的夜晚都深深印在心裏。
我從小就讀過李白的《靜夜思》,“床腳壹線那麽亮,寧是地下霜,擡眼壹看,原來是月光,再往下沈,我忽然想起了家”;張《春江月夜》“誰在河邊第壹眼看到月亮,月光照人在江初?人生代代不息,江月只是年年相似”;唱蘇軾《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向天要酒。今夜不知是何年。”。
童年的童趣有多少是在夜晚。月亮星星少的時候,可以和小夥伴們玩捉迷藏遊戲,在壹個很深的角落裏狂奔。很長壹段時間,妳的朋友找不到他們,不得不放棄,他們卻不知不覺睡著了,睜開惺忪的眼睛,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壹輪明月慈愛而溫柔地照在我身上,跟隨著我回家的路。
今晚,當我看著深綠色的遠山時,我喜歡欣賞這迷人的夜晚。壹天的喧囂,浮躁,無奈,不開心都離我而去。在夜色的包容中,壹切都是那麽的平和、寧靜、美好。我不想睡覺。我不忍心壹個人睡覺享受美妙的夜晚。真的覺得輕松愉快,想把酒帶到風裏去。這種安逸和閑適是無法表達的。我覺得自己像壹個夜晚的精靈,在夜晚空曠的寧靜中深深地平靜。
月高雲淡的夜晚,我泡壹杯鐵觀音,沐浴在月光下,像穿了壹件銀色的外套,任思緒飛揚。我獨自壹人在這美麗的月光下。
夜幕的籠罩下,壹切都是那麽美好,壹切都是那麽安靜,壹切都是那麽和諧,壹切都是那麽悠閑,我驚嘆於造物主的神奇和美麗。我多麽想留住這美好的時光,我多麽想讓時間停止,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想,放松我緊繃的神經,權力,名譽,金錢,奮鬥,所有的壹切都在風中飄蕩,月亮彎下腰,星星睜開眼。
看到窗外天上的明月,心情頓時好了起來,這幾天壹直纏繞在心頭的陰霾也漸漸淡去。好久沒看到今晚這麽好的月亮了。我不知道這幾天躲在哪裏,但總是看不見。“明月高懸於蒼穹,煙波浩渺”。明月是否只在天山,只在雲海?——那我這裏的明月,不要從雲海裏掉下來,不要從天山裏溜出來?
我的明月不是詩經門外的明月,不是姑蘇河邊照寒山寺的明月,不是玉門關柳色不及的明月,不是瞿塘峽白帝城頭的明月,不是二十四橋上的明月,不是隨河水起伏奔湧的明月,不是化為諸葛的明月,不是七月半西湖的明月,但真的是我的明月。她豐滿開朗,開朗深情。她沐浴在太白山千年積雪形成的陣雨中,用山頂的清露滋潤著喉嚨,有著明澈的光彩,蘊含著盛世威武的氣象。
明月是永恒的明月,人們賦予了它太多的人文意義,太多的個人情懷。今晚的明月是李白的明月,張的明月,的明月,蘇東坡的明月,張岱的明月和我的明月。我的明月掛在萬裏我窗外無雲的深藍天空上,透露著我內心的芬芳,展示著我婀娜多姿的身姿。
西樓滿月是壹種境界,壹種美好的境界,我也進入了這種境界。在這種狀態下,我是自由的,我是自在的,我是自在的,我的心靈就像森林中的小溪壹樣輕柔而快速地流動著。關掉書櫃上的燈,讓我的明月落在我的書頁和鍵盤上。明月與我同在,我與明月同在。明月給了我靈氣和詩意,讓我的文字浸透了天河的滋潤和桂花樹的芬芳。雖然,我知道,明月在遠方,但我真的感覺到了明月在我身邊,在我書架的角落裏,在我的書案上,在我的靈魂裏。
在寒冷的霜雪中,登上蜿蜒的長城,看黃河盡頭的明月。蕭瑟的夜晚,野雞啼鳴的板橋石板路,在連接天地的長林樹梢上遠眺明月,能不在發黃的稿紙上留下明月的印痕嗎?在文字的長波中跳出明月,是壹生的偶然,也是筆墨的極致意境。天下歷代文人誰不知道?——捋壹把月光,搗爛在墨水裏,文字裏就有了明月的靈魂。明月再也不會離開我,我會永遠和明月在壹起!
留人無言,月明無聲,月明人多情。不念人如明月,雲間水上城。”葉莉在長安城的壹家月夜酒樓裏,默默地望著天上那壹輪潔白的玉盤,眼裏含著無限的情意,想起了他的遠方的朋友——這寫得無所謂,人和明月是緊密結合在壹起的,從此,人是明月,而明月也是人。
“青山有性同在,明月曾兩鄉”還是王長齡看得冷冷透徹。明月是孤獨的,它也需要陪伴,“聲音太輕,誰都聽不見,除了我的戰友明月”。是啊,只有兩個孤獨的靈魂相遇,才能深深地了解對方,理解對方的內容,才能“蕭月掛玉弓作簾”,日夜相望而不倦。
明月屬於詩人,只有詩人才能知道明月的價值。明月屬於我。妳看,今夜明月不是靜靜地陪著我嗎?短暫的離別是重逢的喜悅。——這明月,終究是願意和我永遠在壹起的。有些人居然拿著蠟燭流連忘返,欣賞鮮艷的花朵,我卻不敢在窗前明月前聽遠處的雞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