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既包含贊美(美好的愛)
還含有諷刺(驕奢淫逸,國家危亡。)
《長恨歌》壹問世,其主題就壹直成為讀者爭論的焦點。也有截然不同的看法。壹般有三種:壹種是愛情題材。是壹首贊美李陽的情詩。並肯定他們對愛情的真誠和執著;二是政治主題論。認為詩的重點在於諷喻,在於揭露“中國的皇帝,貪戀可能撼動壹個帝國的美色”必然帶來的“無盡的仇恨”,譴責導致安史之亂的唐、明皇帝的放蕩,以此來訓誡後來的君主;三是雙主位理論。認為它是揭露和歌頌團結、諷刺和同情的混合體,既流下了同情的眼淚,又歸咎於失政和怨恨。怎麽樣,還是要從作品本身來分析。詩歌可以分為四個層次:第壹個層次是從“中國的皇帝,渴望可能撼動壹個帝國的美麗”到“皇帝的眼睛永遠也盯不夠她”,描寫唐玄宗如何在安史之亂前強調色彩,尋求色彩,最後得到“只要她轉頭壹笑,就有百種法術”的楊貴妃。貴妃入宮後,驕奢淫逸,驕橫跋扈。她不僅“繼承了她的善良”,還“把她的姐妹兄弟都列在了土裏”。在反復渲染唐玄宗貴妃之後,她徹底沈迷於歌舞飲酒。書的第壹句話既暗示了故事的悲劇因素,又對全詩起到了喚起和指引的作用;第二層,從“直到戰鼓,從漁陽轟起,震天動地”到“後來當他轉頭看時,血淚之地”,描寫安史之亂,玄宗逃亡,被迫賜皇妃死罪,寫出“長恨歌”的內因,是悲劇故事的基礎。詩人刻意淡化玄宗荒淫無度、錯國導致的安史之亂,刻意描寫他們將何去何從。讀者被悲劇氣氛所感染,而不是對歷史的理性批判。《長恨歌》中陳洪的“懲尤物,窒亂”論,不能作為這首詩的寫作動機。第三層,從“藏於壹場冷風吹來的黃塵中”到“魂不夢來”,描寫楊貴妃死後,在蜀中的孤獨與悲傷,都是追憶往事,入宮見月,夜雨搖鈴,是壹種“悲色”和“斷腸聲”。當長安光復回到朝鮮,比馬嵬和那段記憶,那段苦悶更重要。她潔白如玉的臉在哪裏?。回宮後,池源依舊,物是人非,揮之不去的相思讓人心酸;第四層,從“靈瓊住著壹個天客道士”到“此愁永無止境”,描寫玄宗派方士尋找楊貴妃的靈魂,著重描寫她對過去愛情生活的孤獨和悲傷回憶。詩人用浪漫主義的手法從天上到人間,最終讓貴妃在虛幻的仙山上以“淚珠順著她憂傷的白臉,像春雨打在梨花上”的形象重現人間仙境。“情”的宣泄已經超越了皇帝與妃嬪之間的情感糾葛,更多的是詩人主觀的理想元素,早已超越了歷史事實的範疇,表現出主觀願望與客觀現實的矛盾。最後壹句“地久天長,天久天長;總有壹天兩者都將結束,而這無盡的悲傷將永遠持續下去”是壹種愛情的嘆息和哭泣,這是壹種哀嘆,愛情被命運所傳播,被政治倫理所摧毀。這種仇恨已經超越了時空,進入了無限的境界。這樣,詩人用“長恨歌”表達了永恒的愛,也就是點明了全詩的主題。應該說,白居易在寫作之初,至少在主觀上是認同陳紅“懲尤物,窒亂”的理論的。後來,他在新樂府的《李夫人》、《顧佳狐》中反復強調“尤物惑人”、“狐媚害人”的主題,明明宣揚性的危害,卻又承認“人不是木石”,然而在《長恨歌》的實際寫作中,他又順從了民間愛情故事中所表達的人的本能和對美的情感渴望。這樣,整個故事就有了更深刻、更復雜的意義:既寫真美,又寫真惡,把兩者直接聯系起來;《愛情寶典》和《長恨歌》這本書裏有壹段話:叔叔對媽媽說:“很美,也會很邪。”李延年唱道,“把鄉村還給城市。”這也叫。這段話大概可以代表中唐士人對這個問題的最終思考。白居易寫《長恨歌》時遵循的壹個基本原則是,不能因為“美”是“很惡”就把它抹去。雖然它的主題在最後似乎偏離了對“很惡”的譴責,但“很惡”本身的內容並沒有被抹去,反而豐富了“很美”的含義。《長恨歌》壹方面是壹個重要的歷史和政治主題,另壹方面又是壹個來自民間的具有悠久傳統的人文和心理主題。白居易在創作中遵從了民族文化心理和詩人的人格思想,即傳統模式與作者的主觀能動性並存,這與詩人的人生經歷和人生觀是分不開的。白居易的壹生跨越了中晚唐。他的思想以江州司馬的貶謫為界,經歷了從主動入世到被動出世兩個階段,踐行了他所信奉的“濟世濟民”的儒家人生模式。白居易所謂“孤獨”的基本內涵是:樂而知命,自得平和,並由此與石、老相通,對世界的態度是隨緣順性。在他的整個思想體系中,“獨善其身”與“兼濟天下”是並行不悖的,“施是陸毅之業,積是修舊德之道”(“君子不賦工具”),這是壹個完整的人生觀的兩面。貶謫前,他為雲龍、彭鋒賣命,與元稹壹起大力倡導新樂府運動。正是因為他年輕時有遠大抱負,有扶唐於衰、救民於水火的政治精神,才有足夠的勇氣應對如此重大的歷史題材,以“不惑”來總結唐晚年的政治得失,寫出了《長恨歌》。這樣,在他心目中,唐的二分法必然會體現在對形象的塑造上。正是因為深愛的唐和重國輕民的唐的對立統壹,白居易才把這個故事寫成了壹個好皇帝的悲劇。好皇帝糊塗了,最後造成了自己和百姓的悲哀。我們從作品中可以看到,唐明皇這個人物的塑造是拒絕了理想化的,這是另壹種理想化的結果。排除的是封建統治階級在皇帝頭上加了足夠的光圈,使其成為半神的理想化。而這種排斥本身就包含了城市居民的另壹種理想。他們從現實生活中皇帝權威下降的土壤出發,把封建統治階級的領袖想象成壹個和自己壹樣的普通人,壹個有愛情、有苦惱、有錯誤、有缺點的癡情皇帝,和壹般愛情故事裏的主角沒什麽區別!他們從另壹個角度理想化了皇帝。理想化的皇帝應該是和人民壹樣的人,而不是神!而白居易則從民本思想出發,有條件地接受了市民對唐的理想化並加以揚棄,從而完成了唐形象的塑造。詩人貶謫江州後,“獨善其身”與“兼濟”的地位發生了變化。他的精神生活和仕途逐漸發生變化,最終“既濟”以“獨善其身”得到釋放。在精神自救的過程中,白居易逐漸從關註社會政治轉向關註個體生命,對自由人格的熱愛逐漸超越了對道德人格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