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詩人想象了因尼斯弗利島上的日日夜夜的景象:在那裏,和平將向我走來,和平將慢慢滴落/從清晨的面紗滴落到蟋蟀歌唱的地方;/它在午夜閃著微光,中午染成紫色,/紅雀的翅膀在傍晚織成。在這裏,詩人把寧靜比作晶瑩的露珠,把薄紗般的薄霧比作少女的面紗。在因尼斯菲利島上,霧氣緩緩升起,蟋蟀忘我地歌唱,黃昏時分,紅雀翩翩起舞。各種感官意象交匯於壹處,各種感官相互交流,如運動(蟋蟀、紅雀)、視覺(“微光”、“紫光”)、聽覺(“歌唱”)等。,使得整個畫面動靜結合,豐富多彩。此時此刻,詩人早已沈浸在純美的境界中,進入了超脫的狀態。詩人渴望簡單、寧靜、如畫的生活,渴望擺脫現實世界中的煩惱,表現出脫離現實的傾向。
詩人的心隨著湖水蕩漾。當他站在城市的人行道上,依然忘不了因尼斯弗利島的美景:我正準備起身離開,因為從早到晚/我都能聽到湖水不斷拍岸;無論是站在馬路上,還是灰色的人行道上,我總會聽到它在心裏呼喚。在這壹節中,詩人塑造了“灰色人行道”的視覺形象,與第二節中的“紫色光澤”形成鮮明對比。灰色是壹種暗淡的顏色,讓人聯想到很多壓抑的事情,而紫紅色是壹種相當柔和的顏色,暗示著愉快的事情。在詩人的心目中,現實世界充滿了醜陋,而因尼斯佛裏島才是美之所在。《灰色人行道》給讀者留下了很多想象空間,會讓人想起現實社會中的苦難,工業文明給大自然帶來的破壞,物質主義對人們心靈的腐蝕等等;紫色有壹種夢幻般的顏色,讓人想到青春、美麗和激情,讓人想到大自然的花朵和優雅。在這個充滿意象的島上,壹切都是純凈自然的,除了詩人,沒有任何人類的跡象。壹些評論家指出這首詩的悲傷風格,而另壹些評論家則指出葉芝的懷舊情緒。更重要的是,我們應該看到的是葉芝對美的感知。其實詩人是醉了,他把自己融入了美好的氣氛和色彩。在這種情況下,葉芝表達了他理想中的中美世界,批判了現實社會中的醜惡現象。評論界對這首詩褒貶不壹,羅伯特·格雷夫斯(1895-1985)對這首詩進行了猛烈的抨擊,認為它“不夠精彩”;另壹方面,加拿大文學評論家休·肯納(1923-2003)認為,因尼斯菲利島體現了凱爾特風格的復興:它試圖創造壹種新的詩歌形式,這是起源於愛爾蘭的英國詩人和批評家們設定的標準,是他們心目中所期待的詩歌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