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頭寫的是李平的蛐蛐制作精良,可謂極品,襯托音樂之美。在秋高氣爽的日子玩耍,可想而知,高雲淡秋風的涼爽天氣,正是人們興高采烈的時候;因為空氣清澈見底,音樂也能隨風傳得很遠。這句話描述的是玩的時候的場景之美。接下來我寫了空山裏的浮雲被音樂吸引,停止了流動。湘鄂情感動得流下了眼淚,這壹切都是因為李平在玩。人們形容壹個人很美,說他有“沈魚落雁,閉月羞花”的樣子,而這裏的音樂卻有著止雲使美人愁的效果。
從第五句開始,寫旋律之美及其感染力:當它打到清脆處,仿佛聽到昆侖山玉碎,鳳凰之聲;玩到迂回處,仿佛荷花上的露珠落下,蘭花也笑了;當它擊中荒涼之地時,長安十二門內的溫度變冷,宮中的皇帝被它感動,整個長安籠罩在寒光之中;玩到傷心處,女媧彌補的日子再次被打破,秋雨也傷心地落下。看來李平是在教壹個善於耍婉約的成熟妻子,技藝精湛的仙女應該向他學習。音樂感動老魚躍出浪花,深淵裏的薄團子翩翩起舞。月宮裏的吳剛幾乎睡不著,靠在樹上發呆。連玉兔都不知道寒露已經打濕了她的皮毛。這壹系列的描寫,從動物到植物,從人類到神仙,從水到天堂,大膽誇張,浪漫新奇。這十四個意象,有的是具象的,有的是摹仿的,運用了比喻、擬人、通感、誇張等多種修辭手法,從不同的視角和層面表現了聽李平彈琴所引起的反應和感受。
李平語錄
這首詩的立意也很巧妙:第壹句寫在琴上,第二句、第三句寫在音上,牽壹發而動全身,再談演奏者;寫表演的時候,先寫場景,為下面寫旋律做鋪墊;寫出旋律,寫出它所包含的悲喜哀愁。詩人充分調動了各種感官,寫出了優美的音質及其強烈的藝術感染力,對李平的技巧充滿了贊美和感嘆。全詩充滿浪漫主義,是描寫音樂的絕唱。
俗話說,千金易得,知己難求。劉勰曾感慨道:“得其知己,需千年?”但音樂人李平終於遇到了李賀這樣的“知音”。詩人不僅有壹雙音樂的耳朵,還有壹支把音樂之美轉化為詩歌之美的神筆!這的確是李平的運氣。但是,在那個年代,真正能欣賞李平絕技的人,大概和能欣賞李賀的人壹樣鳳毛麟角。沈郁的心境和對理想的執著追求,可能是李賀作為浪漫主義詩人奇特風格形成的重要原因。
詩的第壹句就開門見山,《伍肆書通》的寫作結構極好,以此來襯托表演者高超的技巧,即寫東西,也就是寫人,壹舉兩得。“高秋”壹詞不僅表示時間為九月深秋,還有“秋高氣爽”的意思,比“晚秋”、“晚秋”更有意義。用兩三句話寫音樂。詩人刻意避開看不見、無色、難以捉摸的主體(沙沙之聲),從物象(如“空山凝雲”)來寫,既真實又虛幻,極富表現力。
優美悠揚的弦歌壹出,空寂的山野裏的雲朵頹然凝滯,仿佛在低頭聆聽;擅長打鼓和彈琴的湘鄂情和素女也被音樂感動得熱淚盈眶。《空山》的句子對事物感同身受,寫雲具有人的聽覺功能和思想感情,似乎比“天若多情,天必老”(《金銅仙人詞漢歌》)更進壹步。它和後面的壹句“江娥”相互配合,相得益彰,力圖襯托出聲音的神奇和美妙,有“驚天動地,泣鬼神”的魅力。第四句“李戲華”,用“符”筆點出了戲子的姓和名,並說明了演出地點。在前四句中,詩人有意突破了壹般的依次講述人物、時間、地點的寫法,做了其他的精心安排。他先是寫了琴和音,然後壹前壹後寫了人、時間、地點,穿插其中。這樣就突出了音樂,具有了聲音的藝術力量。
李平語錄
五六句寫的都是積極向上的音樂,但各有特色。《昆山》句以聲寫,重在音樂的起伏;“蓮花”句是把聲音寫在形式上,刻意渲染音樂之美。《昆山鳳凰叫》,有時各弦齊唱,如山崩,難以分辨;有時壹根弦獨自響起,就像鳳凰鳴叫,震動樹木,非常鏗鏘。“蓮哭蘭笑”是壹個奇怪的想法。帶露的芙蓉花(也就是荷花)並不少見,盛開的蘭花也確實給人想笑的感覺。他們都是美的化身。詩人用“荷花的眼淚和露珠”來形容鋼琴的憂傷,而“藍翔的笑聲”則表現了鋼琴的歡樂,這種歡樂不僅可以聽到,而且可以目睹。這種表達真的很奇妙。
從第七句到文章結尾,我寫的是音效。先就近寫。長安十二門前的冷空氣被沙沙聲徹底融化了。其實冷空氣是融化不了的,因為李平彈得太好了,讓人陶醉在他美妙的弦歌裏,甚至感覺不到深秋的寒露。雖然語言浪漫誇張,卻表達了壹種真實的感情。“紫帝”是壹語雙關,指的是天帝和當時的皇帝。詩人用“紫帝”代替“王”,既是對詞句新奇的追求,也是壹種巧妙的過渡手法,承上啟下,自然地將詩歌的意境從人間擴展到了仙府。
以上八句寫的都是形式,多是動人的意象,新穎瑰麗,令人目不暇接。句末用靜物進壹步對比:砍了壹天桂樹,筋疲力盡的吳剛靠在桂樹上,久久佇立,忘了睡覺;玉兔蹲在壹旁,讓半夜的露珠不停地落在身上,浸濕了她的毛衣,不肯離去。這些充滿思想感情的美好意象,就像投射在水面上的明月壹樣,深深地印在讀者心中,悠遠、逗樂、回味。
詩的後六句是全詩的第三個結構段落。在前四個比較寫實的描寫之後,詩人突然隨著美妙的音樂,讓自己的想象力飛到了壹個更加魔幻的境界。就在這壹瞬間,美妙的音樂竟然穿過天空中凝結的烏雲,直沖雲霄,導致女媧娘娘用五色石彌補的天墻被震破。最後是“石破天驚”,秋雨大作!這音樂多麽有力量啊!把音樂的感染力描述得如此神奇,如此“異想天開”,真的可以說是“壹筆彌補了自然”!“逗”字將音樂的強大魅力與上述奇異瑰麗的場景緊密聯系在壹起。而且石破天驚秋雨的場景也可以看作是音樂形象的表現。面對如此匪夷所思的想象,人們能不表示由衷的驚訝和贊嘆嗎?
李平語錄
詩寫到這裏,似乎已經登峰造極,難以為繼,但詩人的筆鋒突然壹轉,把人從九天引入深山小澤,“夢見在聖山教神仙”——讓人仿佛到了平在煙霞海仙山向神仙表演絕技,傳說中最婀娜多姿的老女神也要做了。就連江、海、湖中的魚龍聽到這美妙的音樂都高興極了,它們中間的那些“老魚瘦團子”不顧年老體弱,也隨著這美妙的音樂在水波中翩翩起舞!這是多麽奇怪的景象啊!也許,這原本是李平簡單的弦樂器中的壹幅水光浪龍躍的畫面。也許,這壹切都不是純粹的神話和幻想;難道不是現代科學證實的嗎?優美和諧的輕音樂不僅有益於人的身心,而且真的能讓母雞下更多的蛋,西紅柿結更多的果。甚至頑皮的海豚有時也在音樂中跳躍玩耍...然而,就在人們被這美好的白日夢迷住,想在這裏流連忘返的時候,詩人突然把人們帶到了壹個更不可想象的世界。這種無限奇妙,無限遙遠的音樂,突然從深山大澤中壹躍而起,直沖藍天,帶著人飛向明月。
這首詩最大的特點是奇特的想象,生動的形象,浪漫的色彩。詩人致力於借助聯想將自己對聲音的抽象感受、感受和想法轉化為具體的物體,使之可見、可感。詩歌不直接評判李平的技巧,也不直接描述詩人的自我感受,只描述音樂及其效果。但縱觀全篇,詩人的感情無處不在,對音樂的感受和評論,表達得曲折清晰。這就使外在的形象和內在的感情融為壹體,形成了壹種可以賞心悅目的藝術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