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園詩話》的精髓是其所闡述的“性靈說”的美學思想,正如錢鐘書先生所言:“往往是樸素和諧的,既是當時的藥石,也足以為後人攻誤。”(《談藝錄》)袁枚也評論說“中間尚有發表自己見解的余地,透露出隱藏的德性之光”(《與畢蓋屋》)。縱觀隨緣詩的詩學理論,主要目的是強調創作主體應具備的條件,主要表現在真情、個性、詩才三要素上,並基於這三點催生出壹些具體的觀點,從而形成了以真情、個性、詩才為內涵的詩學理論體系。下面簡單介紹壹下:
第壹,真情實感論。石華認為,詩人的創作首先要有真情實感。正所謂“詩人不失童心”,有真情實感才會有創作的沖動:“情不盡,yěnyn化為詩。”詩歌作為抒情的藝術,自然要“寫出自己的氣質”,認為“凡傳詩之人,皆有靈性,不分堆砌”,反對以考證代替靈性。在《詩話》中,為了反對沈德潛的偽道學,特別強調了“表現男女之愛”這首詩。鑒於詩歌的傳神情懷,詩歌的審美功能是主要的:“聖人說,‘詩之所以能繁盛’,是因為它最容易感染人。”強調“詩能入人心脾即為好”,以此反對“動學科之名”的“詩教”觀念。
第二,個性論。《詩話》也認為詩人的創作需要個性。俗話說“沒有我妳寫不出詩”,還有那句“沒有我的人是傀儡”。突出“我”,就是強調詩人獨特的天性、氣質、審美能力等因素在創作中的作用。因為有“我”,所以在意境上要求原創。所謂“精心獨奏,自我創作”,可以表現自己的精神,“創造新的思想,表達自己的觀點”,寫出與猶太人相差甚遠的優秀作品。不同的詩人性格不同,自然形成不同的風格。《詩話》提倡文體的多樣化。“詩如自然之花,春花秋菊,各有各的秀...無為第壹第二”。故王世貞神韻詩,既不推崇,也不貶低,指出“詩中只有壹耳”,“詩不必如此,要知此境界”。《詩經》還著重批判了從明七子到沈德潛、宋派末流對“格律論”的模仿:“明七子論詩,不知今人,見解有限。”“知道自己的氣質,就會有節奏,而節奏並不脫離自己的氣質。”“故意走宋人的冷路子,叫乞人搬。”
第三,詩才論。“精神”既指氣質,也指“筆力”,其特點是思維敏捷。《詩話》認為“詩文之道,全在天賦,聰明人壹指可悟”。袁枚註重詩才和才情,但並不棄學。所以他指出“任何人多讀書,對壹個詩人來說都是壹件重要的事情,所以他壹定有很多書”。只是目的不是用卷軸代替靈性,而是“有尊嚴的幫助我”。因此,袁枚反對翁方綱抄書為詩的錯誤,批判“士之詩,讀之不愉快”。基於詩性的天賦和靈性,石華十分重視靈性者在創作觀念時所產生的“靈感”和“繁華”的靈感現象,推崇“最美的自然”,即藝術表現自然而不加修飾。正因如此,他特別欣賞“思女,靜而狡黠”的歌謠。但袁枚並不反對人的功德,尤其是文人詩“人功德若不極高,則自然不來;雲雖是自然,須從人爭取。所謂“百試變成手軟”。這個理論是相當藝術的辯證法。至於詩歌的藝術形象,主張“氣”或“趣”,即靈活、生動、感人,因為“詩無趣味,如木馬、泥龍,徒增人煩”,要想“氣”和“趣”,就需要語言生動、形象。“永遠站在紙上,而不是紙上”;表現手法以寫生為主,“壹味寫生傳神”,反對“填書填書,填紙死氣,自吹博大精深”,以免扼殺詩歌的生命力和趣味。但如果典故是“無填痕”和“適當”,也不排除。
《石花》雖然有“頭腦風暴”的優點,但當時有人批評它“收費過高”也不無道理。原因是袁枚有時沒有嚴格執行他的選詩標準。他曾坦承詩選“七病”之壹——“偏袒自己的友情,聽從別人的要求”——“其余的我無法回避”,所以詩話中枯燥的娛樂作品並不少見。但所選的壹些“情詩”也是不健康的,輸給了刻薄,比如弟弟向婷記錄的“情詩”。紀事報上偶爾會出現類似“兩個男人戀愛”的醜聞,筆者很欣賞。此外,袁枚還相信所謂的“詩性預言”,選了許多歌曲宣揚迷信和唯心主義思想。《詩話》中的引文大多不註明出處,引文有時謬誤百出,未加修改。這些都是石華的缺陷。但章學誠在《文史》、《書店刻本後詩話》等著作中抨擊隨園詩話,說“詩全失其旨”,“胡編亂造,陷少年於囹圄,閨壺惑人,明知罪不可罰,而引古歌,說文筆奸詐”,“教罪人”純屬封建衛道士,當然不足為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