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把壹捆大米舉到堆裏,
微微彎曲的腰就像壹張滿弓。
壹年或幾年,
他的手臂像長滿果實的稻稈。
沒有因為負荷而顫抖,
這壹刻被我定格在紙上。
成為我記憶中閃亮的燈塔,
壹份米飯或者。
壹縷秋日的陽光,
這些簡單的詞。
我找到了我貧瘠的詩歌,
生命之血,民族之根。
他的背上還有未完成的領域,
沈甸甸的稻穗壓著稻草,
壹株接壹株,壹株接壹株,
九月金風遍天。
清潔女工
拖著夢在北環路的黎明,
在我住的地方附近,
多少個夜晚難以消磨。
她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年,
花季的年代,滿是塵埃。
因為我們的嘴可以張開嘴呼吸,
她戴著壹個大面具,
壹種隱藏的自然美。
除了旋風,
沒有人回頭看她。
她是晨露嗎?
晚上過後是抹布嗎?
霧中掃帚般的辮子,
無法清除。
是我們身體裏習以為常的垃圾,
昨天在路上重復了她的工作。
因為生命和落葉在重復,
沒有人會錯過壹個幹凈的早晨,
灰塵每天早上都在悄然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