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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腳的悲傷

1979年,對越反擊戰打響。

唐明成的部隊接到命令後,作為尖刀連向老山主峰發起攻擊,副連長根據任務帶領壹個排從基地出發到老山腳下的壹個小村莊,在那裏集結待命。

英俊瀟灑的唐明成是城兵,也是幹部子弟,但他沒有城兵常見的嬌縱毛病,各科訓練成績壹直在全營名列前茅。

不幸的是,在部隊出發前,他收到了和他在壹起五年的女友的來信,離開了他。

女朋友跟他分手的時候,唐明成好像有點預感,因為反攻開始以來,參戰部隊裏有未婚妻的官兵,大多在戰前就吹了。在這些閨蜜眼裏,妳犧牲了我還能找到男朋友,但是妳斷了壹條腿或者壹條胳膊。要我怎麽做?

道德在現實面前有時顯得蒼白無力。

曾經有壹位教師。他犧牲後,戰友們從他的遺物中發現了壹封至今未拆封的信。連長打開壹看,發現是未婚妻的離職信。大家都哭了。

野戰軍基本上是男人的世界。平時沒事的時候津津有味地談論女人是常有的事,但是自從部隊進駐基地後,情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自己即將面臨的生死就像壹塊巨大的巖石,把女人這個話題擠壓成扁平狀壓在心底,雖然內心還是瘋狂的想擁有自己的女人。

女朋友的分手信給壹些軍人的情緒帶來了負面影響。有人怕打仗,有人想死在戰場上證明壹個軍人的榮耀。教導員和連長都在爭隊伍沖鋒陷陣,吵不起來。最後,連長生氣了:“我結過婚,睡過女人,妳沒有,那我走了。”

由於情況特殊,條件有限,部隊沒有建專門的營地,排裏的戰士都單獨住在村民家裏。唐明成的房東是個少婦,叫阿娟,已婚,少婦。

不知道為什麽,阿娟看到唐明的成績就喜歡上了這個帥哥。也許是年輕士兵的陽剛之氣和男人性感強壯的身體吸引了她。但正在為失去女友而郁悶的唐明成,此刻不可能對別的女人感興趣。更何況他明明從大城市知道,不能和壹個山村的已婚女人有任何關系。

但阿娟是個有個性的女人,熱情活潑,感情奔放,在某些事情上從不輕易放棄。她願意為唐明成做任何事,甚至在丈夫面前也不掩飾對唐明成的感情。

起初,唐明成對阿娟很抵觸,對她過分的熱情感到不舒服。但隨著胡安越來越大膽的進攻,以及老山大戰的臨近,他對未來的生死感到恐懼,對人生缺陷感到無奈。總之他的抵抗力越來越弱。

和女朋友在壹起五年了,每次回去他們都只是牽著手,沒有壹次接吻的夢想。當時的男女禁錮,讓他不敢對女人有任何“非分之想”。現在,他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再碰女人。

戰鬥命令下達了。那壹刻,車站壹片寂靜。唐明成來和阿娟告別。阿娟把十幾個雞蛋放在唐明成的挎包裏,然後深情地看著他。她知道,這壹別,可能就是永別了。

唐明成看著阿娟,心裏突然有壹種惆悵之感,眼神恍惚。這時候,阿娟豐滿高聳的胸部探了上來,唐明成頓時覺得呼吸加快,喉嚨發幹。已經控制不住情緒的阿娟扒開衣服,撲向唐明成。她雪白的胸脯暴露在唐明成的眼前,有點白。

這道白光就像壹道閃電,讓唐明成自以為建得很牢固的長城瞬間崩塌。他擁抱了阿娟...

誰知風雲突變,進攻時間推遲,部隊原地踏步,這讓阿娟非常高興。

壹旦潰壩,就會洶湧澎湃。於是,在溝邊,在村邊的樹林裏,甚至在阿娟家的牛棚裏,壹段古老的男女戀情被演繹到了極致。

在他們的腦海裏,早就忘記了即將到來的殘酷戰爭。

每次兩個人吃完後,唐明成總是又興奮又惆悵,心滿意足的抽了壹根又壹根煙。他知道,要不是阿娟,他這輩子就白活了,到死都不知道做女人是什麽滋味。他非常感激阿娟使他成為壹個真正的男人。

而阿娟,則是躺在唐明成寬厚結實的胸膛上,偷著樂。她當然高興。她得償所願,就像劉備得天下壹樣。

但是紙包不住火。阿娟的丈夫很快知道了他的女人和別人的曖昧關系,並向部隊舉報。

此事壹出,全軍自然高度重視。經過壹番調查,他們在牛棚裏發現了很多帶過濾嘴的煙頭,馬上知道這是唐明成幹的,因為他是全連唯壹抽這個牌子過濾嘴香煙的城兵。

連長找唐明成談話,唐明成不承認。營長來看他,他還是不肯承認。營長生氣了,決定派人找阿娟和她老公來部隊指認。

唐明成交代是我。

得到消息的阿娟趕到軍中說:“我喜歡他。”

營長和連長壹開始不相信她說的話,但當阿娟講完他們的故事後,他們就相信了。

但是紀律就是紀律,誰也不能違反。三天後,團裏下達了對唐明成的處分決定:降為排長。

進攻的命令下達後,連隊開始行進。阿娟又去部隊找唐明成,公司不讓她見。

村口,部隊沖向前,阿娟站在坡道上的壹棵大樹下焦急地看著。唐明成走過來,沒看她,從她身邊走過,也沒回頭。

戰鬥異常激烈,隆隆的槍炮聲傳到了阿娟的村子。憂心忡忡的阿娟不顧大風和天黑,爬上了附近最高的山。我抓破了臉和手,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淩亂的頭發放下來,與臉上的血和汗交織在壹起。那天晚上,阿娟在山上坐了壹夜。

在戰鬥中,唐明成非常勇敢。他不僅親自擊毀了壹輛坦克,還為後方炮兵提供了多條戰場信息,為我們最後的勝利立下了汗馬功勞。

但他不幸被炮彈擊中,那壹刻他才剛剛26歲。

勝利後,得勝的部隊回到阿娟的村子裏休息。

部隊壹進村,就看到阿娟,她還站在那天部隊被發配的地方。連隊官兵依次從她身邊走過,但不知為何,都很平靜,低著頭,誰也不說話。

等所有的部隊都過去了,天已經黑了,阿娟還站在那裏壹動不動。

根據唐明成在戰鬥中的表現,團裏給他報了壹個壹等功,可能是因為他受到了處分,但上級不批準。

唐明成葬在新開的烈士陵園。為他立墓碑的那天,全連官兵都來到了墓地。遠遠地,他們看見阿娟也來了。

當他們來到唐明成的墳墓時,他們不可思議地看到他墳墓上的墓碑比其他的都要大。後來他們才知道是阿娟重新做的。

阿娟跪在唐明成的墳前,點燃了唐明平時喜歡抽的那種煙。“抽吧,妳要抽,我給妳買,保證妳抽夠。”

在這種情況下,站在旁邊的同誌們都淚流滿面。

後來有人好奇地來看阿娟,卻找不到他。他們問村民阿娟長什麽樣。村民們說:“阿娟是這裏最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