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誠下葬,李清照病重。拖著病弱的身體,她回憶著過去的種種,不自覺地淚水沾濕了枕頭。同樣的秋天,同樣的天氣,但心情卻與以往大不相同:
病情好轉後,李清照準備去洪州(今南昌)投奔趙明誠的小姨子,並找人將趙明誠留下的書和石頭運走存放。
不久,金人打到了洪州,那些文物都在戰爭中丟失了。絕望中,李清照準備將壹些剩余的文物獻給宋高宗,然後在朝廷中找到了壹些支持。
壹路來到浙東,我從未見過皇帝。
身心俱疲的李清照不得不停在越州(今紹興),租住在壹戶名叫鐘藝的人家。有壹天,有人趁她不備,打破墻壁,偷走了五箱文物。她深感悲痛,又生了重病。這次搶劫後,李清照再次來到臨安(今杭州)。
在臨安,李清照認識了壹個人。這個人叫張汝州,是個地方官。兩人相識後,張汝舟對李清照噓寒問暖。於是,李清照在最需要的時刻,投入了張汝舟的懷抱,成為了他的妻子。
沒想到,張汝舟在乎李清照是不是假的,算計她的文物才是真正的目的。
當得知李清照並沒有多少文物,而且僅有的文物也不容易得到時,張汝舟露出了本來面目,開始對李清照進行無休止的家暴。
忍無可忍的李清照只好抓住張汝舟求官時騙來的壹個把柄,去衙門告他。最終,張如舟受到處分,兩人離婚。但按照當時的刑法,舉報親人的人也要判刑——李清照要坐兩年牢。由於親戚的幫助,李清照只在獄中呆了十天九夜,就被釋放了。
國破家亡。禍不單行。李清照對此深有體會。而他陷入如此悲慘的境地,根本原因是因為入侵徐金國嗎?
於是,紹興三年(1133),樞密院副長官韓曉燕要去晉國的時候,50歲的李清照寫了兩首商朝秘詩《漢宮》,動情地喊了壹句“我要把我的血淚送山河,灑壹丘之地於東山。”
在臨安,她完成了《石頭記序》的寫作,並在隨後的兩年裏,李清照逃往金華避難。
在壹個陌生的地方,妳所關心的人陰陽相隔,曾經帶給他們很多快樂和希望的文物也像雲煙壹樣煙消雲散。春天來了,美麗的風景卻只增添了幾分惆悵。春末的時候,我還記得小時候在北京的那些日子,元宵節在帝都的熱鬧和興奮,和好姐妹壹起去溪邊的場景,還有喝醉了誤入荷塘的尷尬和荒唐。
壹晃30多年過去了。又壹個季節,繁花似錦。此時此刻,妳還能有那份閑適的心情嗎?能有這麽輕松的時刻嗎?
附近還有壹條美麗的小溪。妳為什麽不抽時間去劃船?但是船能承受船上的人心中無盡的悲傷嗎?
離開金華後,李清照再次來到臨安,依然孤獨,依然寂寞。冬去春來,盛開的梅花再也不能慣著尋梅年輕時踏雪的興致。手裏拿著梅樹枝,淚水只能在無情的摩擦間打濕他的衣襟。我頭都白了,卻沒有壹個會白頭偕老的人。晚風無情而迅速地吹著。明天早上,還能看到梅花的絢爛景象嗎?
《梅花三弄》裏的笛聲裏,李清照壹個人坐在門口,梅花的景象在她眼裏只是壹片汪洋。而她更像是無邊無際天空中壹只無助的孤雁。
壹年,兩年,三年...十年,二十年,在無邊的孤獨中,在無望無助的尋找中,壹代才女的生命之光正在消退。
尋找,在沈默中消失。深秋的細雨,是壹種揮之不去的悲傷,不斷積累。
“傷心枕上夜雨,點點小雨。壹滴壹滴。我擔心傷害北方人,也不習慣聽。”(《田字醜奴》)南方雨打芭蕉聲傷心。
李清照的晚年太冷清了。雖然她是七十三歲去世的,當時已經很老了,但我們可以想象她在南渡近二十年後的“余生”裏是怎樣的心情。
“孤影殘月,我還是要堅持下去,直到痛成碎片。”易安居士後半輩子成了“難居士”。李清照最後閉上眼睛會覺得解脫嗎?
壹句話,李清照贊美桂花:“為什麽要淺藍深紅?是壹等花。”(《鷓鴣天桂花》),最後,我們把這個評價給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