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瓜州
京口和瓜州只是壹水之隔,中山也只有幾重青山。
溫柔的春風又吹綠了,可是,天上的月亮,妳什麽時候能帶我回家?
江南岸春風綠,明月幾時照我?
有壹年初春,詩人王安石從揚州到瓜州渡口,歸心似箭,希望能早日回到自己在金陵中山的寓所——他因為變法失敗而被停職至今,壹直住在這裏。他打算先乘船渡過長江,在對岸京口(今江蘇鎮江)上岸,然後連夜趕回中山。
黃昏將至,船已駛近南岸,該上岸了。詩人情不自禁地向西望去,只見峰巒疊嶂,伸向遠方,最後被雲霧遮掩,不見夕陽外的中山。但也不遠,要知道,從京口到金陵,中間也就那麽幾座山峰!船壹靠岸,王安石第壹個跳上岸。突然,壹陣春風吹來,帶著醉人的花香。啊!詩人的腳步剛好趕上了春天的腳步,雙腳踩在江南綠色的地毯上。回到望江北岸,只有灰蒙蒙的暮色和滾滾的煙浪...此時,壹輪明月從東方升起,將陪伴詩人連夜趕回家,與親人團聚。王安石心血來潮,隨口唱了壹句絕句:
瓜州在北京的入海口,被幾座山隔開。
春風又來到了江南岸。明月幾時照我?
他壹路上反復背誦和思考,總覺得第三句中的“要”字太平庸,不夠貼切。後來改為“國”字。看了幾遍,並不好。改成了“進”字——“春風又進了江南岸”,咦,這像什麽?不好!他自言自語,然後改變了“人”這個詞——“春風又填滿了河的南岸”。唉,他越改越離譜。詩人棄了“人”字,跑了十余裏。他想了又想,改了又改,卻始終找不到壹個合適的詞。最後,他突然想到了在船上看到的青山綠水,綠野草木...綠色不是江南春天的象征嗎?為什麽不用壹個“綠”字?於是詩人大聲吟誦道:
“春風在江南岸是綠色的”——多麽綠色的壹個詞啊!
王安石這才決定用“青”字來代替“至”、“至”、“至”、“至”。第二天,當詩人回到中山的公寓時,他立即將這首詩抄在他的手稿中。
詩人本想用壹個動詞來表達江南春色的景象,但最終選擇了壹個形容詞作為動詞,這就是“形容詞用法”。“綠”不僅意味著“綠色”,也意味著“吹綠”,這是春風的人格化,增加了動態之美。這首詩是著名的“詞勤變,時自出”(《童蒙詩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