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詩:
我在南山下種了豆子,田裏的雜草長滿了豌豆。清晨早起鏟除雜草,夜幕降臨月光下扛鋤頭歸來。植被覆蓋的羊腸小道,夜露沾濕了我的衣服。弄濕衣服不可惜,但希望不要違心。
古詩詞鑒賞:
《歸園,少而無俗韻》結尾的兩句話是:“籠日久,歸自然。”所謂“自然”,不僅指農村自然環境,也指自然的生活方式。在陶淵明看來,口是心非,以社會價值觀為自己的行動準則,壹味追求富貴名利,是扭曲人性,迷失自我的行為。
自然的生活方式是自己修身養性,自己吃飯,滿足於簡單的生活,摒棄人與人之間的競爭和鬥爭。無論這種認識在社會學中應該如何評價,它都是古今中外反復提出的壹種思想。當然,陶淵明作為壹個貴族的後代,是壹個很少經歷過真正悲慘生活的磨煉的士大夫。
完全依靠自己的體力,其實很難養活壹家人;而事實上,他家還有仆人和有私情的“門生”為他種地。但他確實是在努力實踐自己對生活和社會的特殊理解,經常參加壹些農業勞動,並在詩歌中贊美這種勞動的快樂和美好。
讀者要註意,陶淵明的“耕田”不能等同於普通農民的種田,因為這不是他維持家庭生活的主要經濟手段;陶淵明對勞動的感受也不能等同於普通農民的感受,因為這種感受包含著相當深刻的對人生和社會的思考。在古代,
它只能出現在少數優秀的知識分子身上。如果妳想找到類似的表述,讀者可以在托爾斯泰的著名小說《安娜·卡列寧》中看到。小說中的萊文在某種程度上是作者的化身。他還親自參加農業勞動,尋求生活的真相,以此來批判貴族社會的虛偽、空虛和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