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種所謂的“新音樂”比所謂的“古樂”有著更古老的歷史,但它們在人民無拘無束的發展環境中保持了豪放、激情、奔放、浪漫的情懷和清新活潑的風格。優美動人的音色和歡快的節奏,讓聽慣了高雅音樂悠長沈悶的人耳目壹新。即使是那些明白“古樂”重要性的貴族,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喜歡“新樂”。比如戰國時期,魏文侯曾承認自己按禮儀要求坐在皇冠上欣賞古樂,卻忍不住打瞌睡,但欣賞新樂時卻不知疲倦(《禮記?音樂”)。梁也坦承:他喜歡的不是“前王之樂”,而是“世俗之樂”(《孟子?梁·《夏》)。
由此可見,雅樂賴以生存的土壤在社會政治的變遷中逐漸被弱化,而自西周以來壹直被政府排斥和壓制的民間音樂,卻在社會的動蕩和變遷中獲得了發展的契機。所謂“桑堅普、鄭、魏、宋、趙齊出”(《漢書?李樂知”)。鄭微之聲以其獨特的吸引力動搖了雅樂作為國家統治工具的基礎,體現了“新樂”取代“古樂”的不可阻擋的趨勢,同時鄭微之聲也成為春秋以後興起的民間音樂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