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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求壹篇論文——中國歷史上的物理

三.力學成就

《考工記·輪人篇》在論述車輪制造時,以受力、運動和不同接觸地面的影響等因素出發,在講到輪子的形狀與運動快慢之間的關系時說:“凡察車之道……不微至,無以為速也”。“微至”是指輪和地面的接觸面積少。就是說,車輪與地面接觸少,就容易轉得快。那麽,怎樣才能達到“微至”呢?它接著指出:“欲其微至也,無所取之,取之圜(圓)。”即要盡量把輪子做成理想圓。這是在實踐中對滾動物體的滾動速度與滾動物體的接觸面積大小有關的經驗總結,是符合近代摩擦理論的。在論述如何檢驗輪子各部分是否做得均勻時,它說:“楺輻必齊,平沈(沈)必均。”“水之以視(視)其平沈之均也。”這裏水之,即浸入水中,如果“平沈”即浮沈相同,則輪子各部分必定是均勻的,就符合制作輪子的要求了。這是浮力原理在制造輪子中的應用。在論述到輪子大小對拉力(牛或馬)的影響時,它說:輪太矮,馬就老在上坡壹樣。從現在力學知識看,當輪太低時,轅與地面成壹角度,馬除了要克服運動阻力外,要承受部分重力,因此馬總象上坡壹樣費勁。這是實踐中對斜面受力的壹種極好的分析。

《考工記》還分析了與彈道有關的技術。它在《矢人篇》中說:“水之以辯其陰陽,以設其比,夾其比以設其羽,參分其羽,以設其刃,則雖有疾風,亦弗之能憚矣。”這就是說,為了要使箭在飛行中保持穩定,采取了把箭上的羽毛按壹定比例對稱地安排,然後加上箭頭,則在飛行中就不怕風的影響了。接著又說:“前弱則俛(俯),後弱則翔(仰),中弱則紆(紆絗旋轉之意),中強則揚。”“羽豐則遲,羽殺則。”這說明了箭桿如果前輕後重,或前重後輕,都會影響飛行的高度;中間輕重配置不當,會影響飛行的穩定性;羽毛太多,則飛行速度慢。而羽毛太少,則箭容易落向旁側,射不到目的物。

《考工記》最早作出了關於物體慣性的論述。在《辀人篇》中說:“勸登馬力,馬力既竭,辀尤能壹取焉”。意思是說,馬拉車的時候,馬已停止用力了,但車還能前進壹段路程,這裏指出了物體的壹種基本屬性——慣性,這也是世界上對慣性現象的最早論述。

東漢王充在對物體的運動進行了仔細觀察的基礎上,在《論衡》中指出了人的視覺,在觀察物體的運動快慢時會造成錯覺的原因和如何量度物體運動的快慢。他在《論衡》中說:“天行已疾,人去高遠,視之若遲。蓋望遠物者,動若不動,行若不行;何以驗之?乘船江海之中,順風而驅,近岸則行疾,遠岸則行遲,船行壹實也,或疾或遲,遠近之視使之然也。”說明是由於觀察者離運動物體遠近不同,因而感到它的快慢也就不同了的道理。這也說明王充已知道了視角差對於觀察物體運動快慢的影響。在關於運動的快慢上,又說“日晝行千裏,夜行千裏,麒麟晝日亦行千裏,然則日行舒疾與麒麟之步相類似也。”意思是太陽和麒麟在日間運動的快慢相比是壹樣的,說明已有了現代物理學中“速率”概念之萌芽。

關於力和運動的關系,王充說:“是故車行於陸,船行於溝,其滿而重者行遲,空而輕者行疾,”“任重,其進取疾速,難矣。”又說“古之多力者,身能負荷千鈞。乎能決角伸鉤,使之自舉。不能離地。”顯然已不僅知道在外力的作用下,若外力大小壹定,則物體越重,要它開始運動,或使之運動狀態發生變化就越難。這顯然是現在稱之為牛頓第二運動定律的萌芽,而且還認識到內力不能改變物體運動狀態這壹事實。

漏水運轉渾天儀和候風地動儀,是東漢張衡(公元78—139年)根據物理的力學原理先後制成的。它們分別在天象和地震觀察上發揮了作用。漏水運轉渾天儀是壹臺自動測示天象的儀器,它以壹空心銅球表示天球,天球畫有星座和黃道、赤道,緊附在天球外的有地平環和子午環等,天球可以支架在子午環上繞天軸轉動。另外把計量時間的漏壺與渾象聯系起來,即利用漏壺的等時性,以漏壺漏出的水為原動力,再通過渾象內部裝置的齒輪等使傳動和控制設備,以使渾象每日均勻地繞天軸旋壹周從而達到自動地、近似正確地演示天象的目的。候風地動儀以精鋼制成,形似酒尊,裏面均勻排列八根“都柱”——上粗下細的立柱。由於都柱重心高,當地面壹有震動,就極容易向震動方向倒下。尊外相應地設置八條口含小銅球的龍,每個龍頭下面都有壹只蟾蜍,昂首張口(見插頁圖5)。當某壹都柱倒下時,就帶動了連接的龍,使龍口張開,所含的銅球落下到其下面的蟾蜍口中。因此觀察落下的銅球的方位,就可判斷地震發生的方向。

在運動的相對性概念方面,晉天文學家束皙(261~303年)說過:“乘船以涉水,水去而船不徙矣”(《隋書·天文誌》);晉葛洪(283~363年),號抱樸子,在其著作《抱樸子·內篇·塞難》中說:“遊雲西行,而謂月之東馳。”《晉書卷十壹天文誌》更將這壹相對運動的思想用於解釋天體運行:“天旁轉如推磨而左行,日月右行,隨天左轉,故日月實東行,而天牽之以西沒。譬之蟻行磨石之上,磨左旋而蟻右去,磨疾而蟻遲,故不得不隨磨以左回焉。”有極大價值的是至少成書於東漢時代的《尚書緯·考靈曜》(著者不詳,收入明代孫毅編纂的《古微書》卷壹《尚書緯》),該書在提出“地有四遊,冬至地上行北而西三萬裏,夏至地下行南而東三萬裏,春秋二分是其中矣”的同時,提出了著名論斷:“地恒動而人不知,譬如閉舟而行,不覺舟之運也。”這種對運動相對性的觀點,《考靈曜》比伽利略的《對話》至少早約1500年。此觀點說明我國古代物理思想達到過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