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冬夜讀書示子聿》
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示兒》
位卑未敢忘憂國。--《病起書懷》
塞上長城空自許,鏡中衰鬢已先斑。--《書憤》
出師壹表真名世,千載誰堪伯仲間!--《書憤》
小樓壹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臨安春雨初霽》
天機雲錦用在我,剪裁妙處非刀尺。--《九月壹日,讀詩稿有感,走筆作歌》
遺民淚盡胡塵裏,南望王師又壹年。--《秋夜將曉出籬門迎涼有感》
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壹村。--《遊山西村》
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人夢來。--《十壹月四日風雨大作》
衣上征塵雜酒痕,遠遊無處不銷魂。--《劍門道中遇微雨》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文章》
平生鐵石心,忘家思報國。--《太息·宿青山鋪作》
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壹村。 --<<遊山西村>>
陸遊(1125年11月13日-1210年1月26日) ,南宋詩人。漢族。字務觀,號放翁。越州山陰(今浙江紹興)人。12歲即能詩文,壹生著述豐富,有《劍南詩稿》、《渭南文集》等數十種存世,存詩9000多首,是我國現有存詩最多的詩人。陸遊具有多方面文學才能,尤以詩的成就為最。自言“六十年間萬首詩”,今尚存九千三百余首。其中許多詩篇抒寫了抗金殺敵的豪情和對敵人、賣國賊的仇恨,風格雄奇奔放,沈郁悲壯,洋溢著強烈的愛國主義激情,在思想上、藝術上取得了卓越成就,在生前即有“小李白”之稱,不僅成為南宋壹代詩壇領袖,而且在中國文學史上享有崇高地位,是我國偉大的愛國詩人。 為南宋四大家詩人之壹。詞作量不如詩篇巨大,但和詩同樣貫穿了氣吞殘虜的愛國主義精神。陸遊的著作有《放翁詞》壹卷,《渭南詞》二卷。他的名句“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壹村”、“小樓壹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等壹直被人民廣為傳誦
他始終堅持抗金,在仕途上不斷受到當權派的排斥打擊。中年入蜀抗金,長期的軍事生活豐富了他的文學內容,作品吐露出萬丈光芒,成為傑出詩人。詞作量不如詩篇巨大,但和詩同樣貫穿了愛國主義精神,“氣吞殘虜”。生當北宋滅亡之際,少年時即深受家庭中愛國思想的熏陶。紹興中應禮部試,為秦檜所黜。孝宗即位,賜進士出身.
紹興二十八年(1158年)入閩任寧德縣主簿.據《寧德縣誌》卷三《宦績》中記載:“陸遊,字務觀,即放翁也┅┅紹興二十八年任邑薄,有善政,百姓愛戴”。在寧德的南漈山上建有陸遊塑像.曾任鎮江隆興通判.乾道六年(1170)入蜀,任夔州通判。乾道八年,入四川宣撫使王炎幕府,投身軍旅生活。後官至寶章閣待制。 陸遊在政治上,主張堅決抗戰,充實軍備,要求"賦稅之事宜先富室,征稅事宜覆大商",壹直受到投降集團的壓制。晚年退居家鄉,但收復中原的信念始終不渝。壹生創作詩歌很多,今存九千多首,內容極為豐富。抒發政治抱負,反映人民疾苦,批判當時統治集團的屈辱投降,風格雄渾豪放,表現出渴望恢復國家統壹的強烈愛國熱情。《關山月》、《書憤》、《農家嘆》、《示兒》等篇均為後世所傳誦。抒寫日常生活,也多清新之作。亦工詞,楊慎謂其纖麗處似秦觀,雄慨處似蘇軾。但有些詩詞流露出消極情緒。他初婚唐氏,《釵頭鳳》等,都真摯動人。有《劍南詩稿》、《渭南文集》、《南唐書》、《老學庵筆記》等。在母親壓迫下離異,其痛苦之情傾吐在部分詩詞中,如《沈園》。
他的詩歌藝術創作,繼承了屈原,陶淵明,杜甫,蘇軾等人的優良傳統,是我國文化史上壹位具有深遠影響的卓越詩人 .他的主要著作有《渭南文集》,《劍南詩稿》,《放翁詞》,《南唐書》,《老學庵筆記》。
陸遊書名為詩名所掩,陸遊亦工書翰,精行草和楷書。他自稱"草書學張顛(張旭),行書學楊風(凝式)。"他的書法簡劄,信手拈來,飄逸瀟灑,秀潤挺拔,晚年筆力遒健奔放。朱熹稱其筆劄精妙,遒嚴飄逸,意致高遠。遺留書作不多,書論有《論學二王書》。傳世之作有《苦寒帖》、《懷成都詩帖》等。
他的作品主要有兩方面:壹方面是悲憤激昂,要為國家報仇雪恥,恢復喪失的疆土,解放淪陷的人民;壹方面是閑適細膩,咀嚼出日常生活的深永的滋味,熨貼出當前景物的曲折的情狀。他的學生稱贊他說:“論詩何止高南渡,草檄相看了北征”;壹個宋代遺老表揚他說:“前輩評宋渡南後詩,以陸務觀擬杜,意在寤寐不忘中原,與拜鵑心事實同”。這兩個跟他時代接近的人註重他作品的第壹方面。然而,除了在明代中葉他很受冷淡以外,陸遊全靠那第二方面去打動後世好幾百年的讀者,像清初楊大鶴的選本,方文、汪琬、王蘋、徐釚、馮廷櫆、王霖等的摹仿,像“紅樓夢”第四十八回裏香菱的摘句,像舊社會裹無數客堂、書房和花園中掛的陸遊詩聯都是例證。就此造成了陸遊是個“老清客”的印象。當然也有批評家反對這種壹偏之見,說“忠憤”的詩才是陸遊集裏的骨幹和主腦,那些流連光景的“和粹”的詩只算次要。可是,這個偏向要到清朝末年才矯正過來;談者痛心國勢的衰弱,憤恨帝國主義的壓迫,對陸遊第壹方面的作品有了極親切的體會,作了極熱烈的贊揚,例如:“詩界千年靡靡風,兵魂銷盡國魂空;集中什九從軍樂,亙古男兒壹放翁!”“辜負胸中十萬兵,百無聊賴以詩嗚;誰憐愛國千行淚,說到胡塵意不平!”這幾句話仿佛是前面所引兩個宋人的意見的口聲,而且恰像山谷裹的回聲壹樣,比原來的聲音洪大震蕩得多了。
“掃胡塵”、“靖國艱”的詩歌在北宋初年就出現過,像路振的“伐棘篇”。靖康之變以後,宋人的愛國作品增加了數目,前面也選了壹些。不過,陳與義、呂本中、汪藻、楊萬裏等人在這方面跟陸遊顯然不同。他們只表達了對國事的憂憤或希望,並沒有投身在災難裏、把生命和力量都交給國家去支配的壯誌和弘願;只束手無策地嘆息或者伸手求助地呼籲,並沒有說自己也要來動手,要“從戎”,要“上馬擊賊”,能夠“慷慨欲忘身”或者“敢愛不貲身”,願意“擁馬橫戈”。“手梟逆賊清舊京”。這就是陸遊的特點,他不但寫愛國、憂國的情緒,並且聲明救國、衛國的膽量和決心。譬如劉子翚的詩裏說:“中興將士材無雙……胡兒胡兒莫窺江!”“低頭拔胡箭,卻向胡軍射……男兒取封侯,赴敵如饑渴”,語氣已經算比較雄壯了,然而講的是別人,是那些“將士”和“男兒”——正像李白、王維等等的“從軍行”講的是別人,盡管劉子翚對他的詩中人有更真切的現實感,抱更迫切的希望。試看陸遊的壹個例:“鴨綠桑乾盡漢天,傳烽自合過祁連;功名在子何殊我,惟恨無人快著鞭!”盡管他把自己擱後,口吻已經很含蓄溫和,然而明明在這壹場英雄事業裏準備有自己的份兒的。這是“詩經”“秦風”裏“無衣”的意境,是李牧“聞慶州趙縱使君中箭身死長句”的意境,也是和陸遊年輩相接的嶽飛在“滿江紅”詞裏表現的意境;在北宋像蘇舜欽和郭祥正時詩裏,在南北宋之交像韓駒的詩裏,也偶然流露過這種“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誰知我亦輕生者”的氣魄和心情,可是從沒有人像陸遊那樣把它發揮得淋漓酣暢。這也正是杜甫缺少的境界,所以說陸遊“與拜鵑心事實同”還不算很確切,還沒有認識他別開生面的地方。愛國情緒飽和在陸遊的整個生命裏,洋溢在他的全部作品裏;他看到壹幅畫馬,碰見幾朵鮮花。聽了壹聲雁唳,喝幾杯酒,寫幾行草書,都會惹起報國仇、雪國恥的心事,血液沸騰起來,而且這股熱潮沖出了他的白天清醒生活的邊界,還泛濫到他的夢境裏去。這也是在傍人的詩集裏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