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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魯迅博物館觀後感150字

走進北京魯迅博物館,迎面是魯迅先生的石雕半身像,目光堅定,面容安詳。石像後面就是博物館陳列大廳。魯迅先生逝世已70周年,今年博物館將展廳重新布置過。舉步入內,能感到新的展廳色調清爽、空間明亮。

新陳列裏的舊日時光

自1956年建館以來,展廳已幾經變遷。上個世紀50年代的展廳頗具俄羅斯風格,90年代新建時又壹變為東方情調。時至今日,由於使用了10年之久,展櫃和展品(復制品)已出現破舊和破損。為紀念魯迅逝世70周年,博物館對其基本陳列“魯迅生平陳列”重新布展。調整充實後的館藏陳列,即將與訪者見面。改造過的展廳,質樸、自然、明快、流暢,更具時代感和親和力。

魯迅博物館館長孫郁說,最近10年間,中國在魯迅研究方面,出現了不少新的研究成果,不但有新史料的發現,而且學術界對文學史上的壹些事件,有了更明晰的脈絡和說法。這次改進陳列的成果之壹,就是在內容上進行了補充和完善。比如在原有《新青年》的展品旁邊,新添了錢玄同和陳獨秀的手稿,讓人們對於《新青年》的了解更具有豐富性。

在新的展示陳列中,科技手段廣泛應用,觸摸屏、錄像片等電子媒介的引入,超越了對歷史靜態的呈現,而賦予壹種動感。在展櫃裏,多了幾個電子屏幕,播放的都是有關魯迅生平的紀錄片。其中之壹,播放的錄像竟然就是當年魯迅在仙臺學醫時看到的有關日俄戰爭的“畫片”。“有壹回,我竟在畫片上忽然會見我久違的許多中國人了,壹個綁在中間,許多站在左右,壹樣是強壯的體格,而顯出麻木的神情。(魯迅語)”此時無聲勝有聲,在光與影的變幻中,借助這黑白和無聲的影像,我們仿佛走進了歷史,走進了百年前的風雨和人生世象。

歷史記憶承載民族希望

展廳中央,是幾面造型美觀的展墻。這裏,既巧妙地美化了通往地下展廳的通道,本身也是整個陳列中別出心裁的創造。人們能看到設計者精心設計的魯迅先生的種種名言,也能看到魯迅所喜歡的新時代的版畫藝術。

魯迅說過的壹句名言,人們耳熟能詳:“希望是本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這正如地上的路;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魯迅又說過,“絕望之於虛妄,正與希望相同。”由此,某些人可能覺得魯迅是個虛無主義者。可是,當人們走進展廳,走進魯迅的世界,認真感受這位文化巨匠的人生軌跡的時候,卻發現,在50多年人生路上,魯迅先生始終懷著“希望”。

讓我們隨著輕輕的腳步,進入那些不應忘卻的歷史記憶吧。

“靈臺無計逃神矢,風雨如磐暗故園。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展櫃中魯迅手書的詩句讓我們回到上個世紀初,那是壹個民族尋求富強和驅除壓迫的時代。在展櫃中,我們能看到魯迅那個時代的“青年讀本”――簡單素雅的封面,隸書書寫著《侯官嚴幾道先生述赫胥黎天演論》。《天演論》對壹代中國精英產生的影響之大,大概很難準確估計,但是,毫無疑問,這些思想,打開了青年魯迅們心靈的壹扇門,魯迅在礦路學堂的日子裏,“壹有閑空,就照例地吃侉餅、花生米、辣椒,看《天演論》。”進化論的觀點,成了他早期思想的基矗

展櫃中的電子屏幕播放著當年的“畫片”,魯迅的人生道路,在這個地方發生了壹次翻轉,他第壹次深刻地意識到,要改造中國,“醫學並非壹件緊要事”,而改變人們的精神面貌才是“第壹要著”,從此,魯迅棄醫從文。1906年,魯迅從仙臺到東京,開始了他壹生的文學道路。

1918年,《狂人日記》發表在《新青年》第4卷第5號,這個時候,我們開始聽到“鐵屋中的吶喊”。魯迅說,“然而說到希望,卻是不能抹殺的,因為希望是在於將來,決不能以我之必無的證明,來折服了他之所謂可有。”

1926年的3月18日,歷史記住了壹次卑劣的事件,也記住了魯迅的憤怒。《無花的薔薇》、《紀念劉和珍君》、《死地》……壹篇篇犀利如匕首的文章歷歷在目。不久,魯迅結束了他在北平的生涯,從此南下。

很難在此壹壹講述展櫃裏的壹切,和這壹切講述的歷史。但是,這些歷史記憶最終會停留在1936年10月19日。在這壹日,斯人遠遊。

由沈鈞儒題寫的“民族魂”白色錦旗,曾經覆蓋在魯迅的靈柩上,那幾個大字的墨色之深,有直指人心的力量。也許這位瘦小的軀體裏,確乎有著不同尋常的困惑與煎熬,但是,終其壹生,那股希望的火焰都在和他的生命壹起燃燒。

每個時代他都“在潮

魯迅當年說過,不希望有人紀念自己,人已死去,萬事皆空,散滅就散滅了吧。然而,在博物館這個憑吊之處,我們卻看到精神血脈的傳承。

10年前,正在這個博物館的大廳裏,已經是北大著名教授的錢理群先生發表了壹次深情的講演。他回憶了20年前的自己,回憶起在貴州的小山城中,和同齡的青年學生閱讀魯迅、討論魯迅的青春歲月。他說自己感到慚愧,那今日還在小小山城中生活著的老朋友們,他們對魯迅的理解,並不比自己這個“魯迅專家”更少。相反,這些在民間真實地生活著的“精神弟兄們”,更是魯迅的“知音”。

魯迅的知音,在民間,也遍及天涯。今年9月10日,諾貝爾文學獎的獲得者大江健三郎來華訪問,並且在中國社會科學院發表了題為《始於絕望的希望》的演講。大江的演講,其精神底蘊正是來自魯迅的希望哲學。大江說,對魯迅的閱讀,貫穿了他的壹生。筆者去年曾采訪過日本的著名學者丸山升,他同樣把魯迅作為自己精神上的老師,認為魯迅的雜文對他的影響最大。

今天,魯迅早已成為壹種世界性的文化現象。全球已有30多個國家用50多種語言文字翻譯出版魯迅作品,日本、美國、俄羅斯等幾十個國家和地區還有深入的魯迅研究。在世界文化版圖上,魯迅先生早已成為鮮明的文化符號,與民族復興路上的中國形象密不可分。

中國文化部部長孫家正說博物館是“珍藏歷史、啟迪未來,是公民終身的學校。”魯迅博物館述說的是壹個人的歷史,壹個人的舊日時光。這過去的歲月之所以值得記憶和珍藏,是因為這個人思想的燭光,不僅照亮了壹段歷史,也照亮人們心中被恐懼和無知所籠罩著的黑暗。也正因為如此,幾十年上百年的歲月轉瞬間逝去,中國的年輪,壹圈又壹圈,可是在每個時代裏,魯迅的聲音始終都在,在每個時代裏,他都真正的“在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