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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經有什麽用?

近與女兒壹起念三字經,吾之本意是趁著孩子年齡小讀壹點中國經典的壹些書籍,這其實還算不上讀經,只是飯後隨意間與女兒的壹次親子閱讀。但對於讀中國經典之書,吾壹直推崇之,認為作為中國人應多讀經典,這對個人是非常有益的,可能也是希望女兒做個有識之人吧,切莫如其母壹遇到寫文章就腦子壹片空白所寫之文空空如也。關於讀經與否,曾有讀經之爭,下面所列為“讀經有什麽用”壹書中的眾說紛紜。讀經?廢經?民族精魂?封建迷信?復興之路?亡國之途? 讀經之爭是近代中國思想文化史上的重要議題。1934年《教育雜誌》發函給學界專家,咨詢對於學生讀經問題的看法,搜集到蔡元培、唐文治、錢基博、顧實、陳立夫、王新命、任鴻雋、陳望道、陶希聖、翁文灝等人的意見書七十余篇,後於1935年編輯成專刊出版。專刊涵蓋了當時教育文化界各派的代表性意見,涉及各級學校是否應讀經,如何安排課程,讀哪些經,怎樣讀經以及經與中國歷史、國家前途、民族性格、兒童身心等等諸多方面,大多能開誠布公、平心靜氣。此次出版,除了重新整理編排,校訂文字,編制版式外,還增添了作者小傳及多篇相關閱讀材料,以期供當下身處“國學熱”中的各方人士參考借鑒之用。 目錄提要唐文治先生的意見:讀經當提倡久矣!吾國經書,不獨可以固結民心,且可以涵養民性,和平民氣,啟發民智。故居今之世而欲救國,非讀經不可。姚永樸先生的意見:經者,無論孔孟以上,群聖人之言行,萃於其中,至精至博,足為萬事之標準。夫經之所言,乃人人之所固有,本於天理,愜於人情。歷代信仰,莫之敢易,良由於此。學者不欲保存吾國文字則已,如欲保存之,以振起中國特立之精神,則讀經壹事,其關系豈不重且大哉!陳朝爵先生的意見:故今所議,不空言讀經,而曰恢復讀經,不忘本也。大、中、小各級學校,讀經皆為必要課程。古直、曾運乾、陳鼎忠、方孝嶽四位先生的意見 :經也者,吾國立國之精魂,民族由此而尊,民權由此而崇。舍經而言教育,吾惟亡國是懼,他何論焉!王節先生的意見 :國於天地,必有與立,所立者何,精神是也。經者,吾國先民數千年來精神所系者也,崇之則治,違之則衰且亂。欲挽救垂危之中國,必自復興經學始,欲發揚吾國偉大之真精神,必自表彰經學始。何鍵先生的意見:余主張學校讀經,並宜從小學始,在余意計中,固謂其有百利而無壹弊也。……國於天地,必有與立。與立者何?民族精神其大端也!……中國文化,由六經造成,歷時久遠,蒂固根深,吾人茍認昌明固有文化為時代急需之要求也,讀經斯為必由之路矣!楊壽昌先生的意見: 嗚呼!今日國難急矣!民德墮落矣!新失其新,舊失其舊,旁皇歧路,莫知所歸。凡有血氣者莫不尊親之孔子之學說,以起我國民已失之靈魂,將誰望乎?將誰望乎? 憶欽先生的意見:二十年來,學校廢止了讀經,壹般學子,失了教育的重心,而為各種龐雜的學說所熏染。只有孫中山先生,老早就看得很清楚,深知其中的弊病,所以對恢復民族地位的政策,便確定為要把固有的道德和智識,恢復起來。固有道德和智識的策源地即在經書,而恢復固有道德和知識,也只有從讀經下手。 雷通群先生的意見:我照字面說,是不贊成“讀經”兩字,只通過“經訓”兩字,因為惟在“經訓”中才能求出功用性。錢基博先生的意見:立國之道,尤有其大經大法,斷非剽取他邦文物所能為功。舉國數千年積成之風習,與其足以支配國民之心理者,有最深之關系,而其支配數千年之國民心理以維世教於不敝者,不得不推《四書》、《五經》。 顧實先生的意見:學校之讀經問題,本不成問題也。然而居然成為問題,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豈非適足以見國家之多故哉?鄭師許先生的意見:我們要救國,當從壹切的學術上救起。經學也是壹種學術,所以極需要有壹部分的學者負起這個重責,勿使薪盡燼滅,千萬千萬。所以我的辦法,打算在已辦國學研究所的大學裏特地開設壹個經學深造班,或經學專攻班,養成將來的標準的經學大師。這樣我國經學的地位才得提高。江亢虎先生的意見:余主張讀經,尤主張小學讀經,不第求經訓之普及,端蒙養之始基。至於中學、大學,不妨自由研究。 李蒸先生的意見:中學時代,經不可不讀,萬不能全讀,宜選其菁華,棄其糟粕。小學時代,只可就經中嘉言懿行,改編為語體文,以為教材,不必讀原文。任鴻雋先生的意見:我不曉得主張讀經的,其真正目的在哪裏。第壹,讀經可以代替文字的訓練嗎?這個答案當然是“不能”。其次,要問讀經是否即可以成功復古運動,我們的答語也是“不能”。要想拿讀經來做復古運動,等於白日做夢,其結果也非歸於失敗不可。 陳立夫先生的意見:中西文化之所以殊途進展,其壹在精神方面作畸形的發展,其壹在物質方面作畸形的發展,乃由於西洋人先發現物質之重心與物質之動力,而中國人則先發現精神之重心(中)與精神之動力(誠)。如此見解不誤,則“經”即在現代亦仍為最有價值之書。鄭鶴聲先生的意見:讀經之成為問題,不在專科大學而在中小學。夫經非不可讀,特就中小學生論,讀經宜力求簡單化,讀經宜力求切實化。朱君毅先生的意見:今日學校,應否讀經,確有討論之價值。第壹,艱深之書,未必即為無益之書。第二,思想原無古今之分,而只有是非之別。第三,學有體用之別。為用之學,自應求其說理精確,而為體之學,不妨求其含義廣大。經乃為體之學也。蔡元培先生的意見:為大學國文系的學生講壹點《詩經》,為史學系的學生講壹點《書經》與《春秋》,為哲學系的學生講壹點《論語》、《孟子》、《易傳》與《禮記》,是可以贊成的。為中學生選幾篇經傳的文章,編入文言文讀本,也是可以贊成的。若要小學生也讀壹點經,我覺得不妥當,認為無益而有損。 李書華先生的意見:我覺得在現在的中國,應該極力設法普及科學知識,提倡科學研究,推廣科學應用。這壹類的問題,實在是當前的急務。至於讀經壹層,或者還是次重要的問題,似乎可以不必多加討論。胡樸安先生的意見:讀經與尊孔不能並為壹事,更不能以讀經即為尊孔之表示。吾人所以尊崇孔子者,尊崇孔子之人格,非尊崇孔子之思想;即以思想言,亦是尊崇孔子能合時代之思想。經為孔子二千年所刪訂之書,已有大部分受時代之影響而不甚適宜。王新命先生的意見:《五經》除卻專家不必讀,《十三經》至少要刪去《詩》、《書》、《易》、《禮》、《春秋》這五種,其余不妨讀。中等以上學生不必把它作為教科書讀,只能把它作為參考書讀。就是把它作為參考書來讀,讀經的目的應是“溫故而知新”,不應準備把整個古代的遺物來充實現代人的生活。何清儒先生的意見:經書不是小學學生能讀的。中學學生或有相當了解的能力,但若將經書全部逐字去讀,是非常的不經濟,並且亦不能適合程度。大學學生可說是讀經最適當的人。……不讀經書,是因為程度能力的關系,亦不是忘本不忘本的問題。至於對於拯救國難復興民族,是否有關系,看不出多少來。 楊衛玉先生的意見:我對於讀經的感想,以為第壹是怎樣讀法的問題。以為壹讀了經就可救國家、正人心,未免太存奢望。以為讀了就要陷到地獄壹般,這也未免過火。……如果承認應該讀經的話,只能把它當作讀書的壹種,不應先存了壹個鄭重其事觀念,特別提出名之曰讀經。假如吾們為“經”而讀經,那就死讀經不是善讀經,結果不但不能多造成救國之士,多幾個誤國之士也說不定。陳鶴琴先生的意見:經書含義宏深,文字古奧。如果要教小學生領略經書的精義,第壹步要把經書的文字和編制,先加選擇和改造。李權時先生的意見:不佞主張中學及大學列讀經為必修課,因為讀經有文學的價值;讀經有道德的價值;讀經有懷古愛族的價值。繆鎮藩先生的意見:作者主張應從早放棄小學讀經,轉壹方向,來提倡從政人員讀經,或許要切合些咧。劉英士先生的意見:歸納起來,我是贊成讀經,而又同時反對人家提倡讀經的。凡是力能讀經而又喜歡讀經的人,隨時隨地都有權利讀經,卻不必枉盡義務去提倡讀經。讀經就是讀經,問題簡單得很。吳自強先生的意見:我對於讀經在學校教育方面,不絕對反對,也不完全贊同,我是反對小學讀經,而贊成中學以上,可以酌量誦讀。崔載陽先生的意見:經書文義雖多深奧,或失卻時代性,可是其中文字顯淺,意義純正,適合現代中學生研究的,量亦不少。選擇壹些來讀,結果未必比讀我們今日做的教科書來得壞。鄭西谷先生的意見:讀經不是無意義的,但經書上的話,也不能真的當作壹成不變的“天經地義”。我以為現代讀經,要用現代的眼光,重新估定經書的價值,有價值的才教人去讀。讀經的目的,正從經書中認識古代的文化。黃翼先生的意見:用宗教的態度去讀經,我以為是應當排斥的。以讀經為道德教育的方法,也是應當反對的。但我卻贊成受高等教育的人讀些經史古籍。……讀經史必須先有相當的成熟和準備,所以低級學校中是絕對不相宜的。章益先生的意見:讀經應成熟到高中以上程度方可認真去讀,且批判地讀、有選擇地讀,同時應經子並重。範壽康先生的意見:儒家是中國古來哲學中的壹大派,研究中國哲學的人當然值得研究,此外喜歡讀經的人當然也可以自由去讀。可是,若把讀經問題解釋作“在中小學中必須設讀經課”的問題,那麽,我個人卻不得不表示反對。謝循初先生的意見:讀經問題,不在經本身,乃在讀者為誰以及目的何在。至於主張恢復小學讀經的理論,與因火車出軌而主張恢復土車的理論壹樣可笑,不值壹辯。陳鐘凡先生的意見:讀經必先具有相當的常識以為工具,故非有相當的修養不能率爾從事於此。至於壹般青年是否皆有這種功夫,那非我所敢知,然則現在有人主張中小學的學生皆要讀經,這是什麽用意,更非我所能明白。趙廷為先生的意見:我們若舍棄成見,平心靜氣地解決這讀經的問題,就應該要采用“社會需要”和“心理需要”這兩個標準,加以估評。據我的估評,“經”只可供對於所謂“國學”有興味的人們研究和賞玩,決乎不宜定為中小學校的教材。陳禮江先生的意見:我對於讀經的意見有兩點:壹、我反對強迫讀經,尤其是強迫中小學學生讀經。二、我認為“經”不過是古代的哲學和文學壹類的東西,如果要讀,當另有讀的方法和讀它的人,而不是要強迫個個人讀的。方天遊先生的意見:經為中國古代文化之總匯,綴學之士,從事籀繹,勢所當然。但在各級學校列為課程,強人人以必修,則殊非得計。蓋經之為用,有得有失,非有百利無壹弊也。朱秉國先生的意見:照我看來,主張讀經者所持的理由,都是說不通的。……教中小學學生讀經,徒然妨礙青年思想的發展,也許會減少青年對於科學的興趣。讀經只可以教少數人讀,如大學中國文學系的學生,或者其他專門研究國學、整理國故的人,決不能教壹班中小學學生都去讀。陳柱尊先生的意見:吾國近二十余年來,學校既不讀經,且不註重德育。於是有談及仁義道德者,皆以腐化目之。漸染日久,遂至人欲橫流,泛濫而不可救。民怠而奢,國貧而侈,欲內憂外患之不日亟,其可得乎?故自今以後,學校每周選擇適於程度之經書講授壹二小時,似有不容緩者矣。陳高傭先生的意見:作者認為,以歷史學家的態度,從現實問題出發,在了解現代思想懂得科學方法的前提下,方可讀經。傅東華先生的意見:像讀經這樣壹張服過二千多年的陳方,現在仍想拿它來服用,以為可以發生意外的效驗,那是除開“迷信”兩字之外再尋不出其他形容詞來的!……無論從文學的或歷史的觀點去讀經,經就都應該看做壹套Classics,而不該看做壹部Bible。……經決不是人人所該讀,尤其不是中小學生所該讀。杜佐周先生的意見:道德的標準是隨時代而改變的。在古時以為有道德的,在今日未必以為有道德。倘若我們不顧及時代的潮流和註重實際的需要,擅把《四書》、《五經》作為中小學的教材,強迫學生去學習,則不特學生方面將“莫明其妙”,毫無獲益;即教師自己恐亦解釋為難,不能自圓其說。高覺敷先生的意見:經學原非無研究的價值,但是這個研究,是少數專門學者的份內事。倘主張壹般青年都得以寶貴時間從事讀經,則我根本反對。姜琦先生的意見:在原則上,我絕對地反對學校讀經——反對學校讀原本的《四書》、《六經》。不過在國文、公民及歷史的教材中,我也主張不妨壹部分取資於《四書》、《六經》中之可懂的、有啟發性的、不違時代性的材料。程時煃先生的意見:吾人須知處此二十世紀之時代,必使中國現代化,方足適應現代之環境。經書中多不適現代之語,無可諱言。茍特標讀經之目,施諸各級學校課程之中,其結果必使兒童與青年收效於道德修養者少,而不合現代思想者多,所謂利不勝害。高踐四先生的意見:討論讀經問題,當先問“讀經”二字之範圍。如範圍不是狹義(限於童年在學校以讀經為功課之壹種),而是廣義(包含童年、青年、成年,在學或不在學),我就很贊成讀經的。蔣復璁先生的意見:壹個時代有壹個時代的信仰,壹個時代的生活,這就是時代的精神,很自然的形成,決不能勉強更改的,更決不, 能使這前進的時代拉退多少年,歸還原路。……不讀經書,那是自然的趨勢。要現在的學生像從前那樣讀經,吾想為大可不必。劉百閔先生的意見:經之蘊奧,在倫理與事理。倫理在行,而事理在明。“行教”不重文字,重教育與陶冶;“明教”有由經驗而得,有由讀書而得,能讀書自亦為明事理之要道。……提倡讀經,吾主成年以後讀。 吳研因先生的意見:經的應讀不應讀,實在是不成問題的。所成問題的,只是下列的幾點:(壹)以讀經教學道德,究竟有多少效果?(二)不需要並且不能讀經的小學兒童,是否應當強迫他們去讀?(三)需要而且已能讀經的普通中學生,是否應當不加選擇地叫他們“畢讀”全文?(四)國文程度已高的例如大學文學院的學生,讀起經來,究竟應當叫他們用什麽態度去讀?倪塵因先生的意見:經可讀,但不必盡人皆讀。……所謂經可讀,便是給研究文學的人,特別是研究古文學有興趣的人當做文學讀。不然就給研究思想史的人當做政治思想史、經濟思想史和倫理思想史讀。所謂不必盡人皆讀,便是壹般人都不需要讀。陳望道先生的意見:經書是古代社會文化的史料,內容繁復,編制散漫,無論從學術說,就教育說,都不適宜做壹般人的讀物,只可以做壹些專家研究的對象。謝六逸先生的意見: “經”是中國固有文化的壹部分,是古人的業績,我們不能輕視它。但讀經如不得法,便損傷它的價值。孫寒冰先生的意見:我並不絕對反對讀經,但我反對讀經的運動。讀經與道德無關;讀經與救國,則更是風馬牛不相及。治心先生的意見:把所謂十三經的內容分析壹下,本沒有尊崇的必要,只可供各科專門研究的材料。而且欲現代學生大家去讀這壹套,不但沒有多少用處,也是時間所不許的。……我們不必提倡讀整個的經,采取《論語》、《孟子》中關於修身的材料來放在公民課中,也就夠了。江問漁先生的意見:我國在這個內憂外患、重重壓迫的當兒,壹般人民,方痛心疾首,惶惶然以民族前途為慮,乃壹部分教育界知識分子,忽然又鬧出什麽“讀經”問題,居然“甚囂塵上”。真是令人莫明其妙。周憲文先生的意見:我以為天下沒有絕對好的書,也沒有絕對壞的書,所以既沒有絕對可讀的書,也沒有絕對不可讀的書。第壹是看讀法如何?第二是看需要如何?如果上述兩大前提(即合理的方法與急切的需要)都有“肯定”的答案,那麽經固然可以讀,應該讀,不過希望勿要讓它來“救國”。翁文灝先生的意見:此問題並無重大關系,殊不值得多費討論。 尚仲衣先生的意見:教育在其本質上,是要供給人們對於生活的正確要求,並且訓練他們,使之有滿足這種生活上正確要求的技能與力量。但是在殖民地中,教育卻走了歧路。……在這種矛盾上所產生的變態教育中,讀經遂成了壹切教學的中心。而《耶經》、《可蘭經》、《猶太經》以及儒經的主要作用,又重新活躍於現代的教育系統中,以移轉壹般殖民地人民的視線,消滅其本身的具體的正確要求。王西徵先生的意見:眼看帝國主義者的魔手就要將我們的兒童和青年抓出生活的圈外,而我們的統治者及其士大夫們卻要將我們的兒童和青年引到古老的封建的絕路上去逃避。這不是什麽“教材”、“教法”的枝節問題,我們須得睜開眼瞧,打定主意應付。 陶希聖先生的意見 :倡讀經的人的意思很簡單。經是許讀不許通的。要妳起畏怖的感情,不許妳用學術的觀察。如果自由研究經,妳便會把妳的思想給弄得活潑了,活潑的思想的人們,是不大聽話的。不聽話,便不是好東西。劉南陔先生的意見 :從我們四十歲以上的人說,小時均讀過經書,多少受點經書的益處,或從文字方面說,或從立身方面說,不能說毫無關系。但決不能因為本身之關系,壹定要我們之後輩,走我們那條舊路。林礪儒先生的意見:若望中國文化有新生氣,便該走上創新的路。讀經應采取熔解改鑄的態度。可是這又恐怕中小學生辦不了! 吳家鎮先生的意見:壹方面不必公然主張讀經,壹方面不必公然主張廢經。因為經書或許為我國數千年文化精華之所在,民族精神之寄托。至於是否列入教育部之公民訓練課程標準,則大可不必。周予同先生的意見:恕我愚笨,我真不知現在主張“讀經”的人何以認為必要?為學術嗎?我不反對,而且贊同。然而,經不是壹讀可了的,而是應該讓少數人客觀地去研究。為政略嗎?我想聰明的當局決不作此想。為民族精神嗎?這亦只是壹個極籠統而錯誤的觀念。……主張讀經的先生們,清醒點,國家民族的福利和妳自己兒女的身心健康是不應該這樣“兒戲”似的犧牲掉的!柳亞子先生的意見:時代已是壹九三五年,而中國人還在提倡讀經,是不是神經病!曾作忠先生的意見:讀經必須要顧慮到四件事:壹、學生的能力;二、學生的興趣;三、學生的需要;四、社會的需要。經書按照課程改造的原理說起來,實在沒有加入中小學課程中的理由。葉青先生的意見:中小學校不可讀經。大學除了有關於經的學系(如中國[古]文學系、中國史學系等)外,也不可讀經。在教員和壹般人方面,除了他的研究有關於經外,同樣不可讀經。而讀經的人,目的只是站在社會進化立場上作種種歷史之科學的研究,任務在探出我們過去的進化之跡。文化復興和民族復興都另有其正當的途徑,與讀經沒有關系。武昌中華大學中國文學系諸先生的意見:茲問題重大,非集思廣益,不足以得其真理,經邀集敝校中國文學系諸先生及研究中國文學有關各員開座談會,冀得壹結論,但主張讀經與反對讀經及主張節取經義者,各有其人,幾經辯難,意見未能壹致。……但就本國現狀,亟應建設中國本位文化,樹立社會中心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