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學好文言文,有利於豐富精神世界,熏陶語感。屈原、司馬遷、李白、蘇軾等先賢,以文言構築的詩文,是輝煌燦爛的“精神燈塔”,照徹千萬年,沐浴古今人。他們的靈魂,用文言走過的漫漫的精神歷程,我們今人再通過文言,讓學生去循跡走過,對學生的精神就是壹次次歷練。不斷地走過、不斷地歷練,就是民族的精神積澱、精神記憶與精神傳承!同樣也是語感的形成。作家李霽野上世紀四十年代說:“讀過壹點詩詞的人,黃鸝、燕、鳩、杜鵑等鳥所引起的情緒,也自然和未曾讀過詩的人完全不壹樣。我們經過詩文的眼睛來看萬象,經過詩人的耳朵來聽萬籟,仿佛是增加了壹種感官,而不曾讀詩的人,卻仿佛是瞎了眼睛,聾了耳朵,他們的生活經驗自然也就貧乏得多了。”這裏的詩詞指的是古典詩詞,如此量化積累,就是語感的形成,也是精神氣質的形成。這些恐怕是單純學習白話詩文所不可替代的。
(3)學習文言文,有利於促進道德回歸。道德作為調整人類行為的規範,既是人類自身發展的手段,又是人類發展的目的,它對社會具有積極的規範、教育、導向作用。自古以來,中華民族以文言流傳下來很多有價值的道德觀和價值觀。因此,文言文擁有無法估量的教育潛能,其中包含著壹個古老民族的精魂。在當前重新樹立個人責任與美德的過程中,文言文教學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的作用與功能。我們當代學生所普遍缺少的很多有關修身、治家、睦親、就業、交際等道理在古代經典名著中都有發人深思的論述。例如,《中庸》裏對人與人交往中所講究的“誠”有這樣的論述:“誠者,天之道也,誠之者,人之道也。”“惟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能盡物之性,則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可以與天地參矣。”再如道德操守,古人對這方面的強調提高到了及至,甚至把道德看得比生命還寶貴。用孔子的話講就是“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其誌也”,“誌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人,有殺身以成仁”。
這些道德觀念固然帶有壹定的階級局限性,但只要我們用歷史的眼光、辨證的方法,合理地去發掘利用,它就壹定會釋放出巨大的能量。從短期效應看,有助於提高學生對壹人壹事的思想認識;從長期效應看,有助於加強其個人道德修養,增強社會責任感,有助於塑造理想人格。
(4)學好文言文,有利於提高寫作水平。20世紀上半葉,中國文壇閃耀著壹群璀璨的巨星,他們是魯迅、胡適、梁實秋、郭沫若、老舍、巴金、曹禺、林語堂、張愛玲等等,他們光華四射,文采灼灼。他們靈動地駕馭白話,築起白話漢語的華彩篇章。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20世紀下半葉的中國文壇卻頓失光彩,再沒有湧現出壹個靈動地駕馭白話的“大師群體”,堪稱“白話大師”的只有寥寥幾位。形成這種現象的原因當然很多,但是最根本的原因是:從20世紀三四十年代開始,中小學階段截斷了系統的文言文教育的血脈。這使得在20世紀下半葉成為文壇主流的人們,沒有接受過系統的、深入的文言教育,使他們難以達到文言所表現出來的簡潔、幹凈、純粹、典雅、形象、傳神的境界。因此,在少年時期誦讀相當數量的壹流文言文,有利於提高白話文的寫作水平。2001年高考南京13中學學生蔣昕捷寫出的滿分作文《赤兔之死》就是明證。文章作者以熟諳的三國故事,編撰了赤兔馬為誠信而殞身的感人故事,立意深邃,且通篇采用純熟的古白話,明白曉暢,文才飛揚,老到的語言功夫受到閱卷老師的壹致贊賞。事後記者對其進行了專訪,蔣昕捷告訴記者,這要歸功於平時喜歡誦讀古典名著。“風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與文言失去了聯系的人,必然由於古漢語底蘊不足而使文章變得冗長、直白。
我國是壹個有著悠久歷史的文明古國,我們的祖先給我們留下了浩瀚的文化瑰寶,毛澤東主席曾說過,對於古代文化要采取“古為今用”的態度。我們學習文言文,就是要掌握方法,繼承古代的文化遺產。因此,我們不但要學習文言文,而且還要學好文言文,才能繼承古代的文化遺產,真正做到“古為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