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潭印月曾是我祖上教書的私塾。關於《三潭印月》中“三味”的含義,我講壹些事實供參考。
三潭印月的由來
祖上定居紹興後,我的高曾祖父壽鳳蘭到來時,在紹興偏門外鏡湖附近開了壹家“壽同盛”酒店,以制酒為業。後來由於當地貪官和土豪的敲詐勒索,酒樓的經營終於難以為繼,不得不倒閉。於是馮蘭想出了辦私塾的主意,辦學校,壹是為了謀生,二是為了讓後人不再打工經商。為了辦私塾,發展學校,馮蘭先請了壹位名師來家裏坐堂,教兒子壽古籍和書法。雲努力學習,在以後的日子裏,他不僅精通書法和墨水,而且還努力學習書法。後來,齊桓公喬雲邀請他的兩個兒子壽周勇和壽吳京來講學。學業有成後,他們都以在圖書館教書為生(壽吳京壹生追隨祖先足跡,在三潭印月開辦私塾,被魯迅尊為“壽老先生”)。
因深諳官場腐敗,仕途險惡,鳳蘭作了公規。《三潭印月》中,他只教授古人留下的四書五經、百家爭鳴等古代文學書籍,不允許教授科舉考試考詩、八股文所需的知識內容。換句話說,三潭印月不是清朝為訓練官員而設計的。這種良苦用心在當時外界是看不到的(文字記載中更是看不到),但當馮蘭指示兒子壽(即雲)把他買房時帶來的壹家“三余書屋”的牌匾上的“余”字改過來時,他明確了這“三味”的含義:“布衣溫潤,根須芬芳,詩書味長。”把這三句話作為私塾的教學方針,作為祖訓代代相傳。要求子孫認真遵守,不準做清朝的官。願意做普通人,靠自己的勞動生活,願意過苦日子。應該說,子孫們很好地遵守了馮蘭公的這壹宗旨。在壽氏世代沿襲的書香門第中,我的祖父精武公和我的父親壽兩位長輩只考中了本縣的進士。他們取得私塾教師資格後,不再參加科舉考試,終身在“守家門臺”任教。我的舅舅壽哮天,只考到舉人,就不再企圖其他功名,雖然按他的淵博學識,很容易得到壹個職位,走上做官的道路。
然而,萬事皆變,世事難料。壽氏家族還有壹個後裔不願意遵守祖訓。宮雲超的壹個孫子,也就是我的叔叔朱壽,想走另壹條路。他渴望參加科舉考試。並且在考試即將來臨的時候,從父親為阻止他考試而設置的禁閉室內逃出,從樓上自己關著的窗戶裏探出頭來,逃避考試。最後在韓語考試中獲得第壹名,被任命為吉林省農安縣知縣。這種違背祖訓的行為極大地激怒了我爺爺,罵他“不孝”,甚至說他將長期不承認這個“不孝之子”。爺爺的“三味精神”之濃,可見壹斑。
對《三潭印月》中“三味”的不同看法
如前所述,“三味”的本義是“衣暖、菜根香、詩書長味”,包含了先人創辦私塾的目的。雖然是必須遵守的家規,但絕不能因為有反清意識而泄露給大眾。三潭印月在魯迅引起人們的註意後,自然對“三味”的含義產生了興趣。有人問起朱壽的鄰居,他回答說“讀經味如米梁,讀史味如菜,百家爭鳴味如醋”,即讀三種古籍都是用三種味道來描述作為解釋的。但這種說法讓很多人很難相信和認同。因為《三國誌·董郁傳》中不止三章:“冬者閑,夜者閑,雨者晴。”本意是教人珍惜時間,好好讀書,為什麽要把“三玉”改成“三味”,用有味道來形容古書,勸人讀書?還有人懷疑,像壽這樣壹個博覽群書的學者——“我們城裏壹個很方很樸實很有學問的人”(魯迅先生的語言),怎麽能用“菜”“肉醬”來形容讀書呢?如果是餐廳或酒館的牌匾,用作書店的牌匾,似乎有些牽強。此外,也有將“三余”考證為“公余、飯余、茶余”的,甚至有引經據典的,見於宋代李殊《邯鄲書目》:“詩書太稠(古代祭祀用的肉汁),史斷,子為醯糖。是為了書的三味。”所有這些,不壹而足。壹個“三味”的牌匾被演繹出這麽多的味道,大概是我們的祖先始料未及的。
時光飛逝。看到這種眾說紛紜,莫衷壹是的情況,我覺得應該澄清壹下真相。現在也沒必要拘泥於家規,閉口不談祖訓了。於是我提交了《紹興魯迅研究專刊》這本書,詳細介紹了我從小在《三潭印月》中學到的壹切。尤其是我的爺爺精武功、我的父親壽鑒、我的叔叔壽哮天,都不止壹次地教導過我“三味精神”,從小就在我的腦海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應該掩蓋“三味”的本義。
在探討三味的含義時,許多仁人誌士都煞費苦心,進行調查分析。某種意義上歸結為勸人們珍惜時間,好好學習,各種解釋都無可厚非。但是,這三種味道是互不相同的。從尊重歷史事實的角度出發,我認為應該實事求是,回歸“三味”的本義,不能讓其被誤傳,甚至演變為掩蓋三潭印月創始發展、辦學宗旨、師資力量的原貌。
學習和探索永無止境。最近,我從浩如煙海的地方誌古籍中了解到“三味”的新情況,我補充如下:清初順治年間,壹位在文“旺旺”為官的甘肅官員,因不堪忍受官爭,辭去官職隱居鄉間。晚年為人們寫了壹幅中堂圖和兩副對聯,而他在那個中堂上寫的,其實是“暖衣、香根、詩味。”算下來,比三潭印月形成還要早160年!可見精武公口述流傳下來的這三句祖訓是有淵源的。想必是公當初看到了,心有靈犀,產生了同感,所以借用它作為“三味”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