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郭璞註釋《方言》進謂:“餳,即幹飴也。”《急就篇》顏師古註曰:“厚強者曰餳。”可見,餳當是熬煎糖化液汁時火候較充分,冷凝後成為凝重甚至固化了的麥芽糖,若經進壹步挽打成白色後就成為今人非常熟悉的關東糖了。因此,《齊民要術》在“養牛馬驢騾篇”中的“治馬中谷又方”裏有“取餳如雞子大,打碎”的話,表明餳是堅硬的糖塊,所以這種幹飴也叫“脆餳”。而飴則是煎熬時間較短,濃縮程度較差,因而尚保留較多的水分,是比較柔薄如糖稀的麥芽糖,《釋名·釋飲食》中解釋“餳”、“飴”這兩個字時,也講得相當清楚,它說:“餳,洋也,煮來消爛,洋洋然也;飴,小弱於餳,形怡怡然也。”所以陶弘景說:“方家用飴糖,乃雲膠飴,皆是濕糖如厚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