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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江南的古詩和解釋

唐 白居易《憶江南·江南好》

江南好,

風景舊曾諳。

日出江花紅勝火,

春來江水綠如藍。

能不憶江南?雙調  歐陽修《憶江南·江南蝶》

江南蝶,斜日壹雙雙。

身似何郎全傅粉,心如韓壽愛偷香,

天賦與輕狂。

微雨後,薄翅膩煙光。

才伴遊蜂來小院,又隨飛絮過東墻,

長是為花忙。

(說明:詞牌格律與對照詞交錯排列。格律使用宋體字排印,對照詞使用斜體字排印。詞牌符號含義如下: 平:填平聲字;仄:填仄聲字(上、去或入聲);中:可平可仄。逗號“,”和句號“。”:表示句;頓號“、”:表示逗。粗體字:表示平聲或仄聲韻腳字,或可押可不押的韻腳。下劃線:領格字。『』:例作對偶;〖〗:例作疊韻)[2]

憶江南定格詞譜

平中仄

中仄仄平平

中仄中平平仄仄

中平中仄仄平平

中仄仄平平

(註:第四句和第三句宜用對仗格律)

編輯本段白居易  憶江南三首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

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能不憶江南?

江南憶,最憶是杭州。

山寺月中尋桂子,郡亭枕上看潮頭。

何日更重遊?

江南憶,其次憶吳宮。

吳酒壹杯春竹葉,吳娃雙舞醉芙蓉。

早晚復相逢?

賞析:

白居易(772~846)曾經擔任杭州刺史,在杭州呆了兩年,後來又擔任蘇州刺史,任期也壹年有余。在他的青年時期,曾漫遊江南,旅居蘇杭,應該說,他對江南有著相當的了解,故此江南在他的心目中留有深刻印象。當他因病卸任蘇州刺史,回到洛陽後十二年,他六十七歲時,寫下了這三首憶江南,可見江南勝景仍在他心中栩栩如生。

要用十幾個字來概括江南春景,實屬不易,白居易卻巧妙地做到了。他沒有從描寫江南慣用的“花”、“鶯”著手,而是別出心裁地從“江”為中心下筆,又通過“紅勝火”和“綠如藍”,異色相襯,展現了鮮艷奪目的江南春景。異色相襯的描寫手法,在大詩人杜甫的詩裏常常可見,如“兩個黃鸝鳴翠柳,壹行白鷺上青天”、“江碧鳥逾白,山青花欲燃”,兩種不同的顏色互相映襯,使詩意明麗如畫。白居易走的也是這條路,從他的詩裏也可見端倪,“夕照紅於燒,晴空碧勝藍”、“春草綠時連夢澤,夕波紅處近長安”、“綠浪東西南北水,紅欄三百九十橋”。因而江南的春色,在白居易的筆下,從初日,江花(可能是水花),江水之中獲得了色彩,又因烘染、映襯的手法而形成了我們想象中的圖畫,色彩絢麗耀眼,層次豐富,幾乎無需更多聯想,江南春景已躍然眼前。

既是“能不憶江南”,那麽杭州這個白居易停留時間最長的地方,是什麽給他的感受最深呢?古籍載:“杭州靈隱寺多桂。寺僧曰:‘此月中種也。’至今中秋望夜,往往子墮,寺僧亦嘗拾得。”既然寺僧可以拾得,那麽看起來,白居易做杭州刺史的時候,很有興趣去拾它幾顆,也似多次去靈隱寺尋找那月中桂子,正好欣賞三秋月夜的桂花。白居易是詩人,自然不乏浪漫的氣質,在八月桂花暗飄香的月夜,徘徊月下,流連桂叢,時而舉頭望月,時而俯首細尋,看是否有桂子從月中飛墮於桂花影中。這是何等美麗動人的壹副畫面。壹個尋字,而情與景合,意與境會,詩情畫意,引人入勝。

也許,月中桂子只是傳說,那麽錢塘潮奇觀確實是存在的。尋桂子不壹定能尋到,潮頭卻是真正看得到的感受極深的景觀。錢塘江自杭州東南流向東北,至海門入海。錢塘潮每晝夜從海門湧入,異常壯觀。錢塘潮在每年中秋後三日潮勢最大,潮頭可高達數丈,正因為如此,所以白居易寫他躺在他郡衙的亭子裏,就能看見那卷雲擁雪的潮頭了,趣意盎然。上句寫跑去寺裏尋找那美麗的傳說,下句寫自己悠然躺在床上看澎湃的錢塘潮,壹動壹靜,從中我們可以壹窺作者內心蘊涵的種種心理活動,也許可以感受到杭州的難忘。

第三首,寫的是蘇州。吳酒壹杯春竹葉,也許有人會說,竹葉青並非是吳酒啊,這是怎麽回事呢?壹來,竹葉是為了與下句的芙蓉對偶,二來,“春”在這裏是形容詞,所謂春竹葉並非壹定是指竹葉青酒,而是指能帶來春意的酒。白居易在另壹詩裏就有“甕頭竹葉經春熟”的說法,而且白居易所在的中唐時代,有不少名酒以春字命名,如“富水春”、“若下春”之類。文人大多愛酒,白居易應該也不例外,喝著吳酒,觀“吳娃雙舞”猶如醉酒芙蓉的舞姿。“娃”者,即是美女,西施就被稱為“娃”,吳王夫差為她建的房子就叫“館娃宮”。也許白居易這樣寫,就是出於對西施這位絕代佳人的聯想吧。十多年後,他在洛陽,回憶起當年飲酒觀舞,不禁嘆道:“早晚復相逢?”。早晚,是當時的口語,意思就是何時。

三首詞,從今時,憶起往日,最後又回到今天,從洛陽到蘇杭,從今日直至十多年前的往事,今、昔、南、北,時間,空間都有極大的跨度。白居易身在洛陽,神馳江南,撫今追昔,無限深情地追憶最難忘的江南往事,使自己得到了壹定的精神滿足。而我們今日讀此詞,則因為白居易的出色描寫,也能得到某種精神滿足,不知當時白居易是寫給自己回憶的,還是留待後人欣賞的.劉禹錫  春去也,多謝洛城人。弱柳從風凝舉袂,叢蘭裛露似沾巾。獨坐亦含嚬。

賞析:

這首詞原有作者自註:"和樂天春詞,依《憶江南》曲拍為句。"樂天春詞,即指白居易《憶江南》詞。

這是劉禹錫(772~842)在唐文宗開成三年(838)所作之詞。詞人運用擬人手法,將人情物態糅為壹體,相互映襯,相得益彰,從而將抒情主人公的惜春、傷春之情巧妙的烘托出來。

“春去也,多謝洛城人”起句似有突兀,讓人不易理解,及至看了下文,才恍然大悟。原來“春去也”是抒情主人公即下文那個“獨坐亦含嚬”的洛城少女的慨嘆之詞。她壹邊惋惜春天的歸去,壹邊又覺得春天對她來說也有無限依戀之情。她仿佛看到,春天在歸去的當兒,還向她殷勤致意,戀戀不舍的道別。“去也”壹詞,感情色彩極濃,詞人用擬人手法將春天人格化,寫出它不忍離去又不得不離去的無奈。

“弱柳從風疑舉袂,叢蘭裛露似沾巾”兩句,詞人仍用擬人手法,描繪出了樹木花草與春天的惜別之情:柔弱的柳條隨風輕搖,不勝依依,恍如壹位妙齡女子正揮手舉袖與春天作別;碧綠的蘭草沾滿露珠,晶瑩閃光,好似少女在款款惜別之際淚灑羅巾。“舉袂”、“沾巾”都是抒情主人公的想象之辭,正因為她惋惜春歸,因此才覺得周圍的客觀景物也好像同她壹樣扼惋嘆惜。總之,詞人不寫人惜春,卻寫春戀人,這樣將抒情主人公的惜春之情寫得婉轉有致,耐人尋味。

“獨坐亦含嚬”,由此詞人自然而然地過渡到了惜別之人——洛城少女。這時,洛城少女正獨自端坐在花盡春空的庭院,嚬眉蹙額。由詞中這壹“亦”字可知此刻的她無論是獨吟、獨賦,還是獨思、獨坐都無法排遣內心滿腹的愁緒。想必旖旎的春光曾帶給她無限的歡樂或者說曾激勵她憧憬美好,但是如今春闌花謝,歡樂已成為過眼煙雲,理想也最終落空,因此洛城少女只能徒然地對物傷懷,黯然傷神罷了。總之,此句以人惜春收束全詞,更加增添了全詞的抒情色彩。

縱觀全詞,詞人巧借抒情主人公的惜春之情,從而寄托了自己盛年難再,政治抱負無法實現的喟嘆之情,由此使得全詞情調哀婉,充溢著壹種淡淡的哀愁,然而又不流於綺靡。溫庭筠詞二首  憶江南·(夢江南)

千萬恨,恨極在天涯。山月不知心裏事,水風空落眼前花。搖曳碧雲斜。

憶江南(望江南)

梳洗罷,獨倚望江樓。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腸斷白蘋洲。

作者簡介

溫庭筠(812?~866?)唐代詩人、詞人。本名岐,字飛卿,太原祁(今山西祁縣東南)人。李煜  多少恨,昨夜夢魂中。還似舊時遊上苑①,車如流水馬如龍②。花月正春風[3]。

註釋

①上苑:古代皇帝的花園。

②車如流水馬如龍:極言車馬眾多。

評解:

這首記夢小詞,是李煜(937~978)降宋被囚後的作品。抒寫了夢中重溫舊時遊娛生活的歡樂和夢醒之後的悲恨。以夢中的樂景抒寫現實生活中的哀情。“車如流水馬如龍,花月正春風。”遊樂時環境的優美,景色的綺麗,傾註了詩人對往昔生活的無限深情。這首小詞,“深哀淺貌,短語長情”,在藝術上達到高峰。“以夢寫醒”、“以樂寫愁”、“以少勝多”的高妙手法,使這首小詞獲得耐人尋味的藝術生命。